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感染者咬的,是一個叫秦朗的人渣放狗咬的,譚小姐你別不管我啊。」劉昭都嚇哭了。
要是譚雅不管他,那他可就死定了。
秦朗?
譚雅心神一動。
這才意識到這1504,不就是秦朗家嗎?
秦朗人呢?
她對秦朗沒什麼印象,畢竟像他這樣的女人,一般男人還真入不了她的眼。
只知道他是個無恥渣男,明明有老婆孩子還來勾搭她。
等等...
譚雅猛然意識到什麼,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
無比驚恐道:「是秦朗把你們傷成這樣的?」
那傢伙不是只會嘴炮的廢物嗎?前段時間才因為嘴賤,被李大虎他們收拾了。
怎麼有本事把一群人傷成這樣?
一群人悲催的點頭。
「我們本來十幾個人,都因為那個惡魔,死傷慘重,死剩八個人了。」
譚雅更加震驚了。
這麼說,那秦朗是一個人就殺了他們一半人?
他是怎麼做到的?
這也太狠了吧?
譚雅問道:「這不是秦朗家嗎?他怎麼沒在這?」
「譚小姐,你能不能先別管那人渣了,先管管我吧,我感覺我快死了!」劉昭哭喪著臉道。
這女人的關注點也偏的太厲害了吧。
譚雅便打開醫藥箱給劉昭處理傷勢。
但她是何等聰明,很快就猜到秦朗根本不住在這兒,這些人只怕是想搶秦朗物資,所以才落得如此下場。
那也說明秦朗一定在某處囤了不少物資,否則這些人怎麼會拼了命也想搶到手?
怪不得肯用一包泡麵換自己的黑絲照。
這種行為在末世之中無疑是極度敗家、奢侈的。
可秦朗既然不住在這,那上次李大虎他們打的是誰呢?
這時,譚雅瞧見了滿臉傷疤的趙剛。
是他?
他怎麼會住在秦朗家?
但很快譚雅就無語了,這一家子也太亂了吧?
而後,譚雅便用酒精給手術刀消毒,然後割開這些人燒傷的創面,這樣才能上藥。
因為沒有麻醉,所以眾人自然免不了一陣鬼哭狼嚎。
一個叫王磊的男同事痛得渾身直打哆嗦,卻不忘怨毒怒吼:「秦朗,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其他人聽了也是一臉恨意。
要不是秦朗,他們怎會受這皮肉之苦?
事到如今這些人也沒覺得自己做錯。
人性就是如此,怪罪別人永遠要比反省自己要簡單的多。
等譚雅給王磊處理好傷口後,蕭玉漱也連忙抱著秦小遠走了過來。
「譚小姐,你順帶看看我兒子,他上次被李大虎他們打暈後,幾乎每天有二十個小時都睡覺。」
「你急什麼,這一時半會兒的又死不掉,先讓譚小姐給我看看。」
孫大姐很是不滿,因為下一個本來該輪到她了。
「孫大姐你怎麼說話的,我這不是著急嗎?我家孩子都昏迷好幾天了,你就一點燒傷,等等不行嗎?你家沒有孩子嗎?」
蕭玉漱也急眼了。
這個時候什麼同事不同事的,所有人都只想著自己。
孫大姐也意識到自己理虧,冷著臉轉過頭去不說話了。
譚雅眉頭一皺,對於李大虎等人的行為,她也很不恥。
連一個小孩子都不放過,這跟畜生有什麼區別?
「你別急,我先看看。」
譚雅先是檢查了秦小遠的身體,然後又用手電筒檢查他的瞳孔。
然後,便是神色凝重:「外傷性腦積血,現在還不是特別嚴重,但是繼續拖下去,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譚雅不愧是醫術精湛,僅憑臨床經驗就斷症了。
而蕭玉漱一聽,直接就急眼了:「那你快救救他吧!」
譚雅苦笑搖頭:「要想處理顱內積血,就必須進行手術,那需要專業的儀器和無菌手術室,否則我也愛莫能助。」
譚雅雖然醫術高超,但又不是神醫。
沒有工具、儀器,她也只能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了。
「怎麼會這樣,不要!不要啊!」
蕭玉漱立刻崩潰的失聲痛哭起來。
「如果沒有辦法進行手術,那就只能保守治療了,你家有止血類藥物嗎?例如維生素K1,止血敏之類的,亦或是脫水、降顱壓的藥物,例如腎上腺皮質激素,呋塞米等...」
「沒有,我們家沒有!」蕭玉漱崩潰搖頭。
家裡吃的喝的用的,照顧小孩,全都是秦朗負責的,她則只需要負責在外面和男人上床,風流快活就行了。
如今離開了秦朗,她就成了一個廢物,什麼都沒準備。
譚雅嘆了口氣:「那你試著去群里問問其他人有沒有吧。」
「現在這種情況,我也只能是愛莫能助了。」
蕭玉漱急忙拿手機在業主群發消息,而譚雅則繼續替其他人處理傷口。
「看樣子,是被逼上絕路了。」秦朗呵呵冷笑,眼神冰冷。
這一幕正是他想看到的。
他要將蕭玉漱他們一點一點逼上絕路,然後看著他們在悔恨、痛苦、絕望中死去。
否則,怎麼能消他心頭之恨?
結果不出意外的,沒有一個業主搭理蕭玉漱。
這會兒所有人都瘋了,絞盡腦汁想著怎麼活下去,哪裡有功夫搭理別人家的閒事?
再者,醫用物資在末世本就是搶手貨,誰會平白無故的送人?
「他們都不給借藥給我們,我們怎麼辦?」蕭玉漱哭得很厲害。
再這樣下去,她的兒子真會死的!
趙剛眉頭一皺:「可以去找秦朗,我記得那個商場裡有一家藥店,他手裡頭肯定有藥!」
蕭玉漱激動不已,剛要點頭,可卻猛然臉一垮。
「我們剛剛還要殺他,他這會兒哪裡會給我們藥?」
「你有沒有點腦子?去襲擊他的是我們,你又沒去,他怎麼知道你和我們是一夥的?」趙剛簡直無語了。
這女人爛就算了,還特麼沒腦子。
自己當初是怎麼瞎了狗眼,看上這麼個貨色的。
蕭玉漱連忙手忙腳亂給秦朗打電話。
而看到這一幕的秦朗,頓時冷笑不已。
「剛才還想殺我,現在就敢舔著逼臉來找我求藥,真把我當冤種了?」
秦朗簡直佩服蕭玉漱的無恥。
做人能無恥到她這樣,也是沒誰了。
「既然你要來自取其辱,那我就讓你在所有人面前身敗名裂。」
秦朗冷哼一聲,毫不猶豫的接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