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張鏢德感覺自己的嗓子都有些發乾了,他轉頭看向徐涼道:「說吧,我的嗓子都要炸了。」
徐涼點了點頭,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張哥告訴我,前兩天死了三個人,第三天早上又死了兩個人。」
「這……這是怎麼回事?」
陳玲玲眉頭一皺,越發覺得毛骨悚然。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這是一對中年夫婦,我們從山洞裡逃出來時,想回到那個已經死了的老人身邊,因此,他們身上到處都是抓痕和咬痕。大家都知道蝙蝠身上帶著很多細菌和病毒,所以我猜這些人都是病死的。」
我點了點頭,道:「沒錯……蝙蝠是所有生物中,攜帶病毒最多的一種,哪怕是被抓一下,都有可能被感染,更何況是被咬傷?但他們連一夜都撐不過……要麼是先天疾病,要麼就是這些蝙蝠體內攜帶了某種可怕的病毒。」
徐涼攤了攤手,繼續道:「這兩個傢伙一死,小隊就只剩下七個人了。還好,後面幾天都沒遇到什麼危險。」
「後面怎麼回事?」
徐涼沉吟片刻,道:「昨日午時,我們已經到了西南方。找到一個……淡水湖。」
「淡水湖!」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所有人都興奮了起來。
然而,我的臉色卻依舊凝重。我從徐涼的語氣中,聽出了『淡水湖』這個詞的不同。
「沒錯,淡水湖。湖水很大,也很清澈,甚至能夠看到湖底,那是一片湖泊。我們都很開心,直接去湖邊喝了一杯,洗了個澡。」
顧之眠聽到他的話,開心道:「好啊!我,只要找到那片湖泊……」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我抬手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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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麼容易。」
旋即,我看向徐涼,道:「是不是又出事了?」
「沒錯……」
徐涼苦笑著點了點頭。
「那時候,我們只顧著尋找水源,卻不知道,就在我們身邊。原來,那個湖泊里,生活著一群鱷魚,它們全都藏在樹林裡的沼澤里,等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四面八方都有,我們只能跳進湖裡,換個方向逃走。有兩個人因為水性不好,死在了鱷魚的嘴裡。」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大家應該都能猜到。我們好不容易才擺脫了鱷魚的追殺,卻發現遠處有一股濃煙冒了出來。我們想著裡面肯定有什麼人,就過來看看。」
「然後,我們就來到了這裡。」
這時,張鏢德與徐涼終於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隨後,我又將顧之眠等人的事情說了一遍。
一番交談之後,所有人都是唏噓不已。
不過,和張鏢德等人的遭遇比起來,我等人顯然要好很多。
雖然同樣經歷過鯊魚,狼群,疾病等多重考驗,但是憑藉著我豐富的生存經驗,最終有驚無險的活了下來。
就在這時,張鏢德忽然伸出一隻手,搭在了陳玲玲的肩膀上。
陳玲玲眉頭一皺,下意識將他的手推開,同時往我身邊靠了靠:「行了,別說這些了……」
「我真的錯了,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
「好了,別說了。」
張鏢德忽然注意到,陳玲玲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這讓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秦藍忽然開口:「好吧,既然大家都被困在這座島嶼上,那接下來的時間,大家要相互扶持,才能度過這次危機。至於感情上的事,等出去了再說。」
聞言,張鏢德只好閉上了嘴巴,點了點頭:「是啊,是啊。」
說著,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道:「宋兄弟,你剛才說,你們找到了一些補給,還有一個通訊器。」
我道:「實不相瞞,這件事我們在來之前,就已經商量好了。這是我的計劃,因為我們的通訊器沒電了,天線也沒了,想要接收到信號,我們得去島上最高處才行。」
徐涼神情一震,下意識地看向島內一座山峰,說道:「你的意思是,去那邊?」
「對。」
「好高啊!」
張莉驚訝道。
「是挺高的,一千五百米左右。」
一直沒說話的薛嘉,此時卻是結結巴巴的道:「什麼?那豈不是又要穿樹林了……我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逃出來的……」
我看出了他們的恐懼,連忙解釋道:「你不要誤會,我可沒說要帶著大家。本來,我是打算單獨去的。」
「就你?」
張鏢德詫異道。
「是啊。就像你剛才所說,這林子裡危險重重,人多了反而容易被野獸盯上,人少了反而更安全。」
聞言,張莉,薛嘉,秦藍三人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不過很快,三人便恢復了平靜。畢竟,她們都是女人,經歷過幾次生死危機,自然不敢再深入森林了。
我雖然沒有說要帶上他們,但也不是一個人去的。我們一共有三名男子,因此,我建議女性留在海灘上
「張鏢德,徐涼,我們上山頂。怎麼樣?」
「這……」
聽到這裡,張鏢德有些遲疑。
他看了陳玲玲等人一眼,有些猶豫的說道:「我倒是可以去,不過這些天帶著他們在森林裡跑來跑去,我也累壞了,既然要去,那就休息幾天吧。」
「可不是嘛……人家……人家累得要死!再說了,你看我這小身板兒,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說不定還會拖後腿……」
我皺眉道:「不過,這件事情還是要儘快解決的。通訊器的電量已經不多了。」
「要不,你自己去吧?你不是要自己去嗎?」
徐涼問道。
顧之眠等人聞言,臉色都是一沉。
「哪有你這樣說話的!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顧之眠忍不住罵了一句。
徐涼眉頭一皺,看了顧之眠一眼,說道:「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他說要一個人去。可是,為什麼非要拉上我們兩個?我們好不容易才逃過一劫,現在又要我們去送死。」
顧之眠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求助的看著我。
我沉吟片刻,道:「有道理,不如這樣,今天天色已晚,大家先去休息,明日天一亮,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