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回復了體溫,這才感覺到疼痛。
傷口必須處理一下。
我不想麻煩其他人,支撐著將顧之眠交來了我房間。
在看到我腳上的傷口時,顧之眠花容失色,眼裡滿是心疼,「你要是再晚點說,你這腳估計都保不住了!」
傷口周圍已經化膿,散發著腐臭味。
我摸了摸鼻尖,覺得事情沒有顧之眠說的這麼嚴重。
顧之眠從醫療箱裡拿出酒精和棉簽替我消毒,嘴裡還不忘囑咐到。
「這幾天你就在房間裡好好休息,基地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遇到事情不要再逞能了,我可以幫你分攤一點的。」
「你不能倒下,你可是我們的主心骨,你要是倒下了,我們可就沒有能夠依靠的人了。」
說著說著顧之眠紅了眼眶。
她打心底的心疼我。
「好,我知道了。」
看到顧之眠那委屈的小模樣,我心裡只覺得十分幸福,反正接下來也沒什麼事,倒不如趁著這個時間好好休息。
接下來的日子裡,有了柴火,我們就天天窩在訓練基地里。
陳世軍那邊遲遲沒有傳來消息,想來應該是金強太過善於躲藏,再者他就一個人,想要溜走或者躲起來輕而易舉。
但也有另一個可能。
金強已經死了。
不過,我已經將這件事交給陳世軍,要是找不到人,就是陳世軍的問題。
我可以將火灑在陳世軍身上,但陳世軍沒辦法,他只有找人這一個選擇。
至於基地里的其他人,顧之眠並沒有讓她們閒著。
顧之眠將布置陷阱的辦法交給了她們每一個人,每天上午她都會讓女生們出去布置陷阱。
到了第二天再去查看陷阱里是否有動物出現。
儘管我們的食物儲備夠,但物資方面自然是越多越好。
這段時間裡,顧之眠堅持留在基地里,她擔心我趁她不在的時候偷偷溜出去。
除了給女生們分配任務,剩下的時間她幾乎和我寸步不離。
每天都把食物和水遞到我嘴邊,親自餵我吃飯。
這生活,簡直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我們的感情也日益升溫。
至少比前一段時間要更加深厚。
就連那方面的需求,顧之眠也是順著我的意思來。
日子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這可比在城市裡的日子舒服多了。
我甚至覺得,要是能一直待在荒島上,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唯一讓我心煩的是,因為我和顧之眠之間的關係還未捅破,害怕落人口舌,每晚我和顧之眠都要分別。
這天,我同顧之眠一起吃完飯,這兩人膩歪了一會兒,我怕顧之眠累到,便讓她早些回去休息。
將顧之眠送到房間門口後,目送她進了房間,我也就回了我的房間。
剛躺下沒多久,就聽到門外傳來動靜。
正當我猜測來人是誰時,那人便熟練地摸索著爬上了床。
香味很熟悉。
我猛的睜開眼睛,正好與陳玲玲對上視線。
我不動聲色,朝著床裡面挪了挪,試圖和陳玲玲保持距離,聲音儘可能的保持淡定,「你來幹什麼?」
這女人大半夜過來肯定沒有什麼好事。
「你放心,我來的時候可是專門觀察過,沒有人會發現我來找你的。」
陳玲玲的手挑起我的下巴,勾人一笑。
我心裡莫名鬆了口氣。
沒人知道就好。
我突然一愣,我怎麼會是這個想法?
難道問題不應該是為什麼陳玲玲會大半夜的過來找我嗎?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陳玲玲便撲在我身上,吻住我的嘴。
我瞳孔緊縮。
但很快就鎮靜下來,隨著陳玲玲的動作,逐步放開。
顧之眠才剛走沒多久,身旁還殘存著顧之眠身上的香味。
這種感覺讓我覺得十分刺激。
心裡對顧之眠還存在著一些愧疚,但由於不是第一次了,愧疚感也不是很強烈。
甚至覺得,偶爾偷腥一次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房間裡安靜的只剩下我們倆的呼吸聲。
結束後,陳玲玲趴在我懷裡,媚眼如絲,含情脈脈的與我對視。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
「我知道,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我沉默了一瞬,隨即移開視線,「時候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你還真是狠心啊。」
陳玲玲的手挑起我的下巴,故意湊近我的耳朵,「剛結束就翻臉不認人,還真是讓姐姐傷心。」
不等我反應,她就用被子蒙住了我的視線。
我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一切都在陳玲玲的掌控里。
我逐漸被陳玲玲拿捏,最終拜倒在她手裡,被動地接受著她的贈予。
我壓低自己的聲音,擔心會被別人聽了去。
等結束的時候已經到了半夜。
陳玲玲一臉饜足的倒在我懷裡。
我沒有想對顧之眠那樣溫柔,甚至對陳玲玲對了些許的不耐煩。
如果不是她蓄意勾引,我又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淪陷。
不過,也怪我自己,不能堅守住自己的底線。
我和她中間始終隔著最後一步。
我沒辦法說服自己邁開這一步。
就算是陳玲玲主動,我也做不到。
要不是這次黃島事件,現在的陳玲玲怕是已經成為了我的小媽。
雖然我不說,但這並不代表我不會介意。
見我沒有搭理她的心思,陳玲玲這才離開了我的房間。
她得到了她想要的,自然也就不會繼續糾纏著我。
在她離開後,我想了很多。
我在想,陳玲玲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我對她而言,無非是弟弟一般的存在。
每次就算我拒絕了她,她也不會生氣或者退縮,只是安安靜靜的摟著我,陪在我身邊,似乎光是這樣就很知足。
曾經我以為陳玲玲是為了能過留在隊伍里才選擇討好我。
但現在,我開始懷疑其陳玲玲是由其他目的。
莫非,她愛上我了?
我搖了搖頭。
成年人的世界裡,愛是最虛無縹緲的。
尤其是陳玲玲這種人。
她的眼裡只有利益,不然也不會為了得到蕭家的一切而纏上我爸了。
眼皮越來越沉,我沒有心思繼續思考下去,索性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