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江湖風雲動
隨著風逸丁典離開荊州城,整個江湖都開始動盪起來了。
只因一條消息開始在江湖持續發酵。
十一年前,得到梅念笙傳承的丁典現身江陵,隨之而來的是,龍沙幫的風逸為了神照功與連城訣,叛逃出幫,協助丁典大鬧知府衙門,並且拐走了知府大人的千金小姐凌霜華。
風逸!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瞬間成了炙手可熱的熱門人物。
為了驗證這條信息,荊州城很快匯集了各路江湖人物,明訪暗探之下。
得出了結論,這條消息是真的。
丁典曾被凌退思囚禁三年之久,無論是荊州衙門的捕快,還是守城軍馬,以及龍沙幫弟子見證者太多了。
無論是丁典凌霜華之間的愛情故事,還是風逸的叛逃,關心者有限,然而神照經以及風逸的表現,直接觸動了整座江湖的神經。
尤其是風逸以前就是個小嘍囉,現如今竟然能在知府衙門與凌退思掰腕子,靠的什麼?
靠的不就是神照功嘛!
那麼,自己是不是也能成為第二個他呢?
江湖上從來不缺自命不凡,為了利益鋌而走險的人。
霎時間,江湖因風逸而風起雲湧。
不過關於這一切,風逸雖然還未知曉,但他都能想到,所以他才暫時不願意與丁典分開。
就是為了多學武功,提升實力,好應付以後的江湖之行。
所以外面風起雲湧,船隻航行長江,他在艙中加點升級。
風逸一將神照功後面的「+」給點了。
驀地只覺一絲涼氣經脈緩緩滲入丹田小腹,那涼氣如一條細水自經脈順應而下,只見那細流越來越多,越來越急。
突地丹田一熱,小腹一時間熱浪翻滾,依照神照功心法運行,體內內息便如江河奔流,竟自然而然的運行周身各處竅穴,絲毫不用力氣。
風逸頭上冒出陣陣白氣,全身軟洋洋的,說不出的輕快舒暢。
風逸心中喜不自勝,在這之前他全神貫注地凝氣而行,陰脈中的內息,行到尾骨端的「尾閭穴」,想要上行一寸,也是極難。
而陽脈中的內息想要由「百會穴」急轉到口鼻之中的金鎖關,也即遇阻滯,便想要緩緩行上一寸,也是萬分艱難。
哪有現在這樣內息遍走全身竅穴,也是毫無滯塞。一時間心曠神怡,竟感到全身血液都暖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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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只覺四周萬籟俱寂,天地間忽然靜止了,又仿佛置身山野,風兒自身上划過,眼前一潭平靜的湖水,沒有半點波瀾。
又過一會兒,身子輕飄飄的,好似飽飲了烈酒一般。
又過一會,眼前一片光明,自覺精神勃勃,全身上下,連頭髮絲上都充滿了力氣,
風逸全身舒暢,竟不捨得收功,又驅動內息在奇經八脈遊走,每遊走一周,內息便增強一絲,周而復始,不停不歇。
良久,待風逸緩緩睜開雙眼,只覺身上百處毛孔無一處不通暢,無一處不舒適。
不禁尋思:「我的內息能快速遊走全身,這掌管陰陽之海的任督二脈也肯定通了。」
他捏了捏拳頭,感覺自己力量大的可以一拳打爆一座山。
風逸也知道這是一種錯覺,肯定不可能。然而這卻讓他明白了武學中的最大疑惑。
為什麼金系武人為什麼不提修為境界了,因為這壓根沒有意義。
一個修煉神照功、九陽神功、九陰神功等頂級功法打通的經脈,一個用普通功法,二者內力運行速度及所蘊含的威力實際上根本沒有可比性。
看來判斷一個人的武力高低,不能只看他的修為境界,這所謂境界,只能用來了解自身,促進自身修行,其他並沒什麼用。
他心念轉動,眼見面板上的心法一欄。
【內功:神照功(大功告成)+
備註:『爐火純青』需成就值150】
風逸心中略一思忖,自己內功大功告成,功力雖然未至爐火純青、返璞歸真的妙境,也只是在內力的運用上有些許差距,對實力影響不是太大。
