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啊,我和他兩三個月才見他一次,鬼知道外面有多少女人叫他爸爸。」
洛北傾和賀庭川是緊急情況下的家庭聯姻,情況也不比她和顧硯辭好多少。
溫顏問:「賀庭川去南方分部還沒回來?都快半年了。」
「鬼知道,我和他塑料夫妻,互不打擾是最基本的尊重。」洛北傾打了個方向盤,「那你和顧硯辭離婚協議簽了嗎?」
「還沒有。」
溫顏這周和顧硯辭相處得還算融洽,竟然一時間忘記了這件事!
她想了想,說:「我這周見過顧硯辭幾次,我發現我和他還是能和平相處,說不定我們離婚以後還是能當……半個朋友。」
洛北傾古怪地看溫顏一眼:「你和他當然能和平相處。你小時候怕打雷,不都是你老公陪你睡?你走丟,還是他把你找回來的。」
「洛小姐,那叫照顧!照顧!不要說得這麼有歧義!我那時候是去找景舟哥哥,景舟哥哥不在,我才找他的!」
溫顏撇撇嘴。
而且顧硯辭說她嬌氣,說她很麻煩。
他從小就不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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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律師團隊開了一上午的會,忙得不可開交。
還沒喘上一口氣,孫興柏叫溫顏:「小溫,你去總裁辦一趟,顧總那邊有點小問題。」
「我?」溫顏拿出之前在顧硯辭那裡學到的職場知識,「我一個實習生去見顧總,不太合適吧?」
孫興柏打量溫顏:「你不想去?」
溫顏小雞啄米點頭。
完全不想!
孫興柏開始看計劃書,不耐煩的說:「其他人手裡都有重要的工作,叫你去就去!」
溫顏:「……」
敢情剛才的話是對牛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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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辦外空無一人。
辦公室的門沒有關,裡面沒有聲音。
溫顏敲了兩下門,沒有人回應,輕輕推開門。
總裁辦的主位上坐著一個女人,長捲髮披肩,妝容精緻,穿著一身迪奧的紅色成衣緞面裙,脖子上戴著綠寶石鎖骨鏈,美麗中帶著點嫵媚,讓人很難挪開眼。
「顏顏?」溫慕之吃驚的看著溫顏,隨即驚喜的站起來,「你怎麼在這裡?」
「該我問你怎麼在這裡?」
在這一刻,溫顏終於能明白牛馬周一上班的壞心情。
真的是,晦氣!
溫慕之像是反應過來,怕溫顏誤會似的,欲言又止。糾結兩秒後,還是指了一下關門的休息室:「你找辭哥麼?辭哥在裡面換衣服,你稍等。」
大中午的換什麼衣服?
無非就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
溫顏嘲諷的問:「你在這裡像個女主人,不怕他的下屬來碰見?」
溫慕之仿佛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笑著說:「以前碰見過幾次,大家都知道我和辭哥關係好,沒關係的。」
難怪敢直接坐在顧硯辭的位置上!
溫顏沒說話。
溫慕之撩了一把頭髮,突然放低聲音,像是和溫顏探討:「你之前說伺候辭哥辛苦,我怎麼覺得還好?」
溫顏看到垃圾桶里的一團紙,覺得一陣寒惡。
他們剛才果然在……!
休息室的門被打開。
身高腿長的男人一邊走出來,一邊整理袖口,看到溫顏,很短暫的愣了一下。
「打擾二位了,真是不好意思。」溫顏轉身欲走。
「溫律。」顧硯辭叫住她,暗示他甲方的身份。
溫顏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公私分明!不要和准前夫計較!
然後轉身過去,對顧硯辭皮笑肉不笑地說:「我以為顧總有美人當前,暫時不想見到我。」
沒等顧硯辭說話,溫慕之溫柔的問:「辭哥,我想單獨和顏顏敘敘舊,幾分鐘就好,可以嗎?」
顧硯辭正好要打一個跨國電話,點了點頭,拿著手機出了總裁辦。
午後的陽光透過地窗灑進來,溫顏卻感覺不到暖和。
溫顏不得不佩服溫慕之的本事,幾句話就能讓顧硯辭這個總裁主動離開總裁辦。
「你的手看起來沒有什麼事,演技真不錯。」溫顏看了眼溫慕之的手。
溫慕之輕輕一笑,眼裡卻沒有什麼笑意:「托你的福,手的確沒事,腳踝卻痛了幾天。」
「是麼?真是一個好消息。」
溫慕之認真的打量溫顏。
溫顏的母親擁有四分之一的英國血統,因此溫顏長得極好看,五官既有西方美人的立體,又有東方美人的韻味。那雙清澈明亮的杏眼生得極妙,讓她溫和的時候看起來無辜而純潔,凌厲的時候犀利而清冷。而且她學習極好,輕而易舉就能在考試和各種比賽中取得第一名。
從小,溫顏就是圈子裡最漂亮的姑娘,深受同齡小孩的喜歡,也深受長輩的偏愛。
——好在,這些都終止在她進精神病院!
「溫顏,你和顧硯辭打算什麼時候離婚?」溫慕之問。
溫顏故意沒回答,掉溫慕之的胃口。
溫慕之很少這麼沉不住氣,放在身側的拳頭緊了緊,儘量讓自己顯得不那麼急切:「你是不是後悔了,不想和顧硯辭離婚了?」
溫顏詫異的看她一眼,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有這個猜測。
「迫不及待的想要取代我,嫁給顧硯辭?」溫顏靠著桌面,「溫慕之,你以往吃相不會這麼難看,這是怎麼了?發現有競爭對手了?」
溫慕之氣得哽了一下,看溫顏的目光冷了幾分。
她很快調整好心態,說:「怎麼會?我只是關心妹妹的感情生活。」
其實,溫慕之來找顧硯辭,根本不是談代言的事情。
是顧硯辭停了溫家兩個大合同,溫永海讓溫慕之來找顧硯辭說好話。
至於為什麼沒找溫顏?
合同是在溫顏大鬧溫家之後才被取消,因此,不僅是溫永海,連溫慕之感覺得到,那是顧硯辭給溫永海的警告——因為溫永海給溫顏的那一巴掌!
顧硯辭在維護溫顏,這個認知讓溫慕之警鈴大作。
「溫慕之,我們做一筆交易如何?」溫顏也有想知道的事,「你告訴我,三年前是誰通知的顧家長輩來酒店找我和顧硯辭,我告訴你我什麼時候離婚。我甚至可以告訴你,顧硯辭有沒有打算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