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西廠和東廠各自的刑罰手段!
「啊啊啊啊!!!」
「痛!好痛啊!!!!」
「不要!!不要!!!快住手!!!」
「放過我吧覃大人,啊啊啊啊!!!」
「……」
張海和劉棕的鬼哭狼嚎,穿透單薄的驛站土牆,落入隔壁房間的楊繼宗和王儼耳里。
王儼狠狠打了一個寒顫,有種從頭冷到脊背的寒意襲來。
一想到當時若不是楊繼宗,堅定地拒絕了張海的賄賂,那麼現在受刑的人,就可能是他了。
想到這裡,王儼就想往茅房裡跑。
而楊繼宗則是面不改色,依舊在書冊上記錄著田畝數據。
那些哀嚎如清風拂面一般,絲毫不能另其改色。
慘叫聲過去後,張海和劉棕的雙手十指,已經血肉模糊。
這讓長期養尊處優的他們,根本無法忍受。
「啊啊啊啊!!!放過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啊啊啊!我招!我什麼都招!!!快把竹籤拔出去!!!」
「我也招!我真的什麼都招!!!求求你快把竹籤拔出去吧!!!」
聽到兩人願意招供,覃魯冷哼一聲。
「哼,這才哪到哪啊?你們就堅持不住了?」
覃魯揮了揮手,西廠番子便將竹籤從兩人十指上取下。
這一下,又將兩人疼得哭爹喊娘,全身劇烈抖動。
兩人十指鮮血直冒,看上去慘痛無比。
「說吧,到底是誰在指使你們?」
「津門衛的大片土地,到底是誰的?」
張海臉色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不時從他臉上滑落。
這些都是張海,活生生被疼出來的冷汗。
張海心中無比後悔,本來按照計劃,最危險的覃魯由劉棕去對付。
而自己只需要對王儼和楊繼宗這兩位官員,拋出橄欖枝就行。
兩人官職都沒自己高,覃魯又不在,按理說自己此行應該是無比安全才是。
但他實在沒有想到,王儼和楊繼宗竟然拒絕了他的拉攏,而覃魯回來得卻又如此之快。
並且覃魯當場就把他一個三品大員,關押起來,直接動刑。
西廠竟然囂張跋扈至此,這讓張海心如死灰。
他知道,若是西廠鐵了心要辦他的話,憑著朱祐樘對西廠的信任,他身後的人,也絕對保不住他。
想到這裡,張海絕望的閉上眼睛,用低不可聞的聲音,道出了一個五個字。
「瑞安伯王源。」
覃魯眉頭緊皺,臉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他轉頭看向劉棕,目光如劍。
劉棕頂不住覃魯銳利的視線,低下了頭。
「是……是瑞安伯指使我的,我的土地也……也全都是瑞安伯的。」
「我本來就是瑞安伯府上的一個家丁,是……是瑞安伯強行把土地放在我名下的……」
劉棕臉色灰敗,內心惶恐不安。
如若不是張海率先開了口,這三個字他是打死也不會說的。
但既然張海都說了,他再藏著也沒有任何意義了,不如說出來,還少受些皮肉之苦。
「瑞安伯王源。」
覃魯低聲複述了一遍這個名字,目光森然。
不管是何等勢力,只要妄圖阻止清丈田畝工作的,都將被西廠摧毀!
他們西廠,誓死也要堅定貫徹大明皇帝的命令!
……
京城深秋時節,難得有一日出了回太陽。
溫暖的陽光照在大地,驅散了些許寒意。
整個京城在日光的照耀下,似乎都顯得比往常更有活力。
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嘈雜的叫賣聲,都是屬於人間的煙火氣。
在這個難得溫暖的日子裡,東廠陰冷潮濕的大獄裡,卻依舊濕寒無比。
任何一個來到東廠大獄的人,都會忍不住打個寒顫,感覺極為恐怖。
唯有東廠掌刑百戶劉瑾,笑得十分燦爛。
此刻,他正在使用一種叫梳洗的刑罰。
非常痛苦,非常殘忍。
他面前的行刑架上,正綁著一個渾身鮮血淋漓,被折磨地不成人形的犯人。
而此刻的劉瑾,手上的動作也沒停著。
「啊啊啊啊啊!!!」
只一下,犯人便慘烈地叫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
劉瑾笑眯眯地看著那人,聽著犯人慘叫的聲音,他只覺得無比的愉快。
「劉院判,伱招不招?」
「不招的話,一刻鐘後,咱家再來問你一次。」
「呵呵呵,你也不要太著急,咱家多的是時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已經被折磨了整整一天的,太醫院院判劉文泰,此刻已經徹底崩潰。
身體上無盡的疼痛,和內心無比的恐懼,讓他覺得死亡是如此的美好。
「劉大人,殺了我吧,求求您殺了我吧!」
「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啊啊啊啊啊!!!我招!我全都招!!!」
「求求您,殺了我吧啊啊啊啊啊!!!!」
劉瑾頗有些遺憾地,將手中的鐵刷子扔到一旁,轉手拿起紙筆。
「說吧,指使你毒殺先帝的,到底是誰?」
劉文泰臉上蒼白如紙,他那毫無血色的嘴唇,哆哆嗦嗦地吐出了一個死人的名字。
「劉吉。」
……
東廠內堂密室。
懷恩,李廣,劉瑾三人,面色糾結地看著面前桌案上的一封密信。
李廣皺眉沉思:「乾爹,真的現在就要呈獻給陛下嗎?」
「是啊廠督大人,要不再等等?再給小的一些時間,小的還能查出更多的人。」
和李廣相反,劉瑾倒是興奮地舔了舔嘴唇,眼中充滿了嗜血的光。
給人上刑,聽著他人的哀嚎,是劉瑾現在最享受的事情。
懷恩瞥了一眼劉瑾,一臉複雜。
皺了皺眉頭,懷恩將桌上的密信,好生收起。
「不能再等了,東廠已經沉寂太久了。」
「是時候讓這些官員知道,東廠才永遠是廠衛的頭!」
「我現在就進宮面聖去,你們隨時做好準備,將這京城的天,給他捅個窟窿下來!」
「是,乾爹!」
「是,廠督大人!」
懷恩不再耽擱,揣著密信,急匆匆走向皇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