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改犯……什麼勞改犯?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錢老太不滿道。
謝鄧輝開口:「您老人家還不知道吧,秦淵這三年沒出現,其實是因為捅了人被抓進了局子裡。大家怕您擔心就沒和您說。」
「這……」
錢老太看著秦淵,眼中浮現複雜神色,一時之間她也搞不清楚究竟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一陣汽車的轟鳴聲傳來,眾人紛紛轉頭望去。
只見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停在院子外的空地。
車門打開,二姨夫宋軍、二姨周紅梅和女兒宋欣走了下來。
二姨夫宋軍一臉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啊,大家。我們路上遇到了點事,耽誤了時間,來晚了。」
二姨周紅梅也連忙附和道:「是啊,真是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
二姨女兒宋欣則顯得有些不耐煩,她皺著眉頭,似乎對這種場合併不感興趣。
大姨兒子謝耀祖看到宋欣,眼睛一亮,連忙走上前去。「宋欣,你可來了。正好,有件事想問問你。」
二姨女兒宋欣瞥了大姨兒子謝耀祖一眼,冷冷地說道:「什麼事?」
大姨兒子謝耀祖指著秦淵,說道:「你在北盛集團工作,你知不知道秦淵是不是在北盛任職啊?」
此言一出,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宋欣身上。
大舅兒子周成文更是來了精神,他心中暗喜,覺得有宋欣在場,一定能徹底撕爛秦淵的虛偽面孔。
二姨女兒宋欣皺著眉頭,看了秦淵一眼,然後說道:「秦淵確實是北盛集團的醫學總顧問,是唐冰雲總裁親自任命的。」
這個答案讓大舅兒子周成文等人始料未及,他們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大舅兒子周成文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說道:「這怎麼可能?他一個坐過牢的人,怎麼可能成為北盛集團的醫學總顧問?」
大姨兒子謝耀祖也滿臉震驚,他結結巴巴地說道:「宋欣,你……你確定你沒搞錯?秦淵他真的是醫學總顧問?」
二姨女兒宋欣不耐煩地說道:「我當然確定。我在北盛集團工作,難道還不清楚嗎?秦淵確實是唐冰雲親自任命的醫學總顧問,這是集團內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眾人聽了宋欣的話,都陷入了沉默。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秦淵竟然真的是出息了。
秦佳宜則是得意地揚起了頭,她大聲說道:「怎麼樣?我就說我哥哥不一般吧。你們還不相信。」
秦淵的父母秦正和周麗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們為自己的兒子感到驕傲和自豪。
大舅周建軍和大舅媽陳春蘭則尷尬地站在一旁,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們原本以為秦淵只是在吹牛,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有這麼大的本事。
院子裡的親戚們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沒想到秦淵真的是北盛集團的醫學總顧問啊!」
「這也太厲害了吧!」
「看來我們都小瞧了秦淵。」
大舅兒子周成文見眾人對秦淵的態度發生轉變,心中氣不過。
他臉色鐵青,猛地站了出來,大肆攻擊秦淵的坐牢經歷。
「哼,就算你現在是北盛集團的醫學總顧問又怎樣?你別忘了,你曾經可是個勞改犯!坐過牢的人,永遠都有污點。」
大舅兒子周成文怒視著秦淵,聲音尖銳刺耳。
他揚起下巴,用自己的政府要員身份對比秦淵的勞改犯身份,試圖從名聲上壓其一頭。
「我在政府工作,為人民服務,是堂堂正正的國家幹部。而你呢?一個有犯罪前科的人,就算現在有點成就,也改變不了你曾經的不堪!」
