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九尾，我很民主的！
木葉，火影大樓天台，綱手站在那邊，臉色分外凝重。
雖說解封九尾的地點，在死亡森林的最深處，而且通過結界班封鎖了氣息、動靜，可她擔心的不是氣息泄露。
而是……
跟九尾之間的交易，並不能像預期所想一般順利。
那傢伙畢竟是尾獸。
尾獸的三觀、思維，都不能用人類的思維去揣度，萬一九尾被放出來後立即後悔，而京彥、波風水門他們無法制止九尾。
那麼，綱手他們就是第二道防線。
「放心吧，他們不會有事的。」
大蛇丸輕笑道，「以京彥、水門的能力，就算玖辛奈已經暴走無法控制自身，一樣可以壓制住九尾。」
作為研究者，他太清楚京彥現在的力量有多可怕了。
現在的京彥……
體質方面，遠不如千手柱間，但跟正常人已經半點關係不大。
甚至。
千手扉間，可能在體質方面也遠不如京彥強大。
再加上仙人化。
不客氣地說，現在的京彥就是小柱間，千手柱間會的他大多都會上一些，而千手柱間不會的，他也會不少。
全能的實力，基本沒有短板，壓制九尾手到擒來。
更何況。
波風水門也不是吃素的。
雖說上限低了一些，但在速度、封印術方面，他比京彥還稍微優秀一些，可以作為副手封印尾獸。
再加上出自漩渦一族的漩渦柚希……
這樣的組合。
別說是一個九尾，再來一個八尾，木葉指不准一樣能搞定。
過了良久。
隱隱間，綱手感覺到一股氣息升騰而起，她臉色頓時一變。
經過結界阻擋，氣息非常微弱。
但是。
對於她們這些高手來說，這樣的氣息足以讓她們感知到，並提高警惕。
「九尾！果然，這傢伙……」
「別急。」
大蛇丸倒是冷靜。
他眯著眼：「結界還沒破，現在還沒有到最壞的狀況，而且可能京彥已經控制住了。」
大蛇丸語氣雖然鎮定，但他的手在袖子中把玩著一條蛇，在氣息爆發的時候瞬間捏住了蛇的身軀，讓它痛苦的扭曲。
可見大蛇丸的心情一樣不平靜。
一秒、兩秒……
數秒鐘後，隱隱透過結界而來的氣息漸漸平靜下去，而且隨著氣息的平靜，死亡森林那邊驚起的飛鳥也漸漸落了下去。
「沒事了。」
大蛇丸鬆了口氣。
還好。
只是虛驚一場！
綱手臉上綻放出笑容：「是啊，沒事了，不過希望跟九尾之間的合作也能順利，要不然這種事多發生幾次也挺頭疼的。」
「嗯。」
大蛇丸合眼、轉身，「走了，我那邊的研究還需要進行。」
「謝謝了。」
綱手一番道謝。
大蛇丸擺了擺手，而後瞬身離開。
……
木葉忍校，那些老人們，在邊上聚集還沒有離去。
猿飛日斬走到台下，跟大家聊著天，儘可能拖延時間，他這邊距離比較遠，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的波動。
數秒鐘後，一道聲音出現在他身邊。
「三代大人，京彥大人讓我傳訊，他們已經結束了。」
「好。」
猿飛日斬輕聲回應。
月光秀作的聲音，他用透遁接近，直接告知猿飛日斬最新的消息，而後悄無聲息地從現場離開。
猿飛日斬知道。
自己這裡的活，可以結束了，頓時有幾分輕鬆，又有一些悵然若失。
一個是……
這種感覺，自從不再是火影后，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
另外。
隨著木葉越來越強大，忍界的「遊戲規則」似乎也發生了一些改變，過去的思維、套路，換到現在沒法用了。
他的實力，似乎也漸漸派不上用場。
對木葉而言，猿飛日斬似乎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老人家，而三代火影也成了大家對他的尊稱……
猿飛日斬低聲嘆息。
「日斬，想什麼呢？」
「哦，抱歉。」
猿飛日斬回過神來，開始收束自己的演講。
過了數分鐘。
「大家已經全部登記，最晚下周，我們應該就會陸續開始送柴火，到時候會有下忍或者學生幫忙劈好……」
劈柴、挑水。
這些本就是下忍的任務。
如今，只不過加入了一項讓學生上山砍柴、送柴和劈柴的流程罷了。
底下自是一陣歡呼。
……
死亡森林的深處。
隨著九尾消失，眼前，剩下一個龍一般的樹。
玖辛奈看向水門，之後……
她看向京彥。
「九尾呢？」
「在裡邊呢，等一會兒。」
京彥笑了笑。
漩渦柚希的臉上，充滿了震驚和複雜的情緒。
見識到九尾……
她已經明白，京彥為何要帶她參觀這次封印。
是的，參觀。
正如京彥之前所說，此次的戰鬥，其實根本不需要她出手，她過來只是一個保險，順帶讓她見證一下尾獸的強大。
現在，她看到了。
九尾的力量非常恐怖，那一瞬的氣息，讓她幾乎感覺到了死亡的降臨。
但是。
作為人柱力的玖辛奈，卻可以在得到幫助後，迅速反制九尾，將它一部分重新封印。
這樣的力量，足以見得漩渦一族封印術的強大與特殊。
渦潮村可能就是因此而覆滅。
漩渦柚希目光黯然。
等了片刻，龍狀樹中的果實裂開，從裡邊散逸出濃郁香氣。
緊跟著，兩隻袖珍九尾從裡邊鑽出來。
它們相視無言。
「九尾1號、九尾2號，你們有什麼想說的？」
「你！」
九尾開口，聲音稚嫩無比。
它好像回到了最初被製造出來的時候，一時間慌亂無措。
