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塞拉知曉了一切
「伊萊，你，知道的吧。」
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裡，塞拉盯著伊萊的面孔。
後者同樣在看著塞拉。
塞拉一時間又像是兩人剛剛認識的時候一樣，用堅硬的情緒偽裝起了自己。
蒼藍的眼眸之中，掩藏著自己的情緒，努力探究自己的內心。
但伊萊的內心，又怎麼能夠靠著目光去理解呢。
但是，兩個人都是具備著新人類特質的存在，自然能夠隱約感受到對方的想法。
於是，即便塞拉沒有前言後語，伊萊還是明白了，她在問自己是否知曉塞拉的另一面。
伊萊偏過頭去。
「…你們當時未免太不懂什麼是隱秘了吧…」
伊萊指的是那一次，塞拉給俘獲的蘭巴·拉爾上藥的那個時候。
伊萊當然不能夠將自己知曉的原因告知給塞拉，最終只能夠選擇這個還算是合理的時間點。
但是，塞拉也並非是能夠簡單糊弄的人。
那個時候，她和伊萊之間並沒有什麼能夠相互信任的基礎。
如果是以那個時候，對自己並不熟悉，而又保有著對吉翁足夠恨意的伊萊，絕對不會好心到隱瞞自己的身份。
塞萊腳下輕輕移動，讓自己重新能夠看到伊萊扭過到一邊去的眼睛。
那雙眼睛裡，確實存在著欺騙的味道。
「你，難道在一開始就知道我的身份嗎。」
看到那雙眼睛之中傳達出來的信息，塞拉想到了一個讓自己有些毛骨悚然的結論。
難道說，伊萊從一開始，就知曉自己身份嗎。
「那，夏亞是我的哥哥，這件事情伱難道也知道嗎…」
看著伊萊還想要繼續扭開視線，塞拉直接兩隻手按住了伊萊的面龐，強制對方看向自己的眼睛。
兩人的身高差，讓塞拉只能夠踮起腳，來讓自己對方的眼睛不會脫離自己。
察覺到這一點後，伊萊膝蓋微微彎曲，好讓塞拉不至於太過於吃力。
「關於這件事情…」
伊萊本來以為自己是過來聆聽塞拉的坦白，卻沒有想到最後被逼問的卻是自己。
該說，新人類就是這樣不講理的事情嗎。
內心的想法只要有些許想要傳達的意願，就會被對方知曉嗎。
自己的「系統」可謂是十分人性化，絕對不會對自己發出任何強制性的任務，動輒就要懲罰之類的。
想要做什麼，純粹由伊萊來決定。
從這個角度來看，伊萊來自另一個世界什麼的，是可以隨意和其他人說的。
但伊萊純粹地不願意和他人訴說。
「可以的話，請不要繼續追問了好嗎。」
注意到伊萊的話語有些生分，甚至是用上了敬語。
「你知曉我的一切，但是我卻不能知道你的所想嗎……」
在這一個瞬間，塞拉忽然覺得伊萊是離自己如此地遙遠。
那並不是物理上的距離。
心與心之間，像是隔閡著什麼一樣。
塞拉的內心頓時有些悲涼。
自己所憂慮的，猶豫到思考了無數後果的事情，伊萊早就已經知道什麼的。
那伊萊又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在看待自己的？
塞拉想要探究這個答案。
看著塞拉的眼睛，伊萊也明白了對方的心意。
「…吉翁·戴肯開創新人類理論以來，世界就被分為了地球和宇宙，被人為地區分開來了地球居民和宇宙居民，你能夠理解嗎。」
「什…」
塞拉一時間不能夠理解，現在伊萊所說的話語，和自己內心的詢問有什麼關係。
「這是不對的。」
「你！」
即便阿爾黛西亞對於父親的理論只不過是一知半解罷了，但也不妨礙在聽見自己父親的理論被否定的那一刻為之情緒激昂。
「世界被人為劃分開來，讓雙方的人互相敵視，這一點不論如何都不應該是對的。」
「這又…」
「新人類的可能性從來不應該被劃分，而是歸於每個人之中。這點上吉翁·戴肯毫無意外地做錯了，宇宙選民理論的後果就是當今的世界。」
不管塞拉的疑惑，伊萊繼續接著自己的話語。
「我要去改變這樣的結果，要讓這個分崩離析的社會重新回到那個一心向宇宙開拓的樣子去，那明明是過去的先賢們奮鬥了一輩子的理想才對。」
那些先賢，究竟指的是誰呢。
現在的伊萊難以將這種事情言明。
「過於理想主義也好，還是說這是人類對星空的浪漫主義也好，我想要讓人類重新邁向星空，那是我曾經認識的許多人，奮鬥了一輩子都沒能做到的事情，明明現在的人們可以做到的。」
「伊萊……」
這一瞬間的塞拉，忽然有種顫慄的情緒自腳跟蔓延開來。
她按住伊萊臉頰的雙手垂了下來，卻被伊萊又牽上去，懸在自己的眼前。
面前的男人，內心之中對于吉翁的仇恨並非是因為對方毀滅了自己的故鄉那麼簡單。
塞拉、阿爾黛西亞逐漸有了這樣的明悟。
他的恨意還同樣來自於更高層次的事物。
如果誇張些說的話，伊萊是因為吉翁分裂了人類的穩定，才有這樣的表現。
但與之相對應的，倘若沒有吉翁，聯邦一直在壓迫著宇宙居民的話，這個男人會誕生出同樣的憤怒來。
這個男人的內心，真正懷揣著全世界。
意識到在這之後，塞拉更是理解了另一個讓人難以置信的結論。
這個男人，絕對不是會誕生在這個世界上的人。
不論是誕生在被聯邦用稅收壓迫的宇宙殖民地之中，還是在地球上誕生的權貴階級，都無法產生這樣超越了區域、超越了階級的想法。
那種精神，就像是在天邊升起的朝陽一樣，璀璨奪目，而又溫和地讓人願意去直視，乃至追隨。
「塞拉，我並不想要隱瞞你，就像你也沒有要隱瞞我一樣。」
在這點上，算是相互理解的兩人，深切地意識到對方的想法。
「我不在意你的過去究竟怎樣，因為我知道你從來沒有參與過吉翁的暴行之中，甚至在切身地反抗著吉翁。」
明明直到現在，塞拉都沒有將自己的情況說出來，但是伊萊就是說出這樣的話語。
「這樣嗎…那我也不會在意你的過去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果是你的話，也許真的能改變這個世界。」
這一張稍微有些重要來著，在和塞拉的交談之中，主角真正確認了自己的所想。
但說實話，寫的時候我能夠切實感受到自己的筆力有局限性。不過我姑且還是覺得我已經把我想要說的寫出來了。
然後大家有什麼意見請儘管提，我會來重寫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