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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良辰美景,賞心樂事!

2024-11-19 01:10:01 作者: 月下更
  第90章 良辰美景,賞心樂事!

  劉女史之前便已經對張婉兒介紹了,何為叫寢。

  就是擔心皇帝過度傷身,到一定時間後,敬事房的太監就得在皇帝的寢宮外叫喊一聲,「時間到了。」

  前兩次可不需理會,到第三聲的時候,嬪妃就必須得離開皇帝的龍床。

  但誰都知道,睡覺被打擾是一件非常令人惱火的事情。

  所以這種硬性規定,只能針對那些弱勢的皇帝。

  面對強勢皇帝時,敬事房的太監,往往會提前詢問皇帝幾更叫寢,以便不掃皇帝雅興。

  而朱祐樘,恰恰就是大權在握的強勢皇帝。

  符大海實在是不敢惹惱朱祐樘,所以才有此一問。

  但很明顯,朱祐樘連叫寢的聲音,都不想聽到。

  朱祐樘盯著符大海,冷笑一聲:「今晚誰敢在宮外發出半點動靜,朕就拔了誰的舌頭!」

  符大海額頭上,頓時浮現出一片細密的冷汗。

  「奴才明白,奴才告退。」

  符大海一邊說著,一邊連連後退,躬身出了乾清宮。

  來到外面後,符大海深吸一口冷空氣,身上的冷汗在冷風一吹後,更加寒冷。

  符大海在後怕的同時,也慶幸自己剛才多問了一句,撿回了一條舌頭。

  同時,他趕緊叫來敬事房的小太監,將朱祐樘的命令,吩咐了下去。

  「以後陛下睡覺,殿外一律不准發出聲音!」

  「誰敢發出聲音,就割了誰的舌頭,聽清楚了沒有!」

  敬事房的小太監們連連點頭:「聽清楚了,多謝公公提醒!」

  乾清宮東暖閣里,朱祐樘率先上了床,眯了眯眼睛,吩咐道:「燈太亮,熄兩盞。」

  「是,陛下。」

  隨侍在側的宮女們,將東暖閣內點燃的八個燈籠,熄滅了最靠近床的兩盞。

  龍床附近的燈火頓時陰暗了一些,氣氛開始變得曖昧。

  張婉兒的心臟砰砰直跳,心中又是羞澀,又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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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還有些急切。

  朱祐樘半躺在床上,對著張婉兒招了招手。

  張婉兒羞怯叮嚀:「陛下……」

  她慢慢爬上朱祐樘的龍床,鑽入朱祐樘的懷裡,將臉貼在朱祐樘的胸口。

  朱祐樘抱住張婉兒的肩膀,輕輕一捏,惹來一聲嬌呼。

  兩邊的宮女連忙上前將龍床的帷簾放下,隨後便跪坐在地上,等候使喚。

  乾清宮內,紅燭搖曳,嬌喘微微。

  景仁宮內,陳圓圓突然自夢中驚醒。

  「陛下!陛下……」

  守在一旁的顧橫波連忙掀開床簾,語氣焦急:「小主,你怎麼了?」

  陳圓圓看著顧橫波,眼淚突然就流了下來。

  「橫波,我夢見陛下了。」

  陳圓圓看向窗外,乾清宮的方向,喃喃自語:「康嬪現在,應該就在乾清宮裡婉轉承恩吧?」

  顧橫波看到魂不守舍的陳圓圓,心中有些心疼。

  如此看來,當初自己沒有被陛下選中,是否也算是一種幸運呢?

  沒有希望,就不會期望,不會奢望,不會失望。

  就像現在的陳圓圓一樣,因為有了給陛下侍寢的希望。

  就期望陛下能召寢她,奢望陛下能寵愛她。

  最後,卻換來深深的失望。

  顧橫波長嘆一口氣,也不知如何安慰陳圓圓,只能抱著陳圓圓,輕撫她的後背。

  後宮內睡不著的人,不只陳圓圓一人。

  柳如是同樣無法安眠,她坐在殿內的軟榻,靜靜地趴在窗框上,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隨後她眨了眨眼,赤著腳從軟榻上起身,走到桌案旁。

  桌案上,已經擺好了筆墨和宣紙。

  他拿起毛筆,在宣紙上寫下娟秀的字跡。


  夢中本是傷心路。

  芙蓉淚,櫻桃語。

  滿簾花片,都受人心誤。

  遮莫今宵風雨話。

  要他來,來得麼?