原劇情中的丁典內功也沒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已經厲害到不行了。
自己雖然靠系統取巧,但狄雲也是取巧,不也牛的飛起,自己沒理由比他差。
他一看系統界面,無影神拳也已經大成。顯然隨著自己內力的提升,各種拳訣都是如臂使指了。
那麼下一步得在輕功身法方面下功夫了,只會輕功提縱術,憑藉內力強行閃轉騰挪,對實力也加成不大。
只有讓自己從內力、身法、攻擊手段都沒了短板,這樣實力才會真正大幅度提高。
……
江陵以下地勢平坦,長江在湘鄂之間迂迴曲折,浩浩東流,眼見長江兩岸一個個市鎮村落從舟旁經過,丁典與凌霜華看著美景,有說有笑,風逸則只是專心練功。
丁典武功駁雜,然而風逸神照功大成,以這無上雄厚的內力為基,任何武功也都是一學就會,一練即成。
進度之快,直讓丁典以為自己遇上了天人,現在的他還不知風逸神照功已經大成,也不計繁雜,一股腦兒傳給風逸。
風逸自行修行之餘,便與丁典切磋武功,
每與丁典動一次手,便對武學妙旨領悟幾分,神照功升級到爐火純青,成就值也從150降低到了149,顯然這是自行體悟所致。
丁典為避免泄漏行蹤,船隻一行數日,也不靠岸,不光傳授風逸武功,更是將連城訣告訴了他。
其實這段數字,就是一個密碼罷了,只是這密碼得配合著唐詩選輯來看,當然即使沒有這密碼,風逸也知道連城寶藏在天寧寺。
丁典也沒心思去管這寶藏,只讓風逸選准機會,造福於民。
風逸知道那上面有毒,現在也不知道如何處理,所以他壓根就沒用心記,反而問出了一個他很想知道的問題。
「丁大哥,梅大俠傳授你武功之時,難道就沒有說,讓你清理門戶之類的話?」
丁典聽了這話,目光悠悠,思緒紛飛,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在長江沿岸的那個晚上。
半晌,丁典方才肅然說道:「沒有!當時我的武功比之萬震山他們,相差甚遠,只一人,我便不是對手,更別說三人。
而且梅大俠那時命在頃刻,只是向我說道:『我的第三徒兒最厲害,搶先冷不防的在我背上插了一劍,老頭兒才被逼得跳江逃命。當時他一臉苦笑,很是無奈,又怎好意思對我說什麼清理門戶之言。」
風逸嘿嘿冷笑道:「好一個『鐵索橫江』戚長發啊!」
丁典嗯了一聲,道:「就是他了!兄弟,你天縱奇才,以伱的年紀,在江湖上必有作為,可你得防著那些陰謀詭計。
比如戚長發『鐵索橫江』的外號,表面上的意思是他武功了得,善於守御,敵人攻不進他門戶;而事實上是他機敏多謀,厲害之極,只要是誰惹上了他。
他一定挖空心思的報復,叫人好似一艘船在江心渦漩中亂轉,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得。」
風逸聽他言語中滿是關切,點了點頭道:「多謝大哥提醒。」
說到這裡,幽幽嘆了口氣,道:「一代高人,竟然死在自己徒弟手下。
真是天地多滄桑,世間多悲涼啊!」
丁典也嘆道:「梅老先生於我算有半師之分,當日救不得他,也沒能替他報仇,我內心有愧。」
風逸微微笑道:「大哥,現在的你,與萬震山他們相比,誰更厲害些?」
丁典沉吟道:「當日我覺的萬震山等人很厲害,現在回想起他們內力平常,劍法也滿是破綻。
若論真實武功,現在的我比他們強些,可我畢竟被穿了琵琶骨,又被挑了腳筋,一身武功發揮不出六成,單打獨鬥能穩操勝券,若是三人一起來攻,我便難以抵抗了。」
風逸點了點頭:「大哥,你畢竟身子有損,如今神功未成,況且你如今有了牽掛,實在不宜涉足江湖恩怨,梅老先生這仇就讓給我吧。」
丁典雙眉一挑,微有訝色,道:「你在府衙說我得了梅老先生真傳,我又代師收徒,是不是就想好這一步了?」
風逸微笑道:「不瞞大哥,我在牢中為了苟圖性命,其實是仗著一些信息差,哄騙了你。你卻傳我一身武功,可謂無功受祿,若是不做些什麼,心中難安!」
凌霜華暗贊風逸義氣深重,丁典得此良友,三生之幸。
丁典聽了這話,更是心懷激盪,胸中熱血滾沸,朗聲道:「兄弟,你這話足見坦蕩!
