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朱家後悔
朱家。
「老爺,老李頭確實去了天地盟,而且還成了個什麼.堂主!」
朱家管事說著。
「當真?」
「千真萬確,都是從天地盟的人口中親耳聽到的。」
朱家老爺朱平雙眼眯起。
「好你個老李頭,瞞得我好苦。」
李銳自贖身到現在,滿打滿算也不足兩個月,一個朱家馬夫,搖身一變,竟然成了天地盟的座上賓。
他知道,天地盟可不是那麼好進的,更不用說還是堂主,至少也要是入品武者。
之前兒子朱岳就曾與他說過,李銳習過武,可他也萬萬沒想到李銳竟然能入品。
普通武夫和入品武者可是有天壤之別。
一旁的朱家二爺朱烈冷哼一聲:「一個堂主而已,算什麼東西!」
朱平瞪了自己那二弟一眼。
他大概已經能猜到為何李銳執意要離開朱家,此事與朱烈肯定脫不開關係。
「你呀你,短視之徒。」
朱平恨鐵不成鋼的罵了朱烈一句。
天地盟的堂主至少都要是入品武者,若是李銳還在朱家,朱家豈不是就能白得一個鎮宅武者。
為了供奉那些武者,朱家一年可要花去數百兩銀子。
而且自家培養出來的武者當然要比外聘的武者更好拿捏。
罵完了朱烈,他才對著中年管事吩咐道。
「我記得老李頭還有一個徒弟,叫,叫.」
「王照。」
「對,王照,給他加三成例錢,放他一天假,叫他去天地盟走動走動。」
「是。」
中年管家有些驚訝,不明白朱平為何對李銳如此重視。
朱烈亦是不解:「大哥,一個入品武者而已,我朱家何曾要怕他?」
朱平瞪了朱烈一眼:「伱懂個屁,清河的天要變了!」
天一堂內。
「你就是劉通?」
練完刀的李銳剛走進樓,就看到一個面生的年輕天地盟弟子。
劉通望著李銳:「李堂主,昨日姐夫叫我去吃酒,不好得推脫,改日若是姐夫再見我,定約上李堂主一起。」
李銳笑著擺了擺手:「我老了,就不去了。」
天一堂有兩個關係。
只不過兩人卻是性格迥異。
周樹林謹小慎微,做事唯唯諾諾,生怕出差池,而劉通則是一臉被酒色掏空的花花公子模樣。
細究下來。
約莫就是周樹林與那位周副舵主的關係一般,這個位置應該想盡辦法求來的,而劉通不一樣,姐姐得寵,自己又會來事,當然就大膽很多。
沒有高低,只是處境不同罷了。
對於劉通這個關係,李銳當然選擇放任自流,只要不惹事就行。
他這天一堂。
本就是不求有功,只求無過的地方。
而且看樣子,劉通應該在天一堂呆不長久。
晌午時分,劉通就借著他那副舵主姐夫的名義溜了,天一堂又只剩下李銳和周樹林、梁河三人。
他們分工相當明確。
周樹林負責白天的日常事務。
梁河負責晚上值守。
李銳終於過上了喝茶、看書的退休生活。
天一閣雖說有用的功法不多,但收藏了不少道門典籍。
白猿披刀中摻雜了大量道門典故,李銳時至今日,有些還是一知半解。
古代書貴,隨便一本就要一百文,貴一些的甚至要數兩銀子。
所以窮文富武也並不貼切。
練武費錢,其實讀書的花銷也一樣不少。
現在有免費的書看,李銳當然不會放過。
「炁化三清,體能載道,源乃先天道統,流為老君法脈其道有三,上中下也,上為泥丸,中為赤誠,下為炁海。」
李銳翻著書。
再抬頭時。
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到了黃昏。
「妙哉!」
李銳合上手中的道經,一些刀訣中之前懵懵懂懂的地方瞬間豁然開朗。
他還驚奇的發現。
當自己看書的時候,白猿披刀呼吸法的運轉速度都快了許多。
書中有沒有顏如玉他不知道,但真的能變強!
周樹林用食盒打了飯送到他家中。
李銳頓覺其實周樹林這小子也是可以培養的。
只可惜,他這職位含權量幾乎為零,幫不了周樹林什麼。
吃完了飯。
李銳又開始練刀。
練了一遍白猿披刀,他停刀皺眉望著自己的手臂,小元丹的藥力終於被消耗完。
「明兒個去藥堂看看。」
天地盟每個分舵一般都設置有七個堂口,分別是文武堂、忠義堂、引見堂、戒律堂、藥堂、傳法堂、天一堂,當然,除了七個堂口之外,天地盟在清河還有很多產業,就如酒樓、青樓、賭坊等等。
這些地方統一被稱作場子。
每個場子都有一個執事,地位與堂主相當。
暗八門那幾個加入天地盟的大多都成了掌管場子的執事。
堂主一般都是舵主和副舵主從總部帶來的人,也就天一堂實在沒什麼油水,這才讓李銳撿了漏。
加入天地盟除了能領到一筆金額不小的俸祿之外,還有一個好處,就是資源夠豐富。
就比如天地盟的弟子在自家藥堂買丹藥,價格要比丹王坊便宜至少兩成,像李銳這樣的堂主更是能便宜三成。
日積月累之下,能省出好大一筆錢。
李銳現在有足足一百三十兩銀子在身,足夠用一段時日,天地盟的俸祿還是月付,節省些也夠撐幾個月。
翌日清晨。
李銳到天一堂露了個面,對周樹林和梁河吩咐了幾句。
就徑直去了藥堂。
一路上,天地盟的弟子看到他腰間刻著數字「28」的令牌,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那老頭就是天一堂的新堂主,聽文武堂的說都已經七十了。」
「鬼鬼,七十,比我爺還大。」
「難怪都入了品還是只能做天一堂的堂主,比副堂主都還不如。」
「噓,說小聲些。」
那些天地盟弟子已經儘可能壓低聲音,可奈何李銳練了呼吸法之後,聽力遠超常人,這些話被他一字不落全都聽進耳朵里。
「年紀大,就這點壞處。」
李銳笑著搖了搖頭。
都說六十耳順,他都已經七十,早就不再計較這些。
什麼莫欺少年窮
只要走自己的路就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