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季長看著眼前亭亭玉立的陸婉柔,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但語氣卻依舊淡然,仿佛陸婉柔的突破對他來說只是件稀鬆平常的小事。
聽到季長的話,陸婉柔俏臉微紅,心中卻有些小小的失落。
師父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難道自己在他眼中,就真的只是個普通的弟子嗎?
而這時,陸婉柔才注意到立於一旁的兩位太上長老,俏臉頓時飛起兩朵紅雲。
她方才只顧著和師父分享喜悅,竟全然忘了自己衣衫不整!
「啊!」陸婉柔驚呼一聲,連忙整理起凌亂的衣衫,試圖遮掩住春光。
雪白的肌膚,精緻的鎖骨,此刻卻成了讓她羞憤的源泉。
「咳咳……」李牧尷尬地咳嗽兩聲,連忙撇過頭去,老臉漲得通紅。
他活了數千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可此刻面對一個晚輩,竟莫名感到一陣不自在。
周玄也是老臉一紅,心中暗罵這丫頭不知檢點,竟在他們這些長輩面前如此放肆!
「婉柔見過兩位太上長老。」陸婉柔壓下心中的雜念,連忙向周玄和李牧行禮。
兩位太上長老這才回過神來。
「元嬰初期巔峰?這怎麼可能?!」李牧驚呼出聲,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前幾日,陸婉柔還只是金丹巔峰的修為。
這才短短几天時間,她竟然突破到了元嬰初期巔峰,而且氣息穩固,顯然不是藉助丹藥強行提升上來的。
「婉柔,你……你是如何做到的?」周玄也是一臉震驚,忍不住開口問道。
陸婉柔微微一笑,恭敬的說道:「回稟兩位太上長老,弟子也是僥倖,在師父的指點下,突破了瓶頸。」
「師父的指點?」周玄和李牧對視一眼,眼中都充滿了懷疑。
季長是什麼樣的貨色,他們再清楚不過了。
一個修煉了千年都毫無建樹的廢物,怎麼可能指點陸婉柔突破到元嬰期?
「婉柔,你老實告訴我們,是不是服用了什麼天材地寶?」李牧追問道。
陸婉柔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道:「弟子從未服用過任何天材地寶,這一切都是師父的功勞。」
「這……」周玄和李牧頓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周玄和李牧更加震驚了,他們活了數千年,什麼樣的事情沒見過?
可今日之事,卻讓他們感覺如同天方夜譚一般。
「等等,婉柔,你……你說什麼?你什麼時候有師父了?」李牧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
剛剛雖然季長說過,但他們都以為,季長是在往自己臉上貼金。
可如今,陸婉柔竟然親口!
陸婉柔是玄音聖地的核心弟子,天賦異稟,一直以來都是聖地重點培養的對象。
聖主辛玉顏更是將其視為親傳弟子一般對待。
這次讓他們二人前來,便是想將陸婉柔帶回去,正式收為親傳弟子。
可如今,陸婉柔卻突然冒出來一個師父,這讓他們如何向聖主交代?
「是啊,婉柔,你拜師如此大事,為何不提前告知我等?」周玄也是眉頭緊鎖,沉聲問道。
「你師父又是?」
「回稟兩位長老,弟子的師父,便是……」陸婉柔頓了頓,美眸中閃過一抹驕傲之色,指向季長,「便是家師季長,季師尊!」
「什麼?!」李牧和周玄如同被雷劈中一般,愣在原地,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陸婉柔居然真的拜季長為師?!
這怎麼可能?!
「婉柔,你……你莫不是在說笑吧?」周玄嘴角抽搐,乾巴巴地問道。
「是啊,婉柔,這玩笑可開不得!他就是一個廢物!」李牧也連忙說道,心中祈禱著陸婉柔是在開玩笑。
季長正打算開口,卻不料被陸婉柔搶了先。
「兩位長老,你們未免太過分了吧!」陸婉柔俏臉含霜,語氣冰冷。
「我敬你們是長輩,才對你們禮敬有加,但你們不該如此詆毀我的師尊!」
她美眸圓睜,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我之前是什麼修為,你們心裡清楚!若非師尊悉心教導,傾囊相授,我如何能突破瓶頸,進階元嬰?我所擁有的一切,皆是師尊所賜,誰也不能侮辱他!」
陸婉柔這番話擲地有聲,迴蕩在大殿之中,充滿了對季長的維護和崇敬。
季長看著眼前這個為自己出頭的少女,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他原本以為陸婉柔只是個涉世未深的少女,沒想到竟如此重情重義,敢於為了維護自己而頂撞兩位長老。
「這丫頭……」季長心中暗嘆,一股莫名的感情油然而生。
周玄和李牧被陸婉柔這番話懟得啞口無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們沒有想到,平日裡溫柔可人的陸婉柔,竟然為了維護季長,敢於當面頂撞他們。
「婉柔,你……」周玄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李牧拉了一把。
李牧畢竟比周玄老道一些,他深知此時此刻不宜與陸婉柔發生正面衝突,於是連忙打圓場道:「婉柔,你誤會了,我們並沒有詆毀季師叔的意思,只是……」
「只是什麼?」陸婉柔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只是你們打心眼裡看不起我師尊,覺得他不配做我的師父,對不對?」
「這……」李牧頓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哼!」陸婉柔冷哼一聲,「我告訴你們,我師尊就是我師尊,誰也改變不了!我今日在此立誓,此生此世,唯師尊之命是從,若違此誓,天誅地滅!」
她語氣堅定,不容置疑,顯然是已經下定了決心。
周玄和李牧二人面面相覷臉上一陣尷尬,陸婉柔這番話,可謂是字字誅心,讓他們二人老臉通紅。
雖然他們心中看不起季長,但畢竟輩分擺在那裡。
「季師叔,我等先前多有得罪,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周玄率先低頭,朝著季長拱手行禮。
李牧見狀,也只得跟著低頭:「季師叔,先前是我二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您見諒。」
季長淡淡一笑。
這兩個鼠目寸丁的東西,他還沒心思跟他們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