我那時知道霜華危險,心中也是無奈,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我那時早就打定主意,倘若你那晚不能讓神照功入門,無法助我脫困,救出霜華,我會真的取了你的性命,不讓秘密外泄!
今日你能這樣說,讓丁某好生慚愧!更是起心要替我了卻心中一樁憾事,請受我一拜!」
丁典為人雖然驕傲,也知風逸替他找萬震山等人報仇,即是冒著天大風險,也是讓他丁典與人無愧。感激之餘,突然雙膝跪地,就要向風逸磕頭。
風逸卻早伸出雙手,將他扶住,丁典只感一股大力要將他身子掀起,不由運勁相抗,然而卻覺一股雄厚內勁洶湧而來,沛然莫不能抗。禁不住隨他攙扶,站起身來,心中好不吃驚,顫聲道:「兄弟,你成了?」
丁典這一跪,乃是發自真心,卻不料竟然被風逸給抬了起來,他有種感覺,風逸若是再加力,立時便能掀他一個筋斗。而此等能為除了神照功被他練成了,再也無法解釋了。
風逸防他再拜,雙手並不收回,笑著道:「你我二人那時都是為達所求,談何慚愧。你又對我有授藝之恩,豈能拜我?」
丁典見他力強而不忘恩,這正是俠義風範,對他神功突成,有的只是高興,當即一揖到地,說道:「丁典能授風兄弟一些微末功夫,也是三生有幸!」
風逸心中得意,受了他一揖,畢竟當初被他打過,也給他跪過,這算扯平了,笑嘻嘻道:「大哥過獎了。」
丁典直起身子,奇道:「兄弟,你莫真的是個神仙,我自忖也不笨,但這神照功我練了八年多了,還未功德圓滿,你怎就幾天時間就練成此等神功?」
風逸理了一下思緒,說道:「大哥,你也說了,神照功要心無雜念。你先前不是預防別人追殺,後來就是為情所困,所以進度緩慢,
而我沒心沒肺,沒有你的諸般煩惱,或許正合了神功體任自然之意。」
過得良久,丁典悠悠道:「兄弟,你為人灑脫,人品貴重,假以時日,你必成一代宗師,在武林中千古留名!」
風逸笑笑道:「大哥再誇我,我得飄起來了。」
凌霜華含笑說道:「好了好了,你二人別顧著說話,該吃飯了。」
三人用過晚飯,風逸又道:「丁大哥,勞煩你將昔日梅大俠被三弟子所害的詳細過程說上一說,讓我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風逸心有用意,但他卻不知道梅念笙身亡的詳細過程,這有所不便。
凌霜華奇道:「典哥,你沒對風兄弟說過這事?」
丁典當年與凌霜華無話不談,早就告訴了她這件事。
丁典道:「還沒顧得上。」又看向風逸道:「你是想要將三人惡行揭示眾前?」
風逸頷首道:「這三個老賊,弒殺恩師,毫無人倫,若只一拳打死,太過便宜了些。
必要讓他們身敗名裂才行!」
丁典點了點頭,遂將當年自己目睹萬震山等人殺害師父的勾當,娓娓道來。
聽了丁典的敘述,風逸這才知道丁典當年只以為梅念笙傳授給自己的只是一部神功秘籍,直到後來遇上凌霜華與凌退思,才知道這寶藏是梁元帝所留。
