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心中慌亂,焦急地說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看看馬,我也不知道這馬會突然受驚啊。」
工作人員卻不為所動,堅持不讓她離開。
就在這時,一個女子在下人的帶領下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
她身著騎馬服,氣質高傲、渾身散發著一股盛氣凌人的氣勢。
「是誰驚了我的馬?」
沈曼見其衣著氣質不凡,心中畏懼更甚。
她小心翼翼地上前,低聲向其道歉:「對不起,這位小姐,我不是故意驚了你的馬。我只是路過,沒想到馬會突然受驚。」
柳家大小姐柳嫣柳眉倒豎,怒視著沈曼,冷聲道:「一句對不起就想了事?你知道我的馬有多珍貴嗎?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就別想離開這裡!」
沈曼緊張得聲音都有些顫抖:「我……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我……我不是故意的。」
柳嫣不屑地哼了一聲:「少在這廢話,我的馬要是有什麼問題,我讓你牢底坐穿!」
秦淵看著柳家大小姐的囂張模樣,心中湧起一股怒火。
他上前一步,將沈曼護在身後,冷冷地說道:「不過是一匹馬受驚了,你至於這麼咄咄逼人嗎?我們都還沒找你索要精神損失費呢!」
柳家大小姐看到秦淵站出來,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管我的事?今天你們誰也別想走!」
方若薇看著秦淵那強硬的態度,微微皺起了眉頭。
在她看來,秦淵不過是北盛集團的一名職工。
即便有幾分本事,此刻展現出的態度也實在是太張揚了些。
方若薇心中暗嘆,想著畢竟秦淵是閨蜜唐冰雲看重的人,她不能坐視不管。
於是,她決定出面為秦淵和沈曼說句好話。
方若薇臉上掛著優雅的笑容,上前一步,對著柳嫣說道:「柳小姐,別生氣嘛。大家出來玩,何必為了這點小事大動肝火呢?」
柳嫣瞥了方若薇一眼,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畢竟方氏集團和柳家有合作關係,她也不好不給方若薇面子。
「方總,不是我要咄咄逼人,是他們實在太過分了。驚了我的馬,還這麼囂張。」
方若薇笑了笑,說道:「柳小姐,這位秦淵是我朋友的一位重要手下,做事可能有些莽撞,但絕對沒有惡意。還請柳小姐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們一馬。」
柳嫣聽了方若薇的話,目光再次落在秦淵身上。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秦淵,心中有些不屑。
在她看來,秦淵不過是一個小角色,根本不值得她放在眼裡。
「方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不給你面子。不過,他必須向我道歉,否則這件事沒完。」
柳嫣冷冷地說道。
方若薇轉頭看向秦淵,說道:「秦淵,你們趕緊道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秦淵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我為什麼要道歉?我們又沒有做錯什麼。是她的馬突然受驚,差點傷到了人。我們還沒找她要精神損失費呢,憑什麼要道歉?」
秦淵的話讓在場的眾人都露出了詫異的目光。
他們沒想到秦淵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在這種情況下還如此強硬,拒絕方若薇的提議。
沈曼緊張地拉了拉秦淵的胳膊,示意他不要衝動。
方若薇沒想到秦淵會如此固執,無視她的好意。
方若薇的臉色微微一變,剛才因為唐冰雲而對秦淵累積的好感在快速消散。
她沉了一口氣,鄭重勸說道:「秦淵,你別這麼衝動。柳家在金陵的勢力很大,不是你能招惹得了的。你就道個歉吧,不然後果你承擔不起。」
『後果你承擔不起』這幾個字,方若薇說得極重。
「後果?能有什麼後果?」
秦淵卻依然不為所動,冷冷地看著柳嫣,說道:「她的馬差點傷到了人,她必須向沈曼道歉才對。」
「你說什麼?」
柳嫣聽了秦淵的話,氣得臉色鐵青。
她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頂撞過,更何況對方只是一個小小的職工。
這讓她感到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柳小姐,不好了!」
一個聲音傳來。
馬場工作人員牽著汗血寶馬匆匆趕來,仔細一看竟然跛腳了。
「我的馬……它怎麼了?」
柳嫣厲聲詢問。
那人神色惶恐地對柳嫣說道:「柳小姐,這馬剛才摔了一跤,腿……腿摔斷了。」
「什麼!?」
柳嫣聞言,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她急忙上前查看自己馬的傷勢。
只見那匹曾經威風凜凜的汗血寶馬此刻正痛苦地嘶鳴著,兩條前腿以一種怪異的角度扭曲著,顯然是骨折了。
方若薇也仔細看去,心中不禁一驚。
她很清楚,這兩條馬腿骨折,意味著這匹價值七千萬的賽馬價值歸零了。
她微微皺起眉頭,暗嘆事情難以處理。
柳嫣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她憤怒地指著秦淵和沈曼,大聲吼道:「你們兩個混蛋!看看你們幹的好事!我的馬腳斷了,你們也別想好過!我要剁了你們的腳!」
沈曼聽到柳嫣的話,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過了片刻,她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試圖安撫對方:「柳小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請你消消氣,我們一定會想辦法賠償你的損失。」
柳嫣冷笑一聲,眼神中充滿了輕蔑:「賠償?你以為你賠得起嗎?我的馬價值七千萬,你拿什麼來賠?就算把你們全拆了賣零件也賠不起!」
沈曼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震驚:「七千萬?這……這怎麼可能?一匹馬怎麼會這麼貴?」
柳嫣看著沈曼那副震驚的模樣,心中的怒火更盛:「哼!這是汗血寶馬,是世界上最珍貴的馬種之一。而且這匹馬是經過精心訓練的賽馬,它的價值遠遠超過了普通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