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驍太沉悶了,你不主動,這人不會接下一句話題。
南笙不知道為什麼,聽見不是陪女朋友來的時候,她好似鬆口氣。
那是一種潛意識的直覺,就像自己和宋驍有關係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護士來找宋驍,大概就是病人醒來在找他。
宋驍倒是沒說什麼,很快就跟著護士離開了。
南笙站在原地也沒攔著。
幾乎是同一時間,陸時宴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見南笙的時候,眉頭瞬間擰起來。
「怎麼回事,為什麼讓太太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陸時宴在怒斥保鏢。
南笙已經攔住了這人:「是我自己不小心,吃了過敏物,然後還不小心撞到額頭了。」
「抱歉,我要和管家交代清楚。」陸時宴主動道歉。
「沒關係,醫生說了,吃個藥,明天早上就好了。就是把我包成這樣很嚇人。」南笙應聲。
陸時宴嗯了聲,很主動的牽住南笙的手,帶著南笙朝著醫院外面走去。
南笙被陸時宴帶出去,倒是沒反抗。
但南笙眼角的餘光依舊是看著宋驍離開的方向。
「你看什麼?」陸時宴順勢看了過去。
並沒任何人,就是一個走道,還有來回走動的護士。
「哦,覺得護士很辛苦。」南笙隨意找了一個藉口。
陸時宴倒是笑出聲:「南笙,你這輩子都不會這麼辛苦,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委屈的。」
好似在承諾,南笙聽見了。
只是南笙覺得這樣的承諾有些不真實。
但她也沒多說什麼。
很快,陸時宴和醫生確定了南笙的情況,這才帶著南笙回了別墅。
……
南笙回到別墅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
因為她的身上全都是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她不喜歡這樣的味道。
南笙說不上為什麼,就是一種牴觸的情緒。
這種味道,容易讓南笙的腦海里充斥著血腥,但是她卻怎麼都抓不到重點。
她知道,這應該是一段很重要的記憶,但是她想不起來了。
所以南笙懊惱的要命。
就在南笙解開襯衫扣子的時候,忽然主臥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陸時宴走了進來。
顯然,陸時宴也沒想到會撞見南笙在脫衣服。
陸時宴沒說話,眼神落在南笙的身上,很沉。
南笙的手下意識的擋住了自己的胸口,不想在這人面前暴露太多。
但想到自己和陸時宴的關係,南笙也有些尷尬,不知道是要閃躲還是別的。
最終,南笙也不吭聲,咬著唇就這麼站著。
她看著陸時宴一步步的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
南笙想後退,但很快她就已經退到了角落,無處可退了。
陸時宴知道南笙在躲著自己,眸光更是沉了下來,但在表面卻也不動聲色。
「你手臂怎麼淤青了?」陸時宴淡淡問著。
話音落下,南笙的手被一股迥勁的力量帶了起來。
小臂的位置上有一片淤青,看起來有些嚇人。
南笙愣怔了一下,自己都沒注意到,難怪她覺得小臂一陣陣的疼。
她想起來,大概是之前在醫院不小心撞到了。
只是南笙的皮膚對於撞擊反應的很敏感,這種淤青大概要很長的時間散不掉。
「怎麼回事?」陸時宴見南笙不應聲,又問了一次。
而在陸時宴把南笙的手臂抓起來的瞬間,他看見了南笙胸腔的風光。
南笙雖然才19歲,但是該有的一個都不少,是讓男人蠢蠢欲動的尤物。
一旦你動了心思,這樣的想法就好似波濤洶湧撲面而來,再沒辦法讓你冷靜下來了。
陸時宴也不例外。
南笙不傻,也敏銳的覺察到了陸時宴的眼神。
她快速的用另外一隻手擋住了胸口,才解釋:「可能是不小心在醫院撞到了,你不說我都沒注意到,難怪我手很疼。」
但南笙解釋的時候,卻想到了宋驍。
因為那時候南笙遇見的是宋驍。
宋驍給南笙的熟悉感,到現在南笙都記憶清晰。
這是一種下意識的直覺,她和宋驍很熟稔。
「怎麼這麼不小心?你不能被撞,淤青要很久才會好。」陸時宴擰眉。
很快,陸時宴轉身就讓管家通知家庭醫生來處理南笙的淤青。
南笙沒攔著。
但是南笙的眼神就這麼看向了陸時宴。
陸時宴有些意外。
自從把南笙帶回來後,南笙很少這么正面直視自己。
相反更多的時候,南笙都在躲避自己。
這下,陸時宴倒是安靜了一下,主動開口:「今兒怎麼一直看著我?」
問南笙的同時,陸時宴的手也捏住了南笙的下巴。
這種舉動在南笙看來,親密又挑逗。
特別兩人靠的很近,近到可以清晰的聞見這人身上淡淡的菸草味。
南笙也說不上來是牴觸還是喜歡。
但南笙沒掙扎,和陸時宴相處的這段時間來看,她很清楚,這人不喜歡自己反抗。
越是反抗,越是麻煩。
「噢,我以前也在紐約生活嗎?」南笙反問陸時宴。
陸時宴不動聲色,就只是看著南笙:「為什麼忽然這麼問?」
南笙也不遲疑:「我今兒在醫院,看見一個人,我覺得很面熟,但是我來不及問他叫什麼。所以我現在才想,我是不是曾經在紐約生活過。」
南笙還真的越想越覺得面熟。
陸時宴的眸光微沉,因為他很清楚,在紐約,南笙唯一知道的就是和宋驍有關係的人。
紐約這麼大,就這麼湊巧在醫院遇見了嗎?
但在表面,陸時宴還是淡淡問著:「男的女的?」
「男的。」南笙應聲,「不過很快他就走了,好像他認識的人住院了。我聽不太清楚。」
性別男,這就更讓陸時宴覺得敏感了。
「如果他對你熟悉的話,為什麼不認你?」陸時宴面無表情的問著南笙。
南笙比了比自己的臉:「我過敏腫成豬頭,腦袋和眼睛都包紮起來,我覺得我親媽在我面前都不一定認得出我,何況還是一個覺得熟悉的人?」
南笙倒是一本正經的問陸時宴。
陸時宴低斂下眉眼,倒是沒回答南笙的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