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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謀殺

2024-11-18 22:03:07 作者: 晏公主
  徐安晚的臉色變了變,但很快就鎮定下來。

  陳明美當場就不說話了。

  陳家在陸家眼底,完全微不足道。

  蔡明珠說不害怕是不可能,只是現在她要面子。

  「陸總,你這個養女竟然說我是私生女。給臉不要臉。總歸我也是替你教訓了一下。不然放出來,以後丟的都是陸家的臉面。」蔡明珠說的直接而不客氣。

  陸時宴理都沒理蔡明珠。

  但是陸時宴的眼神從徐安晚身上掃過的時候,徐安晚竟然有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徐安晚從來都知道陸時宴陰沉可怕。

  但陸時宴極少把這張臉暴露在徐安晚的面前。

  而今天,陸時宴是一點遮擋的意思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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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安晚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陸時宴當著所有人的面,彎腰看向南笙:「南笙,堅持一下,我送你去醫院。」

  南笙在喘氣:「叔叔,我好難受,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會,我不同意,閻王都不可能帶走你。」陸時宴說的直接。

  是啊,陸時宴不同意,閻王都不敢帶走南笙。

  但南笙知道,陸時宴才是那個閻王。

  她的命,是親手葬送在陸時宴的手中。

  一屍兩命。

  越是這樣想,南笙的呼吸越是的侷促。

  陸時宴快速的從南笙的書包裡面拿出了哮喘的備用藥。

  南笙自從發育期後,只要不是碰觸到這些過敏源,幾乎哮喘都不會發作。

  但是南笙隨身包里的藥,依舊都是準備的。

  而且定期還是陸時宴親自更換的。

  沒人比陸時宴更清楚了。

  在南笙吃了藥後,之前那種窒息的感覺才漸漸的緩和。

  「我送你去醫院。」陸時宴低聲說著。

  而後陸時宴是當著眾人的面,直接就把南笙給抱了起來,頭也不回的朝著包廂外面走去。

  徐安晚反應過來,第一時間跟了出去:「時宴。」

  這一次,陸時宴甚至都沒看徐安晚,彎腰就把南笙送到了車上。

  「馬上去醫院。」陸時宴低聲命令。

  「是。」保鏢不敢遲疑。

  徐安晚想上車,但是被保鏢給攔下來了。

  徐安晚的臉色徹底變了,徐誠嘆口氣:「徐小姐,您先回去,等陸總處理好南小姐的事情,就自然會來找您了。」

  這個找,當然不是溫存,而是算帳。

  徐誠跟在陸時宴身邊這麼多年,第一次感覺到陸時宴這種蝕骨要殺人的陰狠。

  陸時宴從來就不是什麼溫柔的人。

  但是這人的城府會讓陸時宴把這種陰沉藏的很好,絕對不表露出來。

  而今天,大抵是要大開殺戒了。

  徐誠想著,看向蔡明珠的時候,搖搖頭。

  蔡明珠還在嘴硬:「呵,陸家這麼偏袒這個養女,不會真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蔡小姐,嘴下留德。」徐誠淡淡警告。

  而後徐誠頷首示意,轉身就跟著離開。

  一時間,包廂內只剩下三人面面相覷。

  誰都不知道陸時宴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大抵也是在冷靜後,蔡明珠才覺得後怕,她咬著唇,不敢說話,整個人幾乎是瑟瑟發抖。

  「誰讓你這麼操之過急的?」徐安晚冷著臉看著蔡明珠,「他真的動怒,誰都拉不住。」

  「那就是一個養女,陸家難道還真的和蔡家翻臉不成?」蔡明珠應了一句。

  徐安晚沒說話,但是看著蔡明珠的眼神是好自為之。

  而後徐安晚就匆匆離開。

  這件事她若是解釋不清楚,她也不可能摘乾淨。

  畢竟這麼多年,徐安晚很清楚陸時宴對南笙的在意。


  這也是為什麼,徐安晚忌諱南笙的原因。

  現在她一步步走到現在,又豈能讓自己全盤皆輸。

  想到這裡,徐安晚腳下的步伐一下子都沒停,快速的上了車。

  「去協和。」徐安晚說的直接。

  司機點頭,當即送徐安晚去了協和醫院。

  ……

  醫院內。

  南笙一到醫院,醫生就已經在等著了。

  她第一時間被送到搶救室里,陸時宴全程都在外面等著。

  半小時後,南笙才從搶救室被推出來。

  原本紅潤的小臉現在看起來蒼白無比,手上還在輸液。

  而南笙的身上全都冒著密密麻麻的疹子,看著讓人覺得瘮得慌。

  「陸總。」醫生走了出來,「幸虧您處理及時,不然這麼大批量的過敏源進入大小姐的體內,哮喘發作的很急,那就真的晚了。」

  在醫生看來,這簡直就是謀殺。

  讓一個重度過敏的哮喘患者吃這些東西,而且還是強迫。

  雖然南笙很多年沒過敏發作了,但在這種情況下,真的就是致命的。

  「大小姐的體徵穩定下來了。要在醫院住上三天,確定所有的過敏源都代謝出去了。這三天要吃清淡的。」醫生交代陸時宴。

  陸時宴嗯了聲。

  陸時宴對南笙是了解,她雖然頑劣,喜歡和自己對著幹。

  但是不意味著南笙不惜命。

  這也是為什麼,南笙成年那天喝酒,陸時宴會如此生氣,反而不是因為南笙勾引自己。

  縱然陸時宴也知道,一點點酒精並不會真的造成多大的影響。

  沉了沉,陸時宴的眸光越發顯得陰沉:「她什麼時候會醒來?」

  「十分鐘左右。」醫生給了一個大概時間。

  陸時宴嗯了聲。

  醫生在給南笙檢查後,就轉身離開病房,也不敢多停留。

  因為陸時宴的氣壓太低了,低到讓人覺得可怕。

  陸時宴轉身回到病床邊上,就這麼看著南笙,安安靜靜的站著。

  這十分鐘的時間,對於陸時宴而言,卻開始變得度日如年。

  病房內,安靜的只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10分鐘後,南笙緩緩睜眼。

  「叔叔——」南笙的聲音都有些沙啞。

  那種灼燒的感覺,讓南笙的嗓子也疼的要命。

  只要清醒,南笙就癢的難受,讓她忍不住想抓。

  陸時宴的手抓住了南笙的手,骨節分明的大手直接包裹住了南笙的小手。

  他的眸光很深邃的落在南笙的身上:「不要抓。藥效上來就不會癢了。」

  南笙乖巧的點點頭,在陸時宴面前,她還是知道要怎麼隱藏著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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