大舅周建軍見兒子發話,立刻幫著兒子說話。
「秦淵,你看看你表哥,再看看你自己。成文在政府里兢兢業業,前途無量。」
他冷哼一聲,滿臉鄙夷地看著秦淵:「你呢?坐過牢出來,還不知道低調做人,在這裡顯擺什麼?你以為有了點錢,有了輛車,就能和成文比了?簡直是笑話!」
秦淵聽著他們的指責,臉上卻依舊平靜如水。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
秦淵坦然地看著眾人,然後緩緩說道:「沒錯我確實坐過牢,但我從來沒後悔過,因為我當初捅的人就該死。」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大舅兒子周成文和大舅周建軍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秦淵竟敢如此理直氣壯。
秦淵看著外婆義正言辭道:「外婆,五年前有一起特大姦殺案您聽過吧,那起案件的犯人就是被我捅的人,當年他仗著家裡勢力甚至都沒坐過一天牢。」
「什麼!竟然是那起案子的犯人!」
錢老太震驚。
五年前的案子可以說是轟動一時,就連這小村莊都傳了個遍。
過了好一會兒,錢老太緩緩開口:「秦淵,你說的是真的?」
秦淵鄭重地點點頭:「外婆,千真萬確。我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錢老太沉默了片刻,然後重重地點了點頭。
「好,好啊!秦淵,你做得對。你這是為民除害,對得起天地良心。」
錢老太的聲音雖然蒼老,但卻充滿了力量。
她轉頭看向眾人,嚴肅地說道:「以後誰也不許再攻擊秦淵的過去。他是個有擔當的好孩子,他的行為值得我們敬佩。」
大舅兒子周成文和大姨兒子謝耀祖等人聽了錢老太的話,心中憋屈不已。
他們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又不敢違抗錢老太的話。
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秦淵被外婆親自拉到主座旁,心中充滿了嫉妒和不甘。
大舅兒子周成文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
他看著秦淵,眼中燃燒著怒火。
大姨兒子謝耀祖也是滿臉的不服氣,他咬著牙,心中暗暗咒罵。
他原本以為可以借著這次機會,在親戚面前炫耀一番自己的前程,沒想到卻讓秦淵把風頭搶完了。
他看著秦淵坐在主座旁,與錢老太談笑風生,心中充滿了嫉妒。
他們臉色陰沉,卻又無可奈何。
親戚們看到秦淵如此有出息,紛紛圍了上來,滿臉堆笑地與秦淵攀談。
「秦淵啊,沒想到你現在這麼有本事,真是讓我們刮目相看啊!」
一位遠房親戚笑著說道。
「是啊,秦淵,你這北盛集團醫學總顧問可不是一般人能當的,以後可得多關照關照我們這些親戚啊。」
另一位親戚也附和道。
秦淵只是微微點頭,並未多言。
而秦正看著周圍的親戚們紛紛向自己的兒子示好,心中感慨萬千。
他想起了過去那些被親戚們看不起的日子。
「秦正啊,以前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你兒子這麼有出息。以後我們可得多走動走動。」一位親戚說道。
「是啊,秦正,你養了個好兒子啊!這杯酒我們敬你。」另一位親戚也說道。
親戚們一邊誇讚秦淵,還不忘一邊端起酒杯向秦正敬酒。
秦正受寵若驚,連忙站起身來,雙手顫抖地端著酒杯。
他一飲而盡,激動得眼眶泛紅,心中的屈辱在今日一掃而空。
周建軍等人看著秦正被親戚們簇擁著敬酒,心中十分不爽。
周建軍冷哼一聲,對身邊的周成文說道:「哼,看看他們那副嘴臉,真是讓人噁心。」
周成文也皺著眉頭說道:「爸,別生氣。他們也就是看秦淵現在好像有點本事了,才這麼巴結他們。等過段時間,秦淵不下來,他們又會變回原來的樣子。」
「哎……」
就在這時,宋欣嘆了口氣。
謝耀祖詢問:「表妹,你這是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擔心一個星期後我們全家沒地方住了。」
宋欣幽幽道:「秦淵前兩天來我們家,強制命令我們家一星期內騰房出來。」
「什麼?秦淵讓你們騰房?這是怎麼回事?」
周建軍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