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烏維放聲大笑,「譚君艷啊譚君艷,你到底還是太年輕了。」
將給水給糧食就出兵的消息放出去後,乾等也見不到糧食。
不論是譚君艷,還是十八路諸侯,都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
正鬱悶呢,好消息就來了。
譚君艷率眾去支援澎石城,澎水城空了!
只要拿下澎水城後,就吃喝不愁了。
越想越興奮,轉身看向眾將領,
「傳我命令,把吃的都拿出來,一更埋鍋二更造飯。」
「吃飽喝足,一鼓作氣拿下澎水城。」
「是、是……」
數位將領齊聲答應。
「譚君艷和大隊人馬不在城中,澎水城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攻破澎水城,食物、水、美女,應有盡有。」
將士們越說越興奮,士氣空前的高漲。
圖魯若有所思的對烏維道:「大人,把食物全都拿出來,萬一打不下澎水城怎麼辦?」
一頓把食物吃光,拿不下澎水城,那麻煩可大了。
烏維眼珠子一瞪,「澎水城都沒人了,憑什麼打不下來?」
「就是,軍師難道當我們全是酒囊飯袋嗎?」
「軍師多慮了,我們再不濟,也不會至於被澎水城的百姓給打的啥也不是吧!」
「哈哈哈……」
「軍師,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
「我們正面交鋒打不過譚家軍,難道趁虛而入還打不過他們嗎?」
「進了澎水城後,先把澎水城的百姓給圈養起來。」
「對,每天殺一批吃肉。」
「自然要殺掉,留著多浪費糧食。」
……
「主帥,探子來報,譚君艷率領譚家軍,真的出城了。」
「城中只留下了幾萬譚家軍,其餘的,全是沒什麼戰力的百姓。」
「就連石熊樊印等將領,都跟著一起出城了。」
……
大涼軍主帳內,有位將士向主帥於昌匯報著情況。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於昌呼下站了起來,眼中閃著驚喜與狠厲,
「譚君艷啊譚君艷,你終究還是犯了大錯。」
「傳我將令,全軍整頓,準備攻城!」
「是、是……」
眾將領齊聲答應,並轉身朝外走去。
身上鎧甲甲片碰撞摩擦,發出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
「太好了……」
有位老將拍著大腿,「此次,我們定能拿下澎水城。」
「奪了譚家軍的澎水城,就可以報昔日之仇了。」
「譚君艷也不過如此,竟然給了我們一個天大的機會。」
「這次,就不信我們還會輸。」
「澎水城,我們勢在必得。」
夜色降臨,於昌身披戰甲,走出營帳。
跨上戰馬,望著澎水城的方向,眼神中充滿了貪婪。
「報。」
有位士卒小跑著過來,跪在馬前道:「全軍已準備完畢,可以隨時出發。」
與昌拽出腰間長劍,朝前一指,「出發!」
大涼軍趁著夜色,如洶湧潮水般朝著澎水城逼近。
於昌騎在馬上,看著越來越近的澎水城,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
「注意、注意,大涼軍來了。」
有位用夜視望遠鏡,盯著前方動向的小將,突然向身邊同伴提醒道。
「還真來了。」
「神明算的太准了。」
「還好我們提前做了準備。」
「我靠,這麼多!」
「給我看下。」
……
負責引爆炸藥的甲士,搶著用望遠鏡觀看大涼軍情況。
「最前邊那個,就是他們的主帥於昌吧!」
「即便不是於昌,也是位非常重要的將領。」
「到時候注意點,如果炸不死他,就給我射死他。」
「好的。」
「光顧著樂了,快用對講機通知主帥。」
「主帥、主帥,大涼軍真的來了,傾囊而出……」
有位叫陳昭的將領,忙用對講機聯繫譚君艷。
「收到、收到。」
譚君艷很快就做出了回應,
「不要急著引爆炸藥,待他們過來三分之一時,攔腰引爆。」
「一定要隱藏好,千萬不要暴露蹤跡。」
陳昭用力點著頭,「明白、明白。」
……
「呼叫主帥,蠻夷軍大隊人馬過來了,看樣子,傾囊而出,黑壓壓的,全是人。」
譚君艷剛剛結束與陳昭的通話,負責監視蠻夷軍的張光,就用對講機這樣匯報導。
「還是來了!」
譚君艷眉頭緊鎖。
今晚,少量譚家軍,將要同時應對大涼軍和蠻夷軍。
敗給任何一方,澎水城都將不復存在。
略微思索衝著對講機道:「收到,依計行事,千萬不要提前引爆炸藥。」
「從中間炸,讓他們首尾不能相顧。」
「戰場上任何情況,一定要及時向我匯報。」
「是,主帥。」張光忙答應。
