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不知道白螢對他的評價,正得意地看向白螢。
白螢手中的火焰還在燃燒,只不過他已經看不見那對骨龍的角了。
白螢用那些石頭組成的法陣,將那對龍角藏匿其中,讓人看不清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光是看白螢這副寒酸的樣子,他也能猜到她是要把那對骨龍的角給煉廢了。
林遠特地走到那口大鼎的面前,想要親手打開,他要讓白螢輸得心服口服。
大家看著他的動作,紛紛屏住了呼吸,所有人望眼欲穿,想要看見煉出來的成品會是什麼樣?
可是就在他的手要碰到那口大鼎之前,白螢卻忽然說道:「我勸你最好不要就這樣打開。會死人的!」
林遠聽著白螢的話,眼神里全部都是鄙夷的神色。
「你是害怕輸給我們吧。」
現場的人也覺得白螢是怕輸,紛紛出言嘲諷。
白螢見他們不聽自己的話,只好對著靈霄宗的人說道:「大家都讓開一點,不要被波及到。」
林遠簡直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向白螢,波及個屁。
「我要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極品法器!」
說著,他用力將那口鼎的蓋子拿開。
那股金龍的氣息更加濃烈了,林遠的呼吸都忍不住加重。
他瞪大了眼睛想要看煉出來的法器是什麼樣?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卻忽然看見一條二十幾米長的巨型金龍從那口大鼎之中躥了出來。
這鼎都沒有那麼大,但是龍卻源源不斷地從裡面冒出來。
那龍之大,簡直像是一座小山一般。
林遠站在那麼高的龍面前,簡直渺小得像一隻螞蟻。
「怎.....怎麼會?」
他們明明是在是煉器啊?為什麼有活著的金龍從裡面躥出來!
這金龍所散發出來的氣息簡直強大到令人窒息。那股磅礴的威壓如洶湧的潮水般撲面而來,讓人仿佛置身於無盡的風暴之中。
林遠只覺心中一陣戰慄,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從他的心底悄然滋生出來。那恐懼如同不斷蔓延的藤蔓,緊緊纏繞著他的心靈,讓他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而沉重。
之前對付那頭金龍的時候,都是宗族裡面元嬰以上的修士一起去的。甚至還有化神期的修士出手。
他不過在遠遠地圍觀,
此刻這樣可怕的存在就這樣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害怕到連動都動彈不了。
他想要抬起自己的腳離開這裡,但是腳卻根本不聽他的使喚。
眼淚一下子從林遠的眼睛裡面掉落出來。
現場的那些修士也全部嚇傻了。
他們哪裡見過這種級別的生物?
那條龍在瞧見林遠的那一剎那,雙眸之中閃過一道凶光,緊接著便毫不猶豫地直接朝著他所在的方向猛撲過去,張開血盆大口狠狠咬下。
林遠在那巨龍的威壓之下,只覺身體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絲毫動彈不得,心中滿是驚恐與絕望。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那煉器師飛奔過來,用盡全身力氣將林遠猛地推到了一邊。煉器師拼命地對著那頭龍催動法訣。一道道法訣光芒閃爍,可這些法訣根本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那龍依舊朝著煉器師咬了過去。只聽一聲慘叫,那巨龍瞬間就把煉器師咬成了兩段,鮮血飛濺,場面慘不忍睹。
「跑啊!」現場的人紛紛大叫出來,大家四散逃跑。
林氏宗族的人還沒有放棄,那可是他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龍角啊!現在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又有一個人朝著那條金龍打出法訣,想要控制住它。
其他所有人反應過來,皆圍了上去。
一時間,光芒閃爍,法器帶著強大的靈力波動不斷砸向巨龍。然而,這麼多的法器打在龍的身上,卻如同撓痒痒一般,根本無法對其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那巨龍似乎被眾人的攻擊激怒,仰天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它張開大口,對著他們噴出一團熾熱無比的火焰。那火焰速度極快,瞬間便有好幾個人躲閃不及,被火焰包裹,變成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球。那火根本無法熄滅,被火焰籠罩的人痛苦地掙扎著,發出悽厲的慘叫。其他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同伴在火海中受盡折磨,最終被活活燒死。
這樣慘烈的畫面,讓林遠整個人懵了。
他紅著一雙眼睛對著阮新柔喊道:「這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用你的圖紙煉出來的法器會變成龍本身!」
他們當時對付那條金龍可是損失慘重,死了好幾個元嬰期的修士才將它制服。
他們現在哪裡再去找那麼多的元嬰期修士?甚至剛剛死的那些人都是他們宗族的精銳啊!
煉器師更是他們那最好的煉器師,他死了,以後誰來給他們煉器啊!
這阮新柔簡直害死他們了!
林氏宗族的人走上前抓住阮新柔的衣領對著她大喊。
「你說啊!到底怎麼回事?」
可是阮新柔早就已經嚇傻了,她怎麼可能知道?
她用的是白螢的圖紙啊!
「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怎麼會不知道!這不是你畫的圖紙嗎?」
這個時候阮新柔才看向白螢。
眼淚流了一地。
「那圖紙不是我畫的,是我偷的白螢的,是她畫的!這是白螢的問題,你們去找白螢!」
林遠感覺自己的頭像炸開了一樣。
他忽然想起來之前白螢說的話,她早就說過那張圖紙有問題。
可是那個時候他根本就沒有相信。
甚至就連剛剛白螢都提醒了他們好幾次。
他們還以為白螢是怕輸。
卻沒有想到她說的話竟然都是真的!
他猛地抓住阮新柔的衣服,對著她大叫:
「你這個混蛋,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