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帶了一瓶礦泉水,三包壓縮餅乾和兩條狼腿,其餘的都給幾個女人留了下來。
除此之外,我還做了另外兩張狼皮,一個用來做背包,一個用來做背心,一個用來應急。
做完這一切,趁著天色還沒完全黑下來,我又做了幾個飛鏢,一個石斧。
這樣一來,一切都有了著落。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幾個人又圍著篝火轉了起來。
只是這個時候,三女之間的氣氛卻顯得有些凝重起來。
一是擔心我的安危,二是擔心救援隊遲遲沒有到來。
「你可千萬要小心啊,千萬不要出事啊。」
陳玲玲叮囑道。
我點點頭,抓了一隻螃蟹,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好,我記住了。」
顧之眠眼眶一紅,脫口而出:「謝謝你。」
「感謝?有什麼好謝的?」
「如果沒有你的話,恐怕我們早就撐不住了……」
「嗯……所以,你一定要平安無事。」
蕭白雪也道。
「呵呵,明白了。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話雖如此,可我心中卻是頗為不舍。
畢竟在這裡待久了,多少也會有一些不舍。
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和救援人員取得聯繫,儘快把我們帶離這座陌生的小島。
呼哧呼哧……
海風徐徐,島上一片寂靜。
幾人在海邊聊了幾句後,也差不多到了該休息的時候。
可還沒等她們回到木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便從不遠處的樹林中傳了出來。
沒錯,那是密集的腳步聲,並且越來越清晰。
「這是怎麼回事?狼?」
陳玲玲眉頭一皺,露出警惕之色。
另外兩名女子也是如此,她們的呼吸都被壓得很低。
我驚疑之下,側耳傾聽,半晌之後,我眼中閃過了抹精光。
「人類!是人聲!」
我的聽力經過特殊的訓練,比那三個女人都要敏銳得多。
根據我的估計,這個時候大概有四五個人正朝著這邊過來。
「趕緊的!都給我進去!所有人帶上武器,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出去!」
說完這句話,我立刻拔出了石斧,靠在了木屋的後面。
三人躲在木屋裡,很快就聽從了我的吩咐,將自己製作的木矛拿了起來。
陳玲玲躲在門內,道:「你怎麼不熄滅篝火?」
我搖搖頭:「不用了,他們應該是發現了這邊的大火,所以才會過來的。」
「什麼?難道是野人?」
「我也不知道,但很快就能知道了。」
果然,沒過多久,一行五人小隊出現在眾人面前。
出了樹林。
因為篝火的光芒太過明亮,我看清了這些人的長相和衣著。
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這五位都是亞洲人,穿的都是現代的衣服。
兩男三女,不過看他們衣衫襤褸,血跡斑斑,顯然吃過不少苦頭。
「趕緊的!這是一座木屋!真的有人來了!」
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快步走了過來,臉上滿是驚喜之色。
見到這一幕,眾人頓時興奮地喊道:「喂!有沒有人?」
躲在木屋後面的我眉頭一皺,我已經猜到了這幾個人的身份。
是的,這幾個人,應該就是乘坐的那架飛機上的倖存者!
我立刻收起了斧頭,走出了木屋。
那壯漢看到有人出來,先是一怔,隨即大喜。
我還沒說話,他就搶先說道:「您好!你,你,你,你能不能說中文?」
與此同時,其他四人也朝著我走了過來。
他們彎著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顯然已經筋疲力盡。
我小心翼翼的掃了一眼五人,發現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傷,便開口道:「我會中文,你們稍安勿躁。」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過了好一會兒,壯漢才開口道:「您好,這位先生……不好意思打擾您了,我們在一個星期前遇到了一起飛機失事,不知道怎麼飄到這裡來的。呼,我們這兩天什麼都沒吃。
我想問一下,你有沒有辦法給我們弄點吃的喝的?」
壯漢的這番話,讓我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我指著篝火道:「有,有一些椰子,還有一些風乾的肉,都是我沒喝的。」
「是啊!非常感謝!」
那五人立刻奔向篝火,抓著椰子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喝飽喝足之後,幾個人一人一條狼腿,很快就將我等人剩下的食物吃的乾乾淨淨。
十多分鐘過去了,這五名倖存者終於吃飽喝足了。
壯漢忽然掏出了自己的錢包,從裡面掏出了十幾張百元大鈔,「這位先生,真是太感謝您了!這個給你!」
我看了一眼手中的鈔票,哭笑不得道:「好吧好吧,這點錢對我來說沒什麼用。」
我無奈的搖搖頭,心說這都掉到荒島上了,還需要錢幹嘛。
不過想來想去,對方應該是以為自己是這裡的居民吧。
於是我把錢推到大漢面前,微笑道:「您誤會了,其實……我也是從那架飛機上活下來的。」
「啥?」
我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你是華夏人嗎?」
我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可……可這個木屋……」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我說道:「對了,這是幾天前搭建的小木屋。」
大漢聞言,眉頭一皺。
我皺了皺眉。
同一時間,陳玲玲幾人也在我的招呼下,紛紛走出了木屋。不過這個時候,兩人已經換回了原來的裝束,畢竟穿著這麼暴露的狼皮衣服出門,她們還真沒那個膽子。
誰也沒想到,下一刻,異變突生。
「張,張鏢德!」
陳玲玲驚呼一聲。你怎麼會在這裡?」
那壯漢一聽,頓時打了個寒顫,看著陳玲玲的眼神頓時發生了變化。
「玲玲,你怎麼會在這裡!?」
眾人皆是一驚。
我揉了揉鼻子,道:「你們兩個,是不是認識的?」
張鏢德有些激動地說道:「不是認識,而是……她是我的女朋友。」
什麼?
法克,這是怎麼回事?
陳玲玲的男朋友?
我下意識的看向陳玲玲,本以為張鏢德是在自作多情,卻沒想到陳玲玲並沒有否認,反而是滿臉通紅。
這是默認了嗎?
好吧,我的心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