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玲玲的纖細的身影遮擋住了我眼前的月光,讓我只能看到模糊的痕跡。
「小宋同學,想不想要~」
嬌嬌軟軟的聲音像極了從地獄裡爬出來吸取男人精氣的魅魔。
這聲音聽得我渾身酥酥麻麻。
一股衝動不停的在我腦海里叫囂。
空氣逐漸曖昧起來。
她還想更大膽一點,卻被我一把抓,「你想做什麼?」
「小壞蛋,難道你還不清楚我想做什麼嗎?」
陳玲玲將問題拋回給我,大膽了起來。
我掐著掌心,極力讓自己保持理智。
察覺到我的異常,陳玲玲有些得意。
現在可不是做這些的時候。
我閉上眼睛再度睜開,原本渾濁的雙眸又恢復了清明。
陳玲玲一愣,猝不及防的被我推到了一邊,我聲音冰冷,「現在的情況可不適合做這種事情。」
夜晚誰都不知道會遇到怎樣的危險,哪怕是平安度過,也不能掉以輕心。
只要在島上一天,我就一天也不會鬆懈。
陳玲玲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收起心思,坐回了我對面。
困意來襲,我支撐到後半夜,換了顧之眠兩人後,這才沉沉睡去。
夢裡,陳玲玲始終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很警惕。
只是這次,我雙手雙腳都被她捆著,我無力反抗最終還是被她得逞。
就在我精疲力竭時,那隻老虎卻突然出現,將我們挨個啃食。
巨大的恐慌,迫使我從地上坐了起來,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濕。
清醒後才發現顧之眠等人正圍在我身邊,關切的看著我。
晨光透過藤蔓照射進洞內,給洞內增添了幾分生氣。
「你還好嗎?」
顧之眠軟糯的聲音響起。
我如夢初醒,喘了幾口粗氣,視線環顧周圍。
發現一切正常,夢裡的事情沒有發生,大家都好好的活著,我心裡頓時鬆了口氣。
「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
我收回目光,歉意一笑。
「沒事,大家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要是有什麼想法,大膽說出來就好。」
顧之眠握住我的手,姿態大方,「你遇到困難也可以跟我們說,我們幫你一起想辦法。」
「是啊是啊,你可別自己什麼都扛著,到時候把自己累倒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陳玲玲附和道。
「我沒事了。」
我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打算去山洞外觀察一番。
「你們關心他做什麼,他一看就是做了什麼不正經的夢。」
突兀的聲音想起,蕭白雪站在不遠處朝著我翻了個白眼。
我將視線望向她,眼神中透露著些許茫然。
這女人,大早上的吃了槍藥?
怎麼對我敵意這麼重。
「看什麼看,別拿你那噁心的眼神看我。」
蕭白雪雙手環胸,不由提高音量,「怎麼,你賴在我家不說,現在還想搶我的人?」
她口中她的人是在說陳玲玲。
最近一段時間,陳玲玲和我走的很近,從而有些忽略她,這才讓她有了危機感。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
蕭白雪冷笑一聲視線有意無意的朝著我看來。
「我看他哪裡是什麼過度勞累,而是在想些不該想的吧。」
我這才注意到,原本空蕩的地方此刻已經撐了起來。
幾個女生哪見過這種場面,立馬紅了臉,視線飄忽不定。
想起昨天晚上的夢,我羞愧的想找個縫鑽進去。
一時間忘了現在的隊伍里只有我一個男生。
「小宋這個年紀,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男孩子嘛,正常的。」
說著,陳玲玲還明目張胆的朝著我拋了個媚眼。
她的一句話讓眾人愣在了原地。
就連我也沒想過,陳玲玲會直截了當地將這種事情擺到明面上來說。
「陳阿姨你幹嘛對他這麼好!像他這種剋死媽的野種就應該早點去死。」
蕭白雪的話,盡顯她的尖酸刻薄。
我陰沉的臉這樣的話,我早已司空見慣,她說的再難聽也沒辦法對我造成任何一絲的影響。
「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陳玲玲倒沒有順著蕭白雪的意思,聳了聳肩,一副滿不在乎的態度。
「你們昨晚不會是做了什麼吧?」
蕭白雪開始懷疑我。
清者自清,白者自白。
我懶得同她爭執,況且以蕭白雪的腦迴路,就算我和陳玲玲真的沒什麼,她也不會相信。
像她這樣自大的女人,只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你們再休息一會兒,我出去轉轉。」
我留下來也只會徒增煩惱,倒不如出去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我轉身就想走。
陳玲玲卻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跟你一起去吧。」
我還沒來得及拒絕,蕭白雪就搶先一步打掉陳玲玲拽著我的手,將她拉到身後,「陳阿姨你不許去!萬一他對你做什麼可不好,你留下來陪我吧。」
蕭白雪畢竟是陳玲玲,從小帶到大的,說沒感情都是假的,她自然捨不得顧之眠受委屈。
也就沒有執著要跟我一起走。
見狀我沒有多說。
顧之眠卻走到我身邊,「我們一起去吧,人多力量大,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穫呢。」
「好。」
我答應了。
我們一起離開山洞。
一陣風吹過,讓我的意識清醒了不少。
但只要一回想到剛才在山洞裡發生的事情,我的臉上依舊能感受到一股火辣辣的感覺。
顧之眠清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你們男生是不是都愛想些有的沒的,就比如……」
顧之眠的話沒說完,但我能隱約猜到她的意思。
我只覺羞愧難當,低著頭不斷朝前走著。
她像是不死心一般,不斷的追問著,大有一副不得到答案不罷休的模樣。
我怕她出事,出言提醒,「注意腳下,別摔著了。」
有時候不說還沒事,說出來事情反倒是發生了。
顧之眠腳下一空,整個人朝前倒去。
我心裡後悔,剛就不該多嘴。
「小心!」
驚呼一聲,我眼疾手快,從後面抱住了她的身子。
我們一同跌坐在了地上,手似乎不小心碰到了某個我從來沒有碰到過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