「既如此,父王把暗五給你們帶上,之前給的十個人和暗處的十個人你們都帶上。既然大皇子也去,他應該也有一些人手,安全上應該問題不大。」
「謝父王。」
「那你們什麼時候能回來?」王妃最關心這個。
「今天是九月初八,離過年還有三個多月。過年前我們一定回來。」余元箏算了下時間,給出一個期限。
「子書娶南華縣主之前回來吧。他們的婚期是十二月十八。」王爺直接給他們定下時間。
「好。」上官子棋一口應承。
得到了父王母妃的同意,夫妻倆就回院子收拾要帶的東西。
因為出去要住幾個月,要帶的東西就多了。
而同樣得到他們夫妻要出去靜養的二老夫人,陰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最近她每天都睡不好覺,孫女昨天去神醫開的十日堂買了安神丸給她用,昨晚才睡了個好覺,今天就得知他們夫妻居然要出去。
她一直在找機會想除掉余元箏肚子裡的種,可是一直找不到機會。
這要是出去了,她更加沒有機會了。真是便宜她了。
不行,她還得另想辦法。
書香院裡的余朝陽反而鬆了一口氣。
余元箏出去了好,就不會設計她了。
她肚子裡的孩子才是她最大的倚仗。
可是想到南華縣主就要進府,到時她要怎麼辦?
最近她一直活在惶惶不安中。
搞得她把保胎藥當日常常備藥,一感覺不太好,她就吃一顆。
兩夫妻之間的關係已經很僵。
這段時間,上官子書三天都不進一次書香院。
每天唯一關心她的就只有羅側妃一人。
要不是鐵箱子還在她面前,她都要懷疑自己嫁的是不是王府世子。
棋雅院裡。
「大少夫人,七皇子和八公主他們要學琴怎麼辦?」紫月操心的還挺多。
「你不說,我還真把這事給忘了。」余元箏一拍腦門。
「沒事,我寫封信給父王帶給七皇子。如果他們願意就出城去找我們。我估計那小子絕對高興我給了他這個藉口。」
上官子棋對七皇子性子摸得透透的。就是個貪玩好鬥的小屁孩兒。
「那行。」
第二天,五輛馬車出府,拉了很多生活用品,和余元箏找春雷做的那個牽引床。
一路晃晃幽幽出城,大約到了下午才到莊子上。
因為考慮到余元箏有孕在身,走得比較慢。
其實也就離城門三十幾里的路。
還沒進去,余元箏就看到這個莊子的位置真是好。依山偏傍水。還有小河從山上流下來。
此時馬車就走在小河邊。
「夫君,這環境真好。我好久沒見過這麼美的景色了。」
地里的莊稼正在收割,這個季節正是收大豆和玉米的時候。
還有花生。
這個時空餘元箏搞不懂是什麼時候,反正她吃到好些前世就有的東西。
孩子們在田間地頭打鬧,好不熱鬧。
鳥雀在天上飛舞,一看準目標就停到地上找吃的。
收穫後的地里多少會落下些糧食,正是它們的口中餐。
余元箏穿來前生活在城市,穿來後的這幾個月也沒出過京城。
這是她好幾年來第一次見到這麼美的鄉村美景,看得捨不得眨眼。
莊子周圍都是良田,莊子建在一個小山坡下。過了小河就是莊子大門。莊子一般給主人家來遊玩居住,平時就是給管理莊子的下人居住,方便他們管理日常事務。
比如佃戶的管理,租子的收入,種什麼莊稼的安排。
為了供應主家的一些需求,還會留下一些地不租出去,而是請長工幫忙種,收穫的東西直接送進主家。
「接下來我們會生活在這裡幾個月,讓你看個夠。」上官子棋溫聲說道。
到莊子上,莊頭早就收到通知,已經帶著人等在大門口。
這是王妃的嫁妝莊子,管事的莊頭是秦家的家生子。
「楊正請大公子,大少夫人安。」莊頭楊正見到上官子棋他們從馬車上下來,立刻上前見禮。
「楊叔不必多禮。」上官子棋禮貌地虛扶一把。
這個莊子他不是第一次來,以前夏天,天太熱時,王妃就會帶著他來這裡避一段時間的暑。
「大公子,大少夫人,小的今早才收到通知,所以很多還沒準備好,但給兩位的住處已經收拾出來,安置下大家還是沒問題的。只是護衛們住的地方還沒收拾出來。剛秋收,莊子上還有些亂。」楊正解釋道。
「沒關係,讓他們幫著一起收拾。」上官子棋很溫和,並不是那等不講理的紈絝子弟。
楊正帶著大家進去安置好時,已是天快黑。
他們來時,王妃特意讓他們帶了一個王府的廚子,沒多久就整出了一桌很有鄉土氣息的晚餐。
余元箏吃得很過癮。這才是真正原汁原味的,沒有任何污染的環保食材,要是人長期吃這樣的食物,病都要少生很多。
要不是古代的醫療條件太差,古人的壽命按說應該比後世的長。
飯後余元箏就想去院外走走,消消食。
「我陪你一起。」上官子棋怎麼放心她一個人出去。
好像丫鬟不是人一樣。
莊子裡的路,和王府里就不能比了,坑坑窪窪的不平整。
上官子棋就不讓妻子推,遠山和近水兩人伺候在側。
聽著莊子外傳來各種昆蟲的叫聲,這種體驗讓人的心無比平靜。
當他們走到主院後面一排專為莊子上的下人住的院子時,聽到裡面有說話聲。
出於好奇,余元箏帶頭走了進去。
結果就看到把他們安置好就不見人影的楊莊頭在幾人當中。
「大公子,大少夫人,你們怎麼到這兒來了?」楊正看到來人,立刻上前詢問。
後面還跟著一個年輕男子,今天也見過的,正是楊正的大兒子,楊運生。
「你們這是怎麼了?」上官子棋見他神色有點焦急的樣子。
「謝大公子關心,是小的家裡大兒媳婦生產。」楊正恭敬回道。
「哦,那現在怎麼樣了?」余元箏關心問道。
「回大少夫人,下午未時末(下午三點)發動的,請了產婆在房裡接生,只是現在都三個多時辰過去了,還沒生下來。「楊運生上前一步越過他爹回道。
「哦,是第一次生產嗎?」
「是。我們去年才成的親的。」
「第一次生產,沒有那麼快,再等等。」余元箏一聽是初產婦,想著怎麼也要七八個小時,甚至更長。這才四個多小時,還早。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次日一早起床,聽早起的紫月說,那楊家媳婦還沒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