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合院，孩子們在院子裡嬉戲打鬧，你追我趕，歡笑聲此起彼伏。
幾個老街坊坐在院門口的石凳上，聊著家長里短，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
陸成與秦淮茹分開後，徑直走向自家屋子。
他推開門，走進屋內，反手將門關上。
房間裡光線昏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霉味。
他走到窗邊，將窗戶推開，一股清新的空氣湧入，驅散了屋內的沉悶。
他站在窗前，看著院子裡玩耍的孩子們，思緒漸漸飄遠。
該如何接近婁曉娥呢？直接上門拜訪？
似乎有些唐突。在院子裡製造偶遇？又顯得刻意。
陸成皺了皺眉，手指輕輕敲擊著窗台，發出有節奏的「嗒嗒」聲。
這時，傻柱提著網兜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陸成站在窗前，便笑著打招呼：
「陸成，回來了啊！」
他晃了晃手中的網兜，
「今天運氣不錯，弄了條大魚，晚上一起吃啊！」
陸成轉過身，笑著回應道：
「好啊，柱子哥的手藝，我可是早就想嘗嘗了。」
傻柱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
「那晚上可得好好喝幾杯。」
他說著，朝自家屋子走去。
陸成看著傻柱的背影，心中一動。
從秦淮茹口中得知傻柱和婁曉娥的關係不錯，或許可以從他身上入手。
傍晚，炊煙裊裊，飯菜的香味在四合院裡瀰漫開來。
陸成來到傻柱家，看到婁曉娥正在幫傻柱擺放碗筷。
「陸成來了，快坐！」
傻柱熱情地招呼道。
陸成笑著點了點頭，在桌旁坐下。
婁曉娥也對著陸成微微一笑，算是打過招呼。
「今天這條魚可是新鮮的，我特意讓漁民給我留的。」
傻柱一邊說著，一邊將盛好的魚湯遞給陸成。
「聞著就香。」
陸成接過湯碗，輕輕抿了一口，
「味道真不錯。」
三人邊吃邊聊，氣氛融洽。
陸成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婁曉娥，發現她舉止優雅，談吐不凡，和四合院裡的其他女人不太一樣。
吃完飯，陸成主動提出幫忙收拾碗筷。
「柱子哥，我來幫你吧。」
「不用不用，你坐著歇會兒。」
傻柱連忙說道。
「沒事，我閒著也是閒著。」
陸成說著，開始收拾桌子上的碗筷。
婁曉娥見狀，也起身幫忙。
「我來洗碗吧。」
陸成與婁曉娥一起在廚房裡忙碌著，不時聊上幾句。
他從婁曉娥的言談舉止中，更加確定了她出身不凡。
「婁姐，你以前是做什麼工作的？」
陸成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婁曉娥手上動作一頓，然後又繼續洗碗，
「以前……在一家工廠里做過會計。」
她語氣平淡，似乎不願多談。
陸成看出婁曉娥沒有太大意向和他交談。
也就沒有再繼續追問。他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需要慢慢來。
他將洗乾淨的碗筷遞給婁曉娥，目光落在她白皙修長的手指上，
「婁姐的手真漂亮。」
婁曉娥聽到這話，臉上微微一紅，輕輕地「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
幫傻柱收拾完廚房，陸成起身告辭。
他走出傻柱家，抬頭看了看天上的繁星，嘴角露出不被輕易察覺的微笑。
他知道，他已經找到了接近婁曉娥的突破口。
「明天，去廠子裡找她聊聊。」
陸成心中暗道，邁步走向自己的屋子。
陸成推開房門，一股淡淡的霉味撲面而來。
他皺了皺鼻子，點亮了桌上的煤油燈。
昏黃的燈光照亮了不大的房間，牆皮斑駁，家具陳舊，一張木板床占據了房間的大半空間。
陸成走到床邊，用手拍了拍略有些塌陷的床墊，嘆了口氣。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他自言自語道，脫掉外套，掛在牆上的釘子上。
然後，他走到桌前，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小本子。
本子上密密麻麻地記錄著一些人名，其中「秦淮茹」、「秦京茹」兩個名字旁邊都打上了勾。而在「婁曉娥」的名字旁邊，則是一個問號。
陸成盯著「婁曉娥」三個字看了許久，用筆在問號上畫了個圈。
「明天，就從廠子入手。」
他低聲說道，將本子放回抽屜，吹滅了煤油燈，躺倒在床上。
第二天清晨，陸成早早地起了床。
他簡單地洗漱了一番，換上乾淨的衣服，便出了門。
走在通往軋鋼廠的路上，陸成心裡盤算著該如何與婁曉娥搭訕。
他想起昨天婁曉娥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以及她白皙修長的手指，心中一動。
或許，可以從這方面入手。
到了軋鋼廠，陸成先去車間打卡上班。
他是一名普通的鉗工，每天的工作就是重複著一些機械的動作。
陸成在機器的轟鳴聲中，心思卻早已飛到了財務科。
他琢磨著怎麼才能找個合理的藉口離開車間。
過了好一會兒，他眼睛一亮，計上心來。
他走到車間主任面前，略帶焦急地說道：
「主任，我那台工具機的刀具好像壞了，得去財務科領新的。」
車間主任皺了皺眉，上下打量了陸成一眼。
「怎麼搞的？這才用了多久就壞了？」
陸成搓了搓手，一臉無奈。
「我也不清楚啊，可能是材料的問題吧。」
主任擺擺手，
「行了行了，快去快回，別耽誤了生產進度。」
得到批准後，陸成快步走向財務科。
財務科在辦公樓二樓，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照亮了屋內的一切。
幾個工作人員正埋頭工作，噼里啪啦的算盤聲此起彼伏。
陸成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婁曉娥的身影。
他走到一個戴著眼鏡，年紀稍大的女工作人員面前，
「同志，你好，請問婁曉娥同志在嗎？」
女工作人員抬起頭，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婁曉娥？她出去了。」
陸成心裡咯噔一下，
「那她去哪兒了？」
女工作人員搖了搖頭，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陸成謝過工作人員，轉身離開了財務科。
溫暖的陽光照在他身上，卻沒有驅散他心頭的失落。
回到車間，機器的轟鳴聲仿佛比之前更加刺耳。
陸成機械地操作著工具機，心思卻完全不在工作上。
他反覆思考著該如何找到婁曉娥，卻始終沒有頭緒。
他擰緊了手中的扳手，金屬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也打斷了他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