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凌然想像中倒地的疼痛並未傳來,反而是一片柔軟。
聞著撲鼻的幽香,凌然回頭發現是冷巴扶住了他。
此時的冷巴眼中也是充滿著厭惡,感覺要是不是在鏡頭之下,冷巴這小女人都要爆發怒火了。
凌然自然也不想放過這兩人,他站穩身體,目光灼灼的看著兩人。
「兩位偵探,既然你們對自己的偵探技術如此自信。」
「正好我還設計了一個密室,不如我們打個賭吧?」
古畑任一郎眉毛一挑,問道。
「賭什麼?」
「就賭你們能否破解我的下一個案件,如果我們贏了,你們要把你們在排行榜的名字改掉,就加一個前綴就好!」
「就加四個字!」
「龍國的狗!」
古畑任一郎一聽,先是一愣,仿佛沒反應過來凌然話中的意思,轉而勃然大怒!
「八嘎!你這個無名小輩,竟然敢和我們名偵探作對!」
「那如果你輸了呢?」
凌然的氣勢絲毫不弱,更是向前一步瞪著古畑任一郎,眼神都變得冰冷。
「如果我輸了,我就退出這個節目!」
所有人都不知道凌然的賭注意味著什麼,這個節目對其他人說,可以說就是消遣娛樂。
但是對於凌然來說,這個節目就是他活下去的唯一途徑!
國內的這類節目雖然也有,但是開播時間都要很久以後了。
凌然根本沒有命,等到其他類似的節目開播。
這是用命來做賭注!
可凌然知道自己在用命去賭,其他人可不知道。
古畑任一郎嗤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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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小癟三,還想和臥們名偵探對賭!」
「你配嗎?」
「你求我啊?」
「哈哈哈……」
看著古畑任一郎的狂笑,節目組的所有龍國人,都恨得牙痒痒。
冷巴也看不下去了,陰陽怪氣的在一旁念叨。
「不會有人害怕凌然的作案手法,不敢繼續偵破了吧?」
冷巴邊說邊看天,一副自言自語的樣子。
但是古畑任一郎哪能不知道這是在嘲諷他,被一個如此漂亮的大美女如此看不起,古畑任一郎能忍才怪。
「好!那臥就大發慈悲,讓你們見識一下臥們櫻花國的天才偵探,是如何破解你們這些弱智的手法的!」
「不過如果你輸了,你不但要給我們磕頭認錯,更要把你之前設計的密室版權交給臥們!」
「這期節目的收益,也要都給臥們二人!」
「至於節目組的損失,則都由你自己承擔!」
「讓我們丟這麼大的人,臥們要讓你人財兩空!」
面對古畑任一郎的不屑,凌然不怒反笑,臉上更是恢復了那標誌性的淡淡笑容。
「一言為定!」
賭註定的再大又何妨呢?
凌然有信心,就憑這兩個櫻花國的爛蒜,毫無可能破解他的密室!
因為他們已經失去了一名偵探最重要的東西。
那就是冷靜和謙卑。
偵探和犯罪者,永遠都有著龐大的信息鴻溝。
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任何的自大和狂妄,都會丟失掉太多的細節。
這種人都能上那個偵探排行榜,那個國際偵探排行榜上,怎麼會一個龍國人都沒有呢?
晃了晃腦袋,凌然把那些雜亂的思緒清空。
現在他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呢……
那就是好好地用自己的密室,招待一下這兩個狂妄的偵探。
凌然瞥了一眼兩名櫻花國偵探,冷冷的說道。
「那我就先帶二位前往你們的住處吧!」
「我也準備一下第二個密室!」
凌然也不等兩名櫻花國偵探回應,就自顧自地向著山莊深處走去。
沒有理會那自大的兩個櫻花國偵探,凌然自顧自地走在大家最前面。
突然他的肩膀卻突然一個柔軟的小手被拍了一下。
凌然剛一回頭,就看到冷巴那俏臉偷感十足的湊了上來。
「現在一期節目的費用可不低啊,用不用我幫忙?你就說我也去犯罪組了……」
凌然愕然地看著冷巴,沒想到看起來那麼高冷的冷巴,還有這麼熱心的一面。
他笑著搖了搖頭。
「自以為是永遠都是偵探的大忌,因為本可看到的東西也會視而不見。」
「就憑他們還想贏我?他們不配!」
凌然的目光深邃,看向了莊園內部。
而隨著凌然的目光方向看去,一股淡淡的黑煙從莊園內部的一個磚瓦小屋中冒出。
頓時就有人大喊。
「糟了,裡面要著火了!」
節目組眾人立刻開始了行動,撞門的撞門,找工具的找工具。
然而這個房間的房門,似乎在裡面上了鎖。
節目組的三個壯漢一起撞擊,都沒能撞動房門絲毫。
這可和剛才的案件不一樣。
這是光天化日之下,壯漢們每次都把房門撞得「哐哐」作響。
但是房門依舊沒有任何打開的跡象
「用電鑽!」
喊出這話的是凌然,他似乎也很擔心裏面的情況。
不知何時,他向節目組要來了一個電鑽。
「既然撞不開,那就用電鑽把門強行破開!」
凌然啟動電鑽,向著門鎖旁邊就鑽了下去。
一陣巨大的電鑽響聲,伴隨著強大的風聲呼嘯中,凌然一個孔一個孔的開始鑽門。
但是眼看著距離打開房門就還有一段時間。
凌然累得滿頭大汗,不禁回頭詢問節目組。
「偵破組這麼多專家,沒人會撬鎖嗎?」
偵破組面面相覷,他們還真沒人會幹這事。
這不是犯罪組的技能嗎?
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金田三卻接過了話頭。
「節目組有工具嗎,有的話我可以試試!」
其他偵破組成員趕緊點頭,工具他們可是帶的很全。
金田三拿好被遞來的工具,對著房門鎖孔開始忙乎起來。
還好,或許是因為金田三技術不錯,也或許是房門門鎖質量一般。
只用了兩三分鐘的時間,金田三就打開了房門。
但門鎖雖然打開,金田三用力一推,卻依然沒有打開房門。
在他用力的推動中,他發現房門的四周,都被用黑色膠帶粘在了門框上。
膠帶粘得十分結實,金田三叫來古畑任一郎,合他們二人之力,才將膠帶從門框上撕扯下來。
凌然的話,也從他們身後傳來。
此時的凌然臉上那微笑都消失不見,配上他那因病而慘白的臉龐,話語都顯得有些森然。
「還好為你們準備的密室沒被燒著,兩位偵探,這就是我為你們準備的第二個案件!」
「我把它命名為——愚蠢者的獻祭!」
「請二位看看你們的死亡現場吧!」
櫻花國的兩名偵探,看著凌然的樣子,沒來由的打了個哆嗦,心中泛起了緊張不安的情緒。
兩人對視一眼,給對方打了打氣,手上用力打開了房門。
然而就在一瞬間,他們二人便愣住了。
房間中心,一盆炭爐燃燒得正旺,滾滾黑煙從其中冒出。
房間棚頂被掛滿了黑白色絲綢,像是組成了某種神秘的儀式,整個房間內,氣氛無比詭異。
而就在房間的床上,古畑任一郎和金田三的「屍體」,就那麼靜靜地躺在那裡。
又是一間密室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