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在酒店大門旁打轉、防止江夏撲空的安室透忽然鼻尖一癢,很想打個噴嚏。
但他揉揉鼻子,硬是忍下了:這種時候發出任何突兀的響動,都容易引起那兩個綁匪的警覺一一隱忍,要隱忍。
正忍看,忽然叮的一聲,一架電梯達到底部,幾個人從中小跑出來,
柯南站定,一眼就看到了辦完手續正要往外走的兩個綁匪,以及他們中間那個眼熟的小孩。
一旦走出大門,天高海闊,這兩個拿到錢的傢伙不知道會跑去哪裡逍遙。眼看著兩個綁匪即將脫離控制,柯南一邊擰開增強腳力鞋,一邊朝看門口的幾個保安大喊:「攔住那兩個人,他們是綁架犯!」只要讓保安拖上一時半刻,他就能一腳把兩個綁匪都放倒。
「?!」
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讓兩個綁匪大驚失色。
中年男人反應奇快,他一把抄起地上的小孩,贈一聲拔刀抵在這個人質身上:「都站住,敢過來我就殺了他!」
前台小姐:「!!」
安室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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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在心裡胖揍熊孩子,一邊裝作沒聽清綁匪的話,大步走過去: 「What did you say? What happened?
「媽的,怎麼還有外國保安,他說的這是什麼鳥語—————-停下,死到撲!
我他媽讓你停下!」面對突然逼近的成年人,綁匪果然大感威脅,下意識地將刀尖挪向了這個聽不懂人話的討厭傢伙。
刀刃偏離的一瞬間,安室透一腳端在他手腕上。他腿快得幾乎出現殘影,綁匪熬一聲慘叫,匕首脫手而出,篤一聲釘進門框。
剛帶著部下們小跑進來的目暮警部:
....
他摸摸自己被劃開了一道口子的帽檐,心有餘悸,而後這位警官大手一揮:「把人拿下!"
警察們一擁而上,把兩個綁匪淹沒,搶出了小孩。
安室透一扭頭看到警察,心裡咯瞪一聲,下意識地看向江夏。
江夏也正一臉驚訝,察覺到他的注視,這個員工十分無辜地搖了搖頭看上去,警察並不是他喊來的。
安室透忽然想到什麼,又修地看向前台。前台小姐原本正在盯著深入金屬門框的匕首愣神,猛然間察覺到他的視線,這個年輕女人目光一飄,好像突然對牆上的值班表感興趣了起來。
安室透:「—」你這傢伙——.
突然,他發現了一件更糟糕的事。
隔著大廳的落地窗看出去,除了警車,日賣電視台的記者車輛也停了下來。
此時幾個記者正拿著話筒,一邊朝鏡頭說著什麼,一邊快步跑進酒店早在接到江夏的電話,得知那位偵探需要藍鯨巡航圖的時候,日賣電視台就認定了今天會有案件發生。
於是身經百戰的記者們兵分幾路,一部分開始沿著藍鯨熱氣球的巡航路線尋找熱點,另一部分則熟門熟路地摸到了警局:如果真有案子,江夏不會不報警的。
剛才看到警車出門,記者們立刻就跟了上來,果然,被他們跟對了。
日賣電視台的記者心情上揚,而另一邊,安室透的心情則大幅下降。
尤其是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罵罵咧咧從樓上下來、又拖著箱子悄悄從側門離開後,安室透眼角一跳,拳頭硬了。
板倉卓當著他的面,從他眼前溜走,又一次更換了住處。
而他卻因為直面過綁匪,被記者團團圍住,還有警察不斷過來詢問狀況,分身乏術。
就連那個前台同事也湊過來,擋住了唯一能脫身的空隙,同時低聲道:「真是抱歉,我之前還以為你跟綁匪是一夥的,沒想到你後來那麼英勇—————-,你應該不是在大義滅親,對吧。」
滅你個頭!安室透盯著這個看似老實的同事,十分懷疑這傢伙是烏佐的屬下,可惜沒有證據。
一片混亂中,江夏一邊消極怠工地幫老闆打著圓場,一邊撥出一通電話。
沒多久,接到消息的遠藤醫生趕來。他激動地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兒子:「圭太!」
抱完安然無恙的兒子,遠藤醫生回過神,連連向江夏道謝:「多虧有你!不然圭太恐怕就————」
江夏連連擺手:「我其實來晚了一步,孩子能安然無恙,還得多虧我家老闆。」
安室透:
「......」
這種時候就別謙虛了,高調一點行不行?趕緊給我把周圍這群纏人的傢伙引走!!
頂著重重壓力,安室透終於以一種不失禮貌的方式,一頭虛汗地殺出重圍。
然而等他繞路甩掉可能存在的追蹤來到側門,板倉卓早就已經走的連影子都沒有了。
安室透:「...."」
一位慘遭暗算的組織臥底,幽幽飄散起了醇香的咖啡。
不管怎麼說,綁匪落網,人質得救,事件最終以一種大部分人都感到開心的完美結局落下了帷幕。
「什麼?那個老闆一腳踢飛了綁匪手裡的刀?『
第2天的周日,來找江夏玩的鈴木園子聽到這件事,哈哈笑道:「我就說嘛,帥哥哪裡有壞的一一不過安室老闆為什麼總是不接受採訪?我本來還想在『江夏破案剪報集』的旁邊給他加個小分冊來著。」
說完她突然想到什麼,撓了撓頭自問自答:「仔細想想,以那位老闆的膚色,如果他真的上了報紙,那麼他恐怕會跟服部一樣,徹底融入到黑色背景當中吧一一難怪他總是不肯登報,換我我也不想變成一團人形黑塊,除非那群記者肯下血本,把我印在頭條的彩頁上。」
柯南:「..—」抓了一個劫匪就是好人?呵,園子這個花痴,好騙程度簡直跟江夏不相上下一一難道她就沒聽說過「黑吃黑」這個詞嗎。
「我倒覺得安室透幫忙收拾綁匪,更可能是因為他嫌那個綁匪壞了他的事。」柯南在心裡嘀咕:
「至於不肯登報,也不讓人拍照,這更是直接把『可疑」兩個字寫在了臉上。話說回來,園子居然能想出這種離譜中透著一點合理的解釋------這個女人的腦迴路有時簡直跟毛利叔叔一樣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