怎麼會這樣？
它們怒視京彥。
「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作為查克拉生命體，伱們的生命狀態、氣息，其實是比較好影響的，只是稍微施加了一些封印，給你們加了一道核心而已。」
京彥淡淡回答。
在它們體內，各自有著一顆琥珀，裡邊封印著九尾的部分查克拉。
若是以前，他肯定做不到。
可此前，得益於宗師級的百豪之術，京彥的陰封印也達到了宗師層次，對如何封印查克拉建成池子輕車熟路。
幫助兩隻九尾構築查克拉池，那真是手到擒來。
要不是這樣，他也不會等了許久。
九尾2號怒斥：「無恥，說好的放我們自由呢？」
「你們現在不自由麼？」
京彥反問。
兩隻九尾頓時噎住。
這……
硬要說的話，對方似乎也沒有完全封禁它們的自由，至少沒有將它們的查克拉竊取過去，封印在自己的體內。
可，這樣的塊頭、聲音，哪裡有半點氣勢？
它們根本不想說話。
波風水門忍住笑意，顯然也明白了京彥是如何操作的。
「這確實是兩全其美的方案，如果真得遇到了危險，我們肯定會幫你解放封印，如果完全將力量交還給你，萬一你發怒傷人怎麼辦？」
玖辛奈也是贊同。
她即是對它們說，也是在跟體內的九尾對話——
她體內還有一半的九尾之力。
「嗷！老夫一代九尾，竟然被你們弄成這個樣子！不，我不同意，我要收回它們！」
九尾咆哮不止，爪子奮力拍打著監牢大門。
太社死了！
這要被其他人看到，自己這一世英名就完全毀了！
玖辛奈忍住笑意，看向外邊的兩隻九尾。
「你們的本體想收回你們，所以，你們是想待在外邊享受自由，還是回到我這邊？」
「……」
兩隻九尾互相對視。
問得好！
它們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顯然已經有了一絲動搖的心思。
回去……
出來了，誰還想回去？
京彥笑容燦爛，道：「你們要想明白，你們跟它的利益，不是一回事，你們在外邊自由自在，它還在體內關著呢！」
波風水門嘴角抽了抽。
這小子是真壞啊！
挑撥離間一點不帶遮掩的，問題是這一招真的有用——
無論影分身還是尾獸的分身，本質上每個意識都有細微的不同，只是記憶完全一致而已，而現在它們分別屬於不同的個體……
逐個擊破，簡直不要太簡單。
兩隻尾獸分身心動了。
「對了，砂隱村的守鶴，以後也會來咱們村，到時候我給你們機會，狠狠踩它一腳！」
京彥臉上笑容漸漸變得燦爛。
剎那間。
「成交！」
兩隻九尾異口同聲，絲毫沒有遲疑。
波風水門暗暗豎起大拇指。
好傢夥，還是京彥有辦法，竟然想到了用這一招……
不過。
砂隱村那邊是怎麼回事？
他沒急著詢問，而是看著兩隻尾獸，思索著應該如何分配、管理。
就算只是四分之一的查克拉，以他沒有金剛鎖鏈的封印能力，解放之後未必能重新封印收回。
「你們先回去吧，我跟水門還有這兩位商量一下，後續該如何安排。」
「好。」
玖辛奈跟柚希對視一眼。
「送你們去火影大樓吧，正好幫忙匯報一下工作。」
京彥不由分說，直接將她倆全部送了過去。
波風水門稍稍鬆了口氣。
「京彥，謝謝！」
他明白，京彥之所以讓漩渦柚希過來，就是希望能緩和對方和玖辛奈之間的關係。
實際上。
這位同族確實也是玖辛奈心中的一個結，平時雖然沒說，但心裡一直裝著，久久解不開、無法釋懷。
「好，現在我們聊我們的。」
京彥席地而坐，看著兩隻袖珍九尾。
「我很民主，向來都是尊重他人意見，現在你們可以自己選，誰想跟著我、誰想跟著他，或者你們都跟著他也可以，我不反對。」
波風水門心裡瞬間來了壓力。
一隻……
他都有些擔心了。
來倆那還得了？
跟直接把九尾扔他們家有什麼區別！
兩隻九尾自然誰都不願去京彥這兒。
這傢伙太強了！
即便全盛狀態，它們也沒有自信戰勝京彥，更何況現在的它們只有四分之一查克拉，而且體內查克拉還被封印了大部分。
跟著京彥，會很有壓力。
可相對應的，同樣會更安全，關鍵時刻指不准還能出來透透氣。
兩狐糾結，無法決定。
「我吧！」
九尾2號抬起手。
京彥頷首：「好，那就你了，水門，另一隻就由你照顧了。」
「嗯。」
波風水門自無不可。
……
火影大樓，辦公室外，兩名紅髮女子互相對視，一時間誰也沒開口。
玖辛奈思考著如何打破僵局。
但——
沒等她想到答案，門「吱呀」一聲打開。
「二位在門口站著幹嘛呢？請進來吧。」
靜音打開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兩人點頭。
入內，玖辛奈還未整理好措辭，綱手已是劈頭蓋臉一頓詢問：「情況怎麼樣？九尾的事，處理好了嗎？」
「呃……」
玖辛奈懵了一陣。
她……
當時好像沒啥太強烈的意識。
此時，漩渦柚希道：「處理好了，火影大人，情況是這樣……」
她有條不紊地講述著當時的狀況。
基本上，算是事無巨細了。
綱手心中懸著的石頭徹底放下來，同時心中暗暗驚訝——
還真被大蛇丸說中了！
光是京彥一人，指不准都能搞定九尾。
當然。
根據柚希的描述，玖辛奈應該也是牽制了一部分的尾獸查克拉，若是完整的九尾，即便京彥