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螢的手裡拿著一件法器,那法器里便是之前白螢從陸博遠身上取下來的蟲子。
這蟲子她既然能夠從陸博遠的身上取下來,自然也有辦法再放回他的身上去!
這群陸家的人自詡聰明,卻死都不會想到,現實容不得他們忘恩負義!
白螢冷笑著對著陸家的人說道「現在,我也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所有陸家的人都跪在我的面前,給我扣上三個響頭,我便不計較那麼多,只是將這陸博遠變成廢人。要不然,我可是能當場要了他的命!」
白螢的話說得何其猖狂!
這裡除了陸家上層的那一群人,其他任何人都因為陸家的有意隱瞞,根本不知道陸博遠生過一場很嚴重的病。
他們只感覺這個叫做白螢的少女是瘋了!
雖然她之前確實展現出極其強大的實力。
可是現在她所面對的可不是陸然他們,而是能讓整個北淵州都聞風喪膽的陸家老祖啊!
陸家老祖都已經兩千多歲了。他絕對是北淵州最可怕的怪物之一。
遠不是之前白螢所對付的那群人可以比擬的。
「白螢!你是瘋了嗎?現在立刻按照陸家老祖所說的去做!快啊!要不然即使是靈霄宗的宗主親自登門道歉,也救不了你!」
林遠對著白螢大喊,他希望白螢能夠認清楚現實,不要再這樣下去了。
陸家老祖這樣的人物,做事根本隨心所欲,只是殺死一個白螢而已,即使是靈霄宗主親自來,他也阻止不了。
「白螢!」
林遠大聲叫喊著。
可是白螢卻連理都沒有理他,而是再一次對著陸博遠說道:「你還在思考什麼呢?我只給你三個數的時間,時間到了,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三!」
「二!」
「一......」
陸博遠臉色驟然一變,臉上青筋畢露,儼然怒到極致!
「混蛋!我要了你的命!」
他猛地朝著白螢一掌拍了過去,那隻手掌周圍泛起刺目的光芒,光芒中隱隱有靈力形成的氣流在瘋狂旋轉。
這一掌,匯聚了他身體裡每一寸角落所蘊含的所有靈力,像是要傾盡所有,帶著玉石俱焚般的氣勢,如同一道劃破虛空的閃電,朝著白螢呼嘯而去,所經之處,空氣都被這強大的力量擠壓得發出「嗚嗚」的聲音。
這一掌仿若開天闢地之威,霸道無比,似有毀天滅地之勢。其裹挾著的靈力如洶湧澎湃的怒濤,以排山倒海之姿洶湧向前,周遭的空間都被這強大的力量震得隱隱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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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螢見狀,不敢有絲毫懈怠,連忙玉手一揮,將自己一直貼身攜帶且精心凝練過無數遍的香爐法器召喚出來。這香爐法器周身靈光閃爍,符文若隱若現,她迅速將香爐擋在自己的面前,妄圖以此來抵禦這來勢洶洶的一掌。
然而,這一掌的威力實在是太過可怕,那狂暴的靈力如同一頭兇猛的巨獸,狠狠地撞擊在香爐之上。
剎那間,只聽得「咔嚓」一聲清脆而又令人揪心的聲響,原本堅不可摧的香爐上竟赫然出現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裂痕。那裂痕就像一道猙獰的傷口,從香爐的頂部蜿蜒而下。
白螢的臉上卻沒有出現任何一絲畏懼,反而冷笑著說道:
「很好!你選擇了立刻去死!」
林遠徹底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只感覺剛剛還想要救白螢一命的自己就是一個傻瓜。
這個傢伙如此分不清形勢,到了現在竟然還敢和陸家老祖說出這樣的話。
她已經是必死無疑。現在怕是連一具全屍陸家老祖都不會給她留下了!
雖然早就知道白螢會死,但是她現在就這樣死了,連婚書都還沒有還給自己,林遠實在有些鬱悶。
就在這個時候,白螢忽然將一件法器拿了出來,她的動作似將裡面的東西放了出來。
可是白螢所放出來的東西以肉眼根本無法看見,唯有她前世專門鑽研的秘法才能感應到。
現場的人還以為她在做什麼唬人的動作。
就連剛剛還高度緊張的陸博遠都狠狠地鬆一口氣。
就這?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他剛剛是真的擔心,白螢有什麼手段能讓他再回到原來的樣子呢。
可是想想,這樣神秘莫測的病症,就連各種大能都束手無策,白螢又怎麼可能能夠讓自己再回到從前呢?
"我看,還是你去死吧!"
陸博遠已經不打算再留白螢一條命了。他直接朝著白螢將自己煉製半生的法器給拿了出來。
那是一面散發著神秘氣息的金色乾坤鏡,鏡面光滑如秋水,在現世的瞬間,仿佛從無盡的沉睡中甦醒過來一般。
鏡子裡面毫無預兆地爆發出極其耀眼、極其可怕的光芒,那光芒如同烈日當空,卻又比烈日更加璀璨、更加灼目,每一道光線都像是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向著四周瘋狂地輻射開來。
此刻現場的所有人看向白螢的眼神,都似看著死物一般。
因為這件武器實在是太過可怕了,只要它一出現,必定會造成殺戮無數。
陸家的眾人一個個都露出得意的眼神,而現場的所有人也認定白螢必死無疑。
他們看著白螢到現在還露出的微笑,只覺得她愚蠢無比。
等著法器一發動,她連後悔都沒有辦法再後悔了。
可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那面鏡子所散發出來的光芒,原本如洶湧澎湃的洪流,勢不可擋,然而卻在毫無徵兆的一瞬間,如被一隻無形的大手陡然掐滅,戛然而止。
那光芒消逝得如此之快,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只留下一片令人心悸的死寂。
剛剛還精神矍鑠、仿若神明般屹立不倒的陸家老祖,此刻竟也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在一瞬之間,以一種極為驚悚的速度迅速衰弱下去。他原本挺拔的身軀開始佝僂,那身姿就像是一棵在狂風暴雨中瞬間被折斷了主幹的參天大樹,生機消逝殆盡。
他整個人一下子癟了下去。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灰白,那是一種毫無血色的死寂之色,像是生命之火即將熄滅的徵兆。而他身上原本雄渾磅礴、如浩瀚星河般璀璨的靈力,也在這一瞬間,仿若被黑暗的深淵全部吞噬,消失得乾乾淨淨,一絲一毫都未曾留下,徒留一副衰弱至極的軀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