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陸然已經徹底失了態。
他雖然沒有和陸博程真正的交手過,但是在以往的修煉之中,陸博程曾經給了他一些指點,光是那一點點指點,就足以讓他被打得爬不起來。
可是現在,在那可怕的攻擊之下,白螢居然躲過了!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現場的所有人皆露出驚訝之色。
只有林遠露出一副恍然的神情:「白螢是煉器高手,她有能力將法器煉出空間轉移的功能!現在看來,她應該是把這個功能煉在了那龍珠法器之中。」
陸家人皆皺起眉頭,臉色全是訝然之色,「這白螢實在是厲害,手段如此驚人,這樣的人可千萬不能留!」
白螢逃竄的速度更快,而陸博程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貪婪。
他們這裡還從未出現過有此種功能的法器。
若是能得到這樣的法器,豈不是可以躲過強敵的致命一擊!
「這法器,是我的了!」
陸博程立刻朝著白螢追了過去。
「你以為你逃得了一時,還能逃得了一世嗎?既然敢對我陸家下手,你就該想到屬於你的結局!」
說話之間,陸博程眼中寒光一閃,手指輕輕一點,剎那間,一道璀璨奪目的金色亮光如同一道凌厲的閃電般朝著白螢直射過去。
這道亮光似是裹挾著毀天滅地的力量,所經之處,空氣都被灼燒得發出「滋滋」的聲響,空間也泛起了陣陣漣漪。
白螢瞬間便感覺到了那可怕的死亡危機,她不敢有絲毫懈怠,連忙集中全部的精神,將剛剛收服的乾坤鏡祭出。
乾坤鏡在她的靈力灌注下,迅速變大,鏡面閃爍著神秘的光芒,宛如一道堅固的防線,橫亘在她與那致命的金色亮光之間。
這是她第一次和化神期的高手交手,她從未感受過如此恐怖的力量。那力量如同洶湧的波濤,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乾坤鏡的防禦。僅僅是抵擋這一擊,白螢便感覺自己身體裡的靈力如同決堤的洪水般迅速流逝,幾乎在轉瞬之間就被耗盡。
她的額頭布滿了豆大的汗珠,身體也因為靈力的大量消耗而微微顫抖,
白螢連忙將龍髓液拿了出來,倒入自己的嘴巴里,體內的靈力在一瞬間又變得充盈起來。
她的身形如同一道鬼魅般的影子,又開始在這片空間中到處飛竄。
陸博程冷冷的笑了出來。
「還想跑嗎?你以為你能跑得了多少次?和化神期比起來,你實在是太過渺小了。你這樣弱的實力,光是逃跑都用盡全力了吧!但是對我來說,不過是手指輕輕一點的事情。」
白螢雙唇緊抿,一言不發,只是全力催動靈力,讓自己的身形如離弦之箭般快速飛行。她飛行的軌跡極為奇特,完全不似正常逃生時那般徑直飛離此地,反倒像是在精心繪製一幅神秘莫測的畫卷,每一個轉折、每一次停頓都似乎蘊含著深意,竟像是在布下一座規模宏大的法陣。
林遠見識過白螢布陣的手段,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他沒有開口提醒,陸博程就已經發現了白螢在做什麼?
他那原本就充滿不屑的眼神中,此刻更多了幾分嘲諷,仿佛在看一個自不量力的小丑在表演滑稽戲。
他看向白螢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愚蠢至極的白痴,全然沒把白螢當作一個能與自己抗衡的對手,只是將她視為一個可供自己戲耍的獵物罷了。
與此同時,他也不慌不忙地開始布陣,那行雲流水般的動作顯示出他對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
雙方都在緊張而有序地布置著自己的陣法。直到白螢順利將陣法布置完成,並且成功地將陸博程引入到她精心布置的大陣之中,陸博程看著周圍看似平平無奇卻又隱隱透著詭異的陣法環境,忍不住發出了一陣嘲諷的笑聲。
那笑聲在陣中迴蕩,仿佛是對白螢最後的宣判。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布陣嗎?可是,你以為這樣一個簡陋的陣法可以困得住我嗎?你還是太小瞧化神期的實力了。
白螢,你以為剛剛就只有你布下大陣了嗎?我告訴你,我也布置了!現在你這大陣不僅僅是困住了我,同時也困住了你。
你猜,我們倆同時處在一個空間之中,到底是誰可以活下來?」
陸博程的話一說出口,林遠狠狠地嘆了口氣。
只怪白螢太不把化神期高手當一回事了。她以為她所面對的是當時的金龍法器那種死物嗎?
這可是不知道活了多久的人精啊!什麼樣的手段他沒有見過?
想要僅憑一座大陣就把他困住,怎麼可能?
現在終於自作自受,只能等待死亡了。
現場的那些人也已經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白螢。
「真的是自作聰明。結果聰明反被聰明誤。」
「快點把她給弄死吧!」
「對!殺了她!」
陸家的人叫得尤其兇殘。
他們都恨不得將白螢大卸八塊!
好在現在陸博程的陣法已經將她控制住,她也已經必死無疑!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剛剛一直在瘋狂逃竄,且絲毫沒有還手之力的白螢,此刻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慌。
反而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她笑著對著陸博程說道:
「你以為我要困住你多久?一瞬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