風逸驚道:「是大嫂告訴你的?」顧視凌霜華。
風逸雖然知道連城訣的大致劇情,細微處卻不大清楚。
凌霜華緩緩道:「六朝時梁朝的梁武帝經侯景之亂而死,簡文帝接位,又被侯景害死,湘東王蕭繹接位於江陵,是為梁元帝。
梁元帝懦弱無能,性喜積聚財寶,在江陵做了三年皇帝,搜刮的金珠珍寶,不計其數。承聖三年,魏兵攻破江陵,殺了元帝。但他聚斂的財寶藏在何處,卻無人得知。
魏兵元帥於謹為了查問這批珍寶,拷打殺掠了數千人,始終追查不到。
他怕知道珍寶所在的人日後偷偷發掘,將江陵百姓數萬口盡數驅歸長安。殺的殺,坑的坑,幾乎沒甚麼活口倖存。幾百年來,這秘密始終沒揭破。時候長了,更加誰也不知道了。」
風逸一陣恍忽:「哦,這下我便知道了,你爹猜到這批寶藏就在江凌。所以……」
凌霜華頷首道:「是啊,我爹花了多年功夫,翻查荊州府志,以及各種各樣的古書舊錄,斷定梁元帝這批財寶,定是埋藏在江陵城外某地。
梁元帝性子殘忍,想必是埋了寶物之後,將得知秘密的人盡數殺了,因此魏兵元帥不論如何的拷掠百姓,終究得不到絲毫線索。」
丁典嘴角邊露出一絲苦笑,瞧了凌霜華一眼,卻見她也望著自己,目光不勝悽然,渾身發抖,顯然想起了當年兩人因為這個秘密被「金波旬花」毒倒之事。
當即說道:「遇上霜華之前,我只道梅老先生他們師徒之爭,只因本門中的一部劍術訣譜,因此沒想到須得嚴守隱秘,便在梅老先生墓前立了一塊碑。
哪知有人便從這石碑的線索,追查石匠、船夫,查到這碑是我立的。
梅老先生既是我葬的,那他身上所懷的東西,十之八九是落入了我手中。
三個月後,就有人到我家裡來了,我當時對來人據實以告,那人卻要讓我將經書給他看看。
梅老先生讓我不可誤傳匪人,我自是不允交出,那人怏怏而去。過不了三天,半夜裡便摸到我家裡來,跟我動上了手,他肩頭帶了彩,這才知難而退。
風聲一泄漏,來訪的人越來越多。我實在應付不了,到得最後,連萬震山也來了。
我在荊門老家待不下去,只有一走了之,隱姓埋名,直到關外牧場去干買賣牲口的勾當。
這麼過得五六年,再也聽不到甚麼風聲了,心中記掛著老家,便改了裝,回到荊門來瞧瞧。哪知老屋早給人燒成了一片白地,幸好我也沒甚麼親人,這麼一來,反而乾淨。
後來我便在武昌遇到了霜華,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凌霜華輕嘆一口氣,流露悵然之色:「典哥跟你說這些,其實是想告訴你,江湖上最可怕的不是武功,而是人心!」
風逸點了點頭,想到丁典經歷與遭遇,沒來由地有一種棲惶和害怕,當即起身走出艙外。
丁典與凌霜華見他面色陰沉,也不好多問。
風逸緩步來到船頭,負手望著寬闊的江面,衣袂被江風吹的瑟瑟作響。不禁嘆了一口長氣。
風逸到了現在,雖說經歷過了驚險萬狀之事,但也稱得上百事順遂。
神照功練成了,無影神拳也練成了,普天下也難尋抗手,那還有甚麼不夠的呢?
