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你是校長，我又不是，再說了，我這樣做有什麼好處？」
校長拽了拽領口的西裝，然後走到桌子上，拿起了一份文件。
「如果你答應這件事，我可以力薦你去藍翔藝術學院深造，保研！」
保研。
其實楊塵對這個倒是不太敏感。
可當知道是去藍翔藝術學院的時候。
楊塵還是有些心動的。
因為如果他想自己的事業長久，持續火爆，接觸一個更大的平台是十分有必要的。
「校長，你的這個條件。」
「怎麼？還不夠？」
「那在給你加些獎金。」
「畢竟你能研究出這個軟體，想必也確實是費了一番功夫的。」
「說吧，你覺得多少錢合適？」
誰知，楊塵聽完校長的話。
還是皺了一下眉頭。
既不說答應，也不說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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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給校長急壞了。
「錢要是也不行的話，那你說如何才可以？」
「該不會，你還打算要我這個校長的位置吧。」
楊塵還是沒說話。
就在校長快要破防的時候。
蘇牧打開門走了進來。
校長側臉一看，發現是蘇牧。
原本還帶著些許笑意的表情頓時就冷了下來。
「你進來為什麼不敲門？你知道這裡是校長室嗎？」
蘇牧笑了笑。
「我當然知道。」
「那你還進來？」
「我之所以進來，是不想校長你繼續費心了啊。」
「他不是不想要保研的機會，也不是不想要錢，而是他根本沒有辦法答應你，因為這個軟體的著作權，已經不在他手裡了。」
校長聞言，皺了皺眉頭。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牧沒有回答校長，而是接著自顧自的說道。
「校長，現在其實已經不光是軟體著作權的問題了。」
「不出意外的話，馬上就會有警察來帶走楊塵了。」
「什麼？」
一旁的林清漪聞言，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你說什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楊塵會被警察帶走！」
「是不是你又在背後搞什麼鬼了？」
聽著林清漪的咆哮。
蘇牧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
「林老師，具體怎麼回事，相信一會你就知道了。」
就在蘇牧說完這句話不久。
校長確實是接到了南華市平陽區BOSS的電話。
「老李，這件事有些嚴重，警察已經過去了。」
「我是真的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會頂風作案，還是你們學校最有名的那個學生。」
就在校長打算繼續問一下到底是什麼事情的時候。
BOSS那邊直接掛斷的電話。
這下校長傻眼了。
要知道，這可是區長親自打來的電話。
足以見得此次事件有多嚴重了。
「蘇牧！你肯定知道一些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眼見校長都紅溫了，蘇牧便不再兜著。
「最近全國上下，忽然對網絡安全重視了起來。」
「楊塵的軟體爆火，自然也是引起了網絡安全局的重視。」
「那又如何？楊塵的軟體是正規的，難不成他們還要給楊塵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嗎？」
蘇牧看著林清漪，不屑的笑了笑。
「他們當然不會這樣做，可是，你怎麼知道楊塵是無辜的？」
就在林清漪打算繼續爭辯時，一隊PL走了進來。
「誰是楊塵？和我們走一趟吧。」
楊塵看著來人，表情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只是舉起手表示了自己的身份。
隨後任由這些人架著自己的胳膊遊走在校園裡。
「那不是楊塵嗎？」
「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誒，不過我好像聽說他在外面很風流，經常和一些漂亮的女子在一起。」
「他的那個軟體還挺好的，可惜了，這麼一個人才就這樣進去了。」
眾人看著楊塵被警察帶走，除了有惋惜的，就是造謠的。
「他好像人品不太行，據說為了達到目的，還出賣過色相。」
「我也聽說了。」
「那這樣說，他和林梓瀟，或許是他先出軌的。」
人間就是這樣，似乎沒有絕對的正義。
對於這些指指點點，楊塵自然是沒有理會。
徑直的跟著這些PL，坐上了警車。
......
審訊室內。
「你知道為什麼叫你來嗎？」
「不知道。」
坐在楊塵對面的人嘆了口氣。
「唉，可惜了，你是個人才，只是碰巧趕上了風口浪尖，我們也是沒辦法。」
「我們調查過你的背景了，你的父親是這裡的局長，我們已經通知他了。」
「他有知情權，我們會等他來了再繼續審訊的。」
楊塵聞言，點了點頭。
從進來開始，他一句話都沒說過。
也不慌張，也沒有疑惑。
給人一種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
半個小時後，楊衛國從門外走了進來。
「你好，我是楊衛國。」
「您好，我叫戴生，是本次案件的主要負責人，既然您到了，那我們就開始審訊了。」
說完，他便重新坐回了座位，轉而對楊塵展開了審訊。
「姓名。」
「楊塵。」
「性別。」
「男。」
「年齡。」
「25。」
「抖手軟體的主要負責人是不是你？」
「是。」
「那你承不承認抖手軟體涉黃涉惡？」
楊塵聞言，愣了一下。
隨後否認道。
「不承認。」
「為什麼不承認？」
「抖手平台有著嚴格的質控。」
「甚至我們為了減少這樣的可能性發生，特意在將篩選程序的關口設置的極為嚴密。」
「但凡有一點擦邊，都絕對會被禁止掉，沒有用戶可以上傳這樣的視頻。」
「哦？那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嗎？」
楊塵沉了沉嗓子，隨後說到。
「我想，是這樣的。」
「可你是軟體的主要負責人，出了這樣的事情，你有很直接的責任。」
「但是我並不知情，如果有人栽贓陷害，我也要承擔相應的責任嗎？」
戴生沉吟了一番。
「如果有證據可以證明你是受害者，那你自然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
「不知道可不可以讓我看一下涉黃涉惡的入口在哪裡？」
戴生和一旁的記錄員對視了一下。
隨後記錄員便打開了軟體，遞到了楊塵的面前。
楊塵大概掃了一眼，便露出了一抹難以察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