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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殷溪來給柴子安撐場子

2024-11-18 21:44:21 作者: 江南詩詩
  月半評弄成這樣,長公主早已經沒了心思,煩躁的擺手讓眾人散了,自己帶人回了凌霄閣。

  柴子安眼睜睜瞧著妹妹被當眾拖走,卻無可奈何。

  女人是男人的臉面,他家的女人丟人丟成這樣,眾人看他的眼神也怪怪的。

  他趕緊灰溜溜出了園子。

  沒走一會兒就遇見了帶著人馬趕來的殷溪。

  他早知殷溪在附近的寺廟上香,這才給她送信,心中埋怨她來得晚了,但臉上卻立即掛著笑迎了上去。

  「如何了?」殷溪擔心道。

  柴子安的人報信說的含含糊糊的,她猜測是柴惜君真通姦了,那窮書生當眾求親,逼這高門小姐下嫁。

  她匆匆趕來,就是怕柴子安為了妹妹和人起了衝突。

  柴子安道:「長公主做主,要我妹妹嫁給那書生,還是和咱們一天成婚。」

  「什麼!」殷溪臉色大變,「豈有此理!」

  她本不大喜歡柴惜君,也不想管她的是非,但惹成這個模樣,攪和的柴家顏面盡失就算了,這賤人竟然還要和她同一天大婚!

  「我倒要看看,是哪裡的書生,竟然讓長公主下這樣的令!」殷溪冷哼一聲道。

  窮酸書生勾引不諳世事的侯門小姐倒也不稀奇,最後逼得人家下嫁給了他就算了,長公主憑什麼讓他們和自己同一天成婚!

  柴子安早知殷溪和那個周公子認識,根本不敢說出來名姓,只含糊道:「就是個窮酸書生,也不知道怎麼攀扯上了咱們家。模樣倒是生得著實不錯,唇紅齒白的,他受了傷,長公主還派了自己的女官給他醫治。」

  殷溪眉頭一皺,長公主的風流韻事,她倒也聽說過一些。

  聽柴子安這樣說,心內十分鄙夷,心道八成是長公主的老毛病犯了,要給這窮酸書生長臉。

  

  她大步朝著晴雪園進去:「長公主怕是喝多了,這等婚也能證?」

  周晚吟魂不守舍地瞧著廂房緊閉著的門,有些擔心周惜朝。

  旁邊一個小姑娘喃喃道:「這柴惜君瘋瘋癲癲的竟然敢行刺,她倒是命好,那書生為了她連命都不要了,她還真下得去手。。」

  周晚吟知道周惜朝不是怕柴惜君被問罪,是怕……

  可是如今這情形,她什麼都不能說。

  「走吧。」那小姑娘拉了她一把,「你還留在這兒幹什麼……」

  周晚吟看了那廂房一眼:「他是因為救我而受傷,如今也不知情形如何了,我怎麼能走?」

  那姑娘低聲道:「話雖然這麼說,但這本就是是非事,你不是是非人,留在這裡豈不是招惹是非?」

  眾人都在收拾東西匆匆散去,小姑娘怕周晚吟這時候犯了糊塗,便伸手要扯她衣袖。

  周晚吟剛想拒絕,園外呼啦啦衝進來一隊人馬。

  殷溪穿著一身鎧甲,威風凜凜的露了面。

  她這模樣,旁人如何不知道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女將軍?

  韓先生領著還未散的學子們上前見禮,殷溪冷笑一聲,並沒有搭理。

  韓先生臉上和氣的笑一時間僵住,只好道:「將軍這是?」

  殷溪目光冷冷的落在他身上,又轉到了還未來得及散過去的胖媒婆身上。

  「就是你這賤婦攀咬公府的姑娘?」

  胖媒婆嚇得腿腿一軟,跌倒在地上,方才長公主來的時候也是好一通威風,但好歹沒為難她這些跑腿的。

  「不不不不……不是小婦人攀咬,確實是受人之拖……」

  殷溪一腳踹了過去:「好一個受人之拖!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是做久了媒人的,哪有求親不找父母,上書院找子女的道理!」

  媒婆歪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也不敢說話。

  是沒有這個道理,但當時說的是和縣主通姦,那縣主不是個孤女麼。誰知道變成了柴家的姑娘。

  殷溪猛地拿了鞭子朝著媒婆劈頭照臉地狠狠抽了好幾下,痛罵道:「你受誰人指使!竟敢攀咬公侯之家的小姐!說!」

  「並不是攀咬,真是兩情相悅啊!」媒婆跪在地上,苦不堪言,她是黑心不假,知道了人家姑娘和書生私定終身,收了書生的前來當眾求親,好倒逼姑娘下嫁。


  但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冤枉人家小姐啊!

  這證據不都是柴家的嬤嬤給她的麼!

  「笑話!公府的小姐,會同什麼窮書生私定終身?」殷溪比手上鞭子不停,打得更狠了,「是你這老婆子收了無賴閒漢的錢,做局來逼公府小姐下嫁!」

  胖媒婆被抽的倒在地上哀嚎,想要辯解卻無從開口。

  殷溪手上的鞭子是乃是將軍大帳行刑的鞭子,一鞭子下去皮開肉綻。

  「殷將軍!」周晚吟厲聲打斷了她,「這做戲,也做夠了吧!」

  瞧她的架勢,是要活活把人抽死了,好把這通姦的事兒推給周惜朝了。

  殷溪想不到周晚吟敢打斷自己,皺著眉瞪著她。

  周晚吟冷冷道:「事實證據早已擺在眼前,都是柴家自己揪出來的證據,先生們都可以作證。」

  殷溪目光冷冷的掃向韓先生。

  韓先生尷尬道:「乃是柴家自己的丫鬟說的,公主已經定了,非是人家攀扯。」

  殷溪眸色一變:「一派胡言!丫鬟就不能背主麼?天底下哪裡有聽了丫鬟幾句話,便把小姐許給潑皮無賴的道理!」

  「這婚事不算,把那背主的丫頭打死就是了。」

  柴子安道:「那書生呢?」

  「自然也是打死。潑皮閒漢,為著榮華富貴,糾集了人,攀咬公府的小姐,放過此人,豈不是讓眾人效仿?」

  要保住柴家的臉面,就要把所有罪責都丟給那窮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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