可他還是感到一絲惶恐。
畢竟丁典一著不慎,就被逼的東躲西藏,自己武功雖然遠勝昔日的丁典。
可原劇情中神照功大成的丁典,武功絕不在自己之下,卻被「金波旬花」給毒死了。
又安知沒有如這「惡魔花」一般厲害的毒藥呢?
毒之一道,那可是防不勝防啊!
而他以後的先知優勢也會越來越少,風逸想到這裡,頗有些泄氣,在這連城世界,他也不知道該去找什麼毒道大家學上一學啊!
那麼,自己究竟該如何對待這個江湖。
風逸覺得自己得好好思考一番了。
強大的武功,畢竟不是金剛不壞的不死之軀啊!
……
這日船家說是米糧盡了,需要靠岸補給。丁典便說等晚上再靠岸。
到了晚上,還未靠近江岸,風逸與丁典遠遠就聽見岸上一陣喧譁,忙掀開幄布查看。
就見江岸邊停泊著兩隻大船,以及幾艘捕魚的小艇,岸上火把通明,人影綽綽。
忽聽一個公鴨嗓子叫道:「媽拉巴子,風逸那小崽子真是走了狗屎運了,竟然能得丁典賞識。」
風逸座船離岸還有二十餘丈遠近,然而風逸與丁典皆是內力深厚,耳聰目明,聽了個清楚。
風逸臉色陰沉,就聽一個粗大嗓門叫道:「是啊,凌退思也是他媽得廢物,竟然被風逸這毛小子擺了一道。要是我們洞庭幫拿住丁典三年之久,早將功訣弄到手了!
哼,他媽的,這次咱們兵分三路,看他丁典與風逸往哪裡跑?」
只聽那公鴨嗓子高叫道:「說的對,這丁典與風逸敢做不敢當,都是他奶奶的縮頭烏龜。惹得老子四處找尋!
都打起精神,注意登岸船隻,著重注意兩男一女。」
丁典回過頭來,問道:「兄弟,你和這些人認識?」
風逸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冷笑道:「龍沙幫與洞庭幫常年做對,與他們火拼過幾次,帶頭的是兩個堂主。」
丁典點了點頭,也不在多問。
這種堂主,其實就是江湖毛賊,太多了。
風逸放下酒杯,說道:「丁大哥,你我就此別過吧。」
丁典皺眉道:「你要出去?」
風逸略一沉吟,道:「你與大嫂將要退出江湖,而我正要揚名江湖。
況且連城訣與神照功現身武林,必然引起轟動,你我都不現身,這就沒完沒了了。
只要我在江湖,一切江湖紛爭都會放在我的身上,如此……」
丁典臉上露出動容之色,說道:「兄弟,你可知……」
風逸拿起酒壺,向丁典一敬道:「大哥,以後就不要操心江湖事了。
我若不死,必然威震天下!
若是死了,也是命數到了,不用多言!」
丁典也是利落漢子,知道人各有志,起身抱拳道:「兄弟,珍重!」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
風逸起身,朝丁典與凌霜華抱拳一揖:「願二位白頭偕老,早生貴子,告辭!」
凌霜華忽然嬌聲呼喚道:「兄弟,慢點。」
風逸扭頭詢問道:「大嫂還有什麼吩咐?」
凌霜華:「我……」
丁典瞅著低垂粉頸,滿臉憂慮的凌霜華道:「你是想說凌知府的事?」
風逸恍然大悟道:「大嫂放心,我沒給凌知府餵毒藥,那是假的!」
凌霜華歡然道:「那我就放心了!」
風逸心下暗嘆:「你有父母之情,人家卻無父女之義!」抱拳道:「江湖路遠,珍重!」
凌霜華只覺艙內旋風疾起,門帘開闔之間,風逸身影消失,跟著便聽到江邊傳來一聲長長的慘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