  安排無限銷魂事。

  砑紅箋,青綾被。

  留他無計,去便隨他去。

  算來還有許多時,人近也,愁回處。

  筆落詞成,卻徒惹佳人嘆息。

  忽然有道飄飄渺渺的崑曲聲,從董小宛所住的鐘粹宮響起。

  「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朝飛暮卷,雲霞翠軒,雨絲風片,煙波畫船。」

  「錦屏人忒看的這韶光賤!」

  這是一段《牡丹亭》。

  在她們八個人中,唯有董小宛的崑曲唱的最好。

  而《牡丹亭》,正是董小宛的拿手好戲。

  「但使相思莫相負,牡丹亭上三生路。」

  淑女顧氏坐在窗前,輕輕念叨這句詩詞。

  她微微一笑,似舒氣,似嘆息。

  「不知是哪位妃嬪,有如此雅興。」

  「這《牡丹亭》,唱的真是極好。」

  「只可惜,最該聽的人,沒有聽到。」

  ……

  翌日。

  晨光熹微。

  張婉兒自夢中醒來,想起昨夜之事,雙靨一片嬌紅。

  昨夜風雨如何激烈暫且不說,就是在風停雨歇之後,張婉兒準備起身,去另外一張床上睡時。

  也被朱祐樘拉住了,讓她在朱祐樘的懷裡睡了一夜。

  看著身邊朱祐樘的眉眼,張婉兒忍不住輕笑起來。

  「什麼事這麼好笑?」

  朱祐樘睜開眼,看見的便是一張如花般嬌俏的容顏。

  「不是什麼事好笑,只是嬪妾覺得能和陛下在一起,就感覺很幸福。」

  「呵,你倒是會說話。」

  「這是嬪妾真情實感,可不敢胡說。」

  乾清宮外,傳來鐘鼓司的晨鐘聲。

  大量尚膳監的太監,和尚衣局的宮女已經走進東暖閣。

  「陛下,已經卯時三刻了。」

  「知道了。」

  朱祐樘拍了拍身邊的張婉兒:「起來,隨朕用膳吧。」

  「是,陛下。」

  張婉兒甜甜一笑,乖乖跟著朱祐樘起身。

  在尚衣局宮女們的服侍下,朱祐樘和張婉兒換上常服後,又一起用了早膳。

  隨後張婉兒便和朱祐樘告辭,離開了乾清宮。

  敬事房的《承恩錄》上,也有了第一條記錄。

  弘治元年十月十三日,皇帝幸康嬪。

  之後張婉兒若是懷上龍嗣,通過這本《承恩錄》上的記錄,就能準確得知張婉兒的懷孕時間。

  朱祐樘在去弘德殿的途中,突然想起什麼:「符大海。」

  「奴才在。」

  符大海連忙上前聽旨。

  「去內帑挑些珠寶首飾給康嬪送去,送個……十匣吧。」

  「是,陛下。」

  朱祐樘腳步未停,徑直走進了弘德殿。

  符大海則是先跑去找了御馬監的太監,做過登記之後,才帶入進入內帑,挑選珠寶首飾。

  朱祐樘的內帑里,這些天光是東廠抄家所得的珠寶首飾,就足足有幾千箱。

  符大海都挑花了眼,選完十匣珠寶之後,又連忙帶著手下的小太監,趕往咸福宮。

  符大海才進咸福宮的門,就見慈慶宮的掌事宮女潤秋,正帶著一群小太監,將成箱成箱的禮物往咸福宮裡搬。

  「康嬪娘娘,這是慈慶宮賞賜給您的,特別是這支碧玉手鐲,皇太后娘娘特意叮囑奴婢,要親自交到您手上。」

  「這是皇太后娘娘進宮時從家裡帶出來的,娘娘都帶了二十多年了,珍貴得緊呢!」


  潤秋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木盒。

  打開木盒,露出裡面一隻碧玉手鐲。

  張婉兒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推辭道:「這也太貴重了吧?本宮如何能受如此殊榮?」

  潤秋將木盒獻到張婉兒的面前:「皇太后娘娘與康嬪娘娘一見如故,特意差奴婢送來。」

  「康嬪娘娘不收,反倒是不美了。」

  張婉兒只得收下:「皇太后娘娘如此抬愛,倒是讓本宮受寵若驚了。」

  潤秋見符大海也帶著禮物前來,也不多留,寒暄兩句,放下禮物便走了。

  符大海緊跟著上前:「剛才陛下吩咐奴才,給康嬪娘娘送來禮物,娘娘看看合不合心意?」

  符大海說著,便有小太監上前,打開手上的匣子。

  「這裡有景泰藍手鐲一對,金銀戒指四個,翠玉耳環五對,珍珠項鍊兩串……」

  符大海這邊正報著禮物的名字,那邊咸福宮門口,又來了送禮的人。

  這次來的是仁壽宮的掌事太監,同樣帶了滿滿當當的禮物。

  有薰香,有香囊,有手爐,有花瓶,還有各色綢緞。

  咸福宮裡,迎來送往的宮女太監,絡繹不絕。

  都是來給康嬪送禮的,如此盛況,好不熱鬧。

  相較於咸福宮的熱鬧,其他四位嬪妃的宮殿,就冷清多了。

  同為西六宮之一的長春宮,離咸福宮最近,對咸福宮的盛況,也最清楚。

  「吵死了,一大早就不讓人消停。」

  正在院子裡掃雪的春芽,不滿地抱怨了一句。

  但立刻被身後的顧淑女阻止了:「春芽,慎言!」

  「康嬪首承皇恩,我們做妹妹的,也該有所表示。」

  「春芽,你將我梳妝檯上的那盒螺子黛,送去咸福宮。」

  春芽睜大了眼睛:「可是那盒螺子黛很貴重啊,這還是小主從家裡拿的……」

  「快去!」顧淑女催促道。

  「哦。」

  春芽撇了撇嘴,不得不拿上顧淑女的螺子黛,前去咸福宮賀喜。

  陳圓圓,柳如是和董小宛三人,也紛紛派出宮女,帶著禮物,到咸福宮賀喜。

  僅僅只是一夜,張婉兒便展現出寵冠六宮之勢。

  張婉兒和其他嬪妃之間的身份差距,已經判若雲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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