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陸時宴意外很爽快。
南笙還覺得意外,但是下一秒,陸時宴的話卻讓南笙毛骨悚然。
「我要看著你和宋驍說明白。說你們以後不會再來玩。告訴宋驍,他配不上你,讓他不要再對你抱有任何幻想。告訴他,他不過就是你一時興起的玩具,徹底的斷了他的念頭。」陸時宴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甚至連說辭都給南笙想好了。
南笙聽著,臉色瞬間變了。
她想也不想的搖頭拒絕了。
因為南笙知道,這是在宋驍和自己的關係上雪上加霜。
這話只要說出口,那就真的沒有回頭路了。
「叔叔……」南笙聲音放軟,好似在求著陸時宴。
平日只要南笙撒嬌,陸時宴基本都會無條件答應南笙的要求。
但這一次,這人的眼底依舊陰沉的可怕。
是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南笙,做不到的話,結果你很清楚。」陸時宴明晃晃的威脅。
所以,主動權,陸時宴遞到了南笙的手裡。
可南笙覺得悲涼。
她哪裡有什麼主動權。
從頭到尾都不曾有。
陸時宴已經給自己做好了決定,她只能照做,除非她要拿宋驍的前途開玩笑。
陸時宴真的會毫不客氣的毀了宋驍。
上一世,這人就是如此,最終宋驍因為自己,這樣的下場太悲戚了。
南笙的眼眶瞬間酸脹,被動的看著陸時宴。
「南笙,我耐心不好。」陸時宴在逼著南笙。
南笙被逼迫到走投無路的地步,她咬著唇,甚至在唇瓣裡面嘗到了血腥的味道。
陸時宴注意到了,直接掰開南笙的唇瓣。
「誰准你咬自己?」陸時宴在質問南笙。
南笙是他養大,除了他,陸時宴不認為還有誰可以有資格傷害南笙。
就算是她自己都不可以。
南笙任憑陸時宴掐著,抬頭看著這人。
「叔叔,是不是我找宋驍說完,你就會停止對宋驍的報復。」南笙一字一句問著陸時宴。
陸時宴低斂下眉眼,很安靜的應了聲:「是。」
但陸時宴卻很清楚的知道,他要報復宋驍,輕而易舉。
但這些事情沒必要告訴南笙。
「好。」南笙點頭。
這下,陸時宴鬆開南笙,他看著南笙躲開了。
「很討厭我?」陸時宴淡淡問著南笙。
南笙搖頭:「不敢。」
不是討厭,而是懼怕。
上一世,陸時宴幾乎就是南笙的全部,但是最終南笙的結局,到現在都讓她瘮得慌。
那是從心裡對陸時宴的恐懼。
「南笙,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會對你真正的好,知道嗎?」陸時宴淡淡開口。
而後陸時宴沒多說:「先去吃飯。」
南笙很被動。
陸時宴經過南笙身邊的時候,自然的牽起南笙的手。
在以前,南笙從來不覺得這樣的動作有任何不對勁。
但現在,南笙卻認為,這樣的動作裡面帶著占有欲,讓你完全無法反抗。
甚至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每個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不願意被我牽著?」陸時宴覺察到南笙的反抗。
南笙壓著情緒:「叔叔,我成年了,這樣容易引來誤會。回頭安晚姐知道了,會不高興。」
「我說過,你不需要在意安晚。」陸時宴說的直接。
而隨著南笙的反抗,陸時宴的不痛快也淋漓盡致的表露出來。
他的手絲毫沒鬆開南笙的意思,南笙無處掙扎。
在這種情況下,南笙被動的被陸時宴牽著。
兩人走出辦公室。
南笙應該慶幸,現在已經過了下班的時間,外面並沒多少人了。
不然的話,南笙不知道要如何解釋。
徐誠看見陸時宴牽著南笙出來的時候,表情有些驚訝。
但很快,徐誠就已經恢復如常。
在這樣的驚訝里,南笙也看明白了,徐誠的不認可。
南笙低著頭,越發顯得侷促。
在進入電梯的瞬間,南笙忽然聽見陸時宴的聲音。
「南笙,在我身邊,我就自然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委屈。」陸時宴說的直接。
南笙想,若是上一世,自己聽見這樣的承諾會怦然心動。
但現在,南笙卻是心靜如水。
是啊,陸時宴不會讓自己受到任何委屈,但是只要觸怒了這人的底線,他隨時隨地會要了自己的命。
南笙低頭,在心裡笑的越發的嘲諷。
但南笙看著陸時宴的時候,笑的很燦爛:「好,叔叔對我最好了。」
陸時宴倒是沒說什麼,但是南笙眼底的虛偽,他也一樣看的清清楚楚。
很快,陸時宴帶著南笙上了車。
車子低調的朝著餐廳的方向開去。
在陸時宴的車子離開的時候,徐安晚的車子恰好停靠在陸氏集團的門口。
她的清清楚楚,陸時宴牽著南笙的手上了車。
「大小姐,這南小姐也已經18歲了,怎麼還能牽著陸總的手。」老王沒忍住開口,「要是給人看見了,傳出去指不定要說一些難聽的話,畢竟南小姐和陸總可沒任何的血緣。」
老王不太贊同。
徐安晚很安靜。
這樣的畫面,她安撫自己,就只是正常的長輩牽著晚輩。
但說不出為什麼,只要是南笙和陸時宴站在一起,徐安晚總覺得就像一對情侶。
兩人的適配度太高了,高到徐安晚沒辦法忽略。
就好比之前試禮服的時候,徐安晚怎麼會覺察不到陸時宴一閃而過的驚艷,還有把霸道的不允許。
若真的不在意,南笙送出去聯姻,和下游的合作方聯姻也是綽綽有餘。
又何必連南笙穿什麼都要管。
就好似,南笙的美好只能給陸時宴一個人看,而非是展露在外人面前。
這樣的想法,讓徐安晚更是顯得安靜。
「畢竟南笙是時宴養大的,大概是習慣了吧。」徐安晚淡淡開口。
老王依舊搖搖頭:「大小姐,我覺得你還是要小心。南小姐這個眼睛太狐媚了,留著終究是隱患。您還是想辦法讓陸家把這個南小姐送走。不然您看著不也不舒服嗎?我總覺得早晚有一天要出事。」
這話,就好似針,一字一句的戳在徐安晚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