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空間內,曖昧的氣氛陡然上升。
經過這突發事件,我們體溫熱了不少,體力也恢復了。
腦海里想到剛才的一幕,我心虛的不敢去看顧之眠。
「休息好了我們就繼續幹活,我可不想再在這地方多待一秒了。」
我不滿抱怨道,重新燃起鬥志。
和顧之眠、陳玲玲一起,繼續挖掘。
月上枝梢,等我們重新返回地面時,已經過去了將近四個小時。
我們費力的從坑裡爬到地面上時,都不約而同的癱倒在地上。
挖坑消耗了我們大部分體力。
但我們也不敢再原地過多停留。
一方面是因為天氣過於寒冷,另一方面是因為基地外面隱藏著很多未知的危險。
我們帶著收集到的柴火往訓練基地趕。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基地。
在看見我們回來時,原本在基地焦急等待的其他幾個女生頓時鬆了口氣。
「你們沒事吧?」
司倩兒等人將我們三個包圍在中間,她注意到我們身上的連忙詢問道。
我搖了搖頭,「沒什麼,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
我這麼說,是不想讓基地里的其他人擔心。
可我們身上的傷明顯不是摔出來的。
見我不願多說,司倩兒就沒有繼續詢問下去,她覺得我這麼說就肯定有我自己的道理。
「柴火我們帶回來了,今晚大家不用挨凍了。」
我將柴火展示在眾人面前。
話一出,蕭白雪就從角落沖了出來,她直接撞開司倩兒等人,衝到我面前,眼裡滿是憤怒,「你怎麼這麼廢啊?撿個柴火而已,有必要花這麼長時間嗎?」
「還是說你就是故意放下我們這麼多人不管,帶著你的小情人在外面鬼混?」
「呵呵,你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
眾人的視線瞬間落在蕭白雪身上,眼裡或多或少帶著些震驚。
「蕭白雪,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
顧之眠陰沉著臉,為了這些柴火,她們幾個可是差點就丟了性命。
「難道不是嗎?」
蕭白雪依舊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我們是為了大家才出去找的柴火,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只想留在基地里苟延殘喘。」
「還有,我們因為這些柴火差點回不來。」
「你一個什麼貢獻都沒付出的人,憑什麼在這裡對我們頤指氣使?」
顧之眠氣的肩膀微微顫抖,她恨不得當場給蕭白雪一巴掌,可考慮在場人多,她硬生生忍住了。
「我這才剛說兩句,你就氣急敗壞了,我看你們是早就計劃好的。」
「難怪你們做什麼都要在一起。」
「撿個柴火多簡單,哪需要費這麼多時間,肯定是你和你那老相好,出去幹了點什麼,不想讓我們知道,這才找其他藉口。」
「而且,又不是我讓你們去的,明明是你們自願的。」
蕭白雪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說出的話有多麼過分。
「你!」
顧之眠被蕭白雪的一番話氣得紅了眼睛。
剛才臨近死亡,她都沒有感到這麼委屈過。
如今被蕭白雪不理解,她頓時有一種天都快塌了的感覺。
就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時,一道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回過神來,陳玲玲一巴掌扇在了蕭白雪臉上。
蕭白雪來不及反應,被突如其來的力量掀翻到地上。
「陳玲玲!你打我幹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
蕭白雪像是意識到什麼,笑得有點癲狂,「我知道了。」
「你們三個都是一夥的。」
「難怪你上次要我去宋櫟房間……」
蕭白雪的話還沒說完,陳玲玲微微俯下身子對準她另一半臉又是一巴掌下去。
剩下兩邊臉倒是平衡。
「蕭白雪,現在可不是在蕭家的時候,在這裡沒人會慣著你,要想活下去,就管好你的嘴巴,否則下次可就不是兩巴掌的事情了。」
「你……」
蕭白雪指著陳玲玲,心裡被委屈占據。
這還是陳玲玲第一次對她動手,下手還這麼狠。
「不服憋著。」
陳玲玲冷笑一聲,她手裡可是有武器的,就算蕭白雪心中有一萬個不願意,她也拿陳玲玲沒辦法。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陳玲玲因為我而責怪她了。
不過誰讓她嘴賤,現在基地里的人,能夠關注蕭白雪的也只有陳玲玲了。
「我討厭你們!」
蕭白雪留下一句話,轉身回到自己房間,重重的將門關上。
巨大的聲響在大廳里迴蕩著回音。
基地的隔音效果並不是很好,就算蕭白雪把自己關進房間裡,我們在外面的人也能聽到從裡面傳出來斷斷續續的哭泣聲。
但蕭白雪的行為無異於跳樑小丑,根本沒人在意她,跟不會有人主動去關心她。
蕭白雪在基地其他人眼裡,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白眼狼。
其他人將我們三個圍在中間,剛才顧之眠的話她們可是都聽到了。
「你們有沒有受傷?嚴不嚴重啊,要是受傷了記得跟我們說。」
一連串的問題問的我們有些措手不及。
「沒什麼大事,我也沒受傷,這不想著大家都還在基地里等著,我們三個就算受傷了也要把柴火給大家帶回來啊。」
我調侃道,「好了,別看我們了,我們還沒吃飯呢,趕緊去生火做飯,你們也不想繼續挨凍了吧?」
「好耶!」
女生們興高采烈,主動去做一些她們能夠做的事情。
在火堆點燃的那一剎那,基地里冰冷的氣息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屬於家的溫軟。
如今在末世上,這訓練基地怎麼也算的上是我們在荒島上的家。
吃完晚飯,我招呼大家回去休息時,自己也回到了房間裡。
我坐在床上,準備脫掉鞋子躺在床上。
可手在碰到腳踝的那一瞬間。
我登時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刺骨的疼痛傳遍我的全身,我身子僵硬著,背後被冷汗浸濕。
我脫下鞋子,腳踝處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劃爛,傷口很深,隱約之際好似能看到血肉下的森森白骨。
基地外的溫度很低,四肢都處在全麻狀態,我當然沒來得及注意到腳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