不到四千人埋伏四十萬人,想想都頭皮發麻。
張光緊張的,握著對講機的手都冒汗了。
如果埋伏無效,不能震退滿意軍,接下來,城中幾萬人就要與幾十萬滿意軍硬拼了。
另一位將領看出了張光在緊張,對他安慰道:
「兄弟別怕,我們有神助,只要依計行事就行了,蠻夷軍定會有來無回。」
張光重重一點頭,「嗯。」
……
另一邊,大涼軍隊伍如蜿蜒巨蟒,在夜色中緩緩前行。
「主帥,您看!」
一位眼神犀利的將士,抬手一指,
「翻過這座矮山,就是澎水城了。」
於昌騎在高大戰馬上,微微眯起雙眼。
視線順著將士所指的方向望去,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神情,
「上次攻打澎水城,遭遇罕見的土龍翻身。」
「山體崩塌,我大涼無數英勇甲士,被埋於山下。」
「他們的犧牲,至今仍讓本帥痛心疾首。」
「今日,我們終於有機會為他們報仇雪恨了。」
於昌眼神逐漸變得兇狠起來,臉上滿是殺意,
「我大涼軍將士的血不能白流。」
「翻過這座山,一鼓作氣衝進澎水城。」
「一旦進城,無需留情,見人就殺!」
「不論是白髮蒼蒼的老者,還是尚在襁褓的嬰孩,亦或是柔弱的婦人,都不要放過。」
「我要屠城,讓整個澎水城百姓,為大涼軍犧牲的勇士去陪葬。」
「傳我命令,全速前進。」
「是!」有位大涼軍將士高聲答應,
「主帥有令,全速前進。」
「進城後見人就殺,無需留情……」
大涼軍集體加速前進,仿佛一群嗅到血腥氣息的惡狼。
「準備。」
始終觀察著他們動向的陳昭,手裡拿著望遠鏡,感覺差不多了,果斷道:「點火。」
早已準備好的士卒們,快速摸出火摺子,點燃了引線。
引線呲著火花,飛速朝著買好的炸藥竄去。
「那是什麼?」
「好漂亮!」
有幾位大涼士卒,見引線燒來,眼中滿是新奇。
「這是什麼啊,太好看了。」
……
士卒們都很詫異,也覺得很好看。
還有人上前,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之前參與過攻打澎水城的一位將軍見狀,被嚇的差點暈過去。
「那是威力恐怖,會爆炸的東西,快躲開。」
「還過去看,都不要命了?」
這夥計心急如焚的大喊,可他的喊聲,遠處士卒們根本聽不到。
「這些個蠢貨。」
這夥計催馬朝前方奔去,「閃開,都給我閃開……」
得去告訴主帥於昌一聲,中埋伏了。
急的聲音都嘶啞了。
「轟……」
沒跑出多遠,連人帶馬被炸成了無數碎肉。
當即就粉身碎骨了!
「轟轟……」
隨即,爆炸聲接二連三不斷響起。
大地顫抖,火光沖天。
無數士卒,來不及慘叫就被炸的一塊一塊的。
更有不少人被爆炸氣浪直接掀翻,重重地摔在遠處,不等起身,就被慌亂奔逃的人群踩在了腳下。
有人被飛濺的石塊擊中,鮮血從傷口噴涌而出,發出悽厲慘叫。
一時間,大涼軍士兵們像無頭蒼蠅般四處逃竄,相互推搡踐踏。
戰馬受驚發狂,掙脫韁繩,在人群中橫衝直撞。
有些點背的,直接被馬蹄子爆頭。
投石車被炸毀,木屑如一支支利箭,射殺了不少士卒。
隊伍前方於昌也傻眼了。
看著一系列爆炸驚得目瞪口呆。
遍地火光死傷無數,大部隊瞬間就潰不成軍了。
最離譜的是,連譚家軍的影子都沒看到。
感覺與上次攻打澎水城一樣,不是在和人打,而是在和天打,和神斗。
「主帥,怎麼辦?」
有位將領滿臉驚慌的向於昌詢問道。
於昌也懵了,哪知道該怎麼辦呀!
幾十萬人的大部隊,被神秘爆炸給弄的懶腰斬斷了。
行軍打仗多年,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
到處都瀰漫著火光,仿佛陷入了絕境。
「撤、撤、快撤……」
後方未被波及到的大涼甲士被嚇破了膽,連主帥都不顧了,紛紛掉頭就跑。
於昌看的直瞪眼睛。
不過也不怪他們。
遍地爆炸,連山都扛不住,就不要說人了。
這等天罰般的攻擊手段,根本不是人能抗衡的。
強迫自己穩定心神,略微思索打定了主意。
拽出腰間長劍,朝前一指,「不要管後方了,隨我翻過矮山,直取澎水城。」
「譚君艷不在城內,只要我們翻過這座矮山,將會如入無人之境。」
眾將士得令,正欲策馬向前。
「呵呵……」
忽聞一陣輕笑,自紅土山上傳來。
眾人驚覺抬頭,只見一位相貌俊冷的女子,身披戰甲,手持長槍。
披風獵獵作響,如神氏一般立在那裡。
「爾等鼠輩,竟妄圖趁我不在偷襲澎水城,實屬痴心妄想!」
女子冰冷聲音中,透著輕蔑與不屑。
正欲翻山的甲士們忙停了下來。
「譚……譚君艷!」
於昌眼珠子瞪的老大,跟活見鬼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