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身散發著瑩瑩白光,寒氣逼人。
黑衣人首領臉色一變,他從辛玉顏身上感受到了強大的威壓。
他知道,自己絕非辛玉顏的對手。
「撤!」黑衣人首領當機立斷,下令撤退。
其餘黑衣人聞言,紛紛轉身就逃。
辛玉顏豈會讓他們輕易逃脫。
她身形一閃,如同鬼魅般追了上去。
白玉長劍在她手中化作一道道白光,如同閃電般劃破夜空。
慘叫聲接連響起,幾個黑衣人瞬間被辛玉顏斬殺。
剩下的黑衣人見狀,嚇得魂飛魄散,拼命地逃竄。
辛玉顏並沒有追擊太遠,她很快就回到了廟宇中。
她走到季長身邊,關切地問道:「季師叔,你沒事吧?」
季長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多謝你出手相救。」
辛玉顏看了一眼季長肩膀上的傷口,眉頭微蹙。
「傷勢不輕,我先幫你處理一下。」
她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瓶丹藥,遞給季長。
「這是療傷丹藥,服下後能快速恢復傷勢。」
季長接過丹藥,服了下去。
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瞬間流遍全身。
肩膀上的疼痛也減輕了不少。
陸婉柔走到季長身邊,一臉擔憂地問道:「師父,你真的沒事嗎?」
季長笑著摸了摸陸婉柔的頭,說道:「放心吧,師父沒事。」
辛玉顏看著季長和陸婉柔,神色嚴肅地說道:「我此番前來,是因為察覺到此處有異常波動。」
她微微一頓,目光掃過周圍狼藉的場景,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
「沒想到竟遇到你們被黑衣人圍攻。」
辛玉顏秀眉緊蹙,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
「這些黑衣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季長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體內翻湧的氣血。
他皺著眉頭,將他們追蹤神秘隊伍來到廟宇的經過娓娓道來。
從發現可疑蹤跡,到進入古廟,再到與黑衣人激戰,他事無巨細地講述了一遍。
他甚至還詳細描述了黑衣人使用的詭異符文,以及那些符文給他帶來的壓迫感。
「起初我們只是發現了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便一路追蹤至此。」
季長指著廟宇深處,語氣沉重。
「這廟宇之中似乎隱藏著什麼秘密,我們剛一進去,便遭到了黑衣人的襲擊。」
他回憶起與黑衣人交手的場景,眼神中閃過一絲後怕。
「那些黑衣人實力不弱,而且配合默契,若非辛師侄你及時趕到,恐怕……」
季長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話語中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陸婉柔在一旁輕輕拉住季長的手,眼中滿是擔憂。
她雖然沒有說話,但緊緊握住季長的手,無聲地傳遞著她的關切。
辛玉顏聽完季長的講述,陷入了沉思。
她纖細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目光閃爍不定。
廟宇中的氣氛一時之間變得有些凝重。
「這些符文和黑衣人必然與南音派滅門之事有關。」
許久之後,辛玉顏語氣篤定地說道。
她站起身來,開始在廟宇中仔細觀察那些符文,試圖從中找到更多線索。
她時而駐足凝視,時而伸手觸摸,每一個細微之處都不放過。
陸婉柔看著辛玉顏忙碌的身影,心中充滿了敬佩。
她知道,辛玉顏不僅實力強大,而且心思縝密,是玄音聖地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陸婉柔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迷茫。
辛玉顏沉吟片刻,目光從那些複雜的符文上移開。
「我們先回客棧,從長計議。」
她語氣堅定地說道。
「這裡的情況太過複雜,不宜久留。」
三人離開破敗的廟宇,踏著夜色回到了客棧。
季長捂著胸口,腳步有些虛浮,但臉色已比之前好了許多。
辛玉顏的療傷丹藥果然非同凡響,藥力在他體內緩緩流轉,溫潤著受傷的經脈。
陸婉柔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季長,眸中滿是關切。
她時不時地偷瞄一眼季長,生怕他再出什麼意外。
進了房間,季長盤膝坐在床上,運轉功法,引導藥力修復傷勢。
辛玉顏則站在窗邊,望著外面的夜色,眉頭緊鎖。
陸婉柔則乖巧地為兩人沏了壺茶,輕輕放在桌上。
熱氣裊裊升起,茶香瀰漫在房間裡,卻沖不散凝重的氣氛。
季長調息片刻,感覺傷勢已無大礙,便睜開雙眼。
他看著辛玉顏凝重的表情,心中也感到一絲不安。
「辛師侄,你覺得這些黑衣人究竟是什麼來頭?」季長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
他總覺得這件事背後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讓他感到心驚肉跳。
辛玉顏轉過身,走到桌邊坐下,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從他們的行動來看,訓練有素,配合默契,絕非普通的散修。」辛玉顏緩緩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凝重。
她放下茶杯,目光銳利地看向季長。
「而且,他們使用的符文也非同尋常,我懷疑背後有一股強大的勢力在操縱。」
辛玉顏的語氣篤定,仿佛已經看穿了這一切。
「強大的勢力?」季長心中一凜,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
究竟是什麼勢力,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胆地滅掉南音派?
陸婉柔也聽得入神,她雖然不懂這些江湖紛爭,但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她緊緊地握著季長的手,給他無聲的支持。
「我們必須儘快找出這股勢力,否則南音派的真相將永遠被掩蓋。」辛玉顏語氣堅定地說道。
她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沒錯,我們不能讓南音派的冤屈無法昭雪。」
季長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胸口的疼痛讓他微微皺眉。
他看向辛玉顏,眼神堅定。
「我想,我們還得再去一趟南音派。」
辛玉顏眉峰一挑,目光中帶著一絲探究。
「哦?為何還要去?那裡還有什麼線索我們沒發現嗎?」
陸婉柔也抬起頭,擔憂地望著季長。
她知道季長此去必然兇險萬分,心中充滿了擔憂。
季長的手輕輕搭在陸婉柔的手背上,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我總覺得,南音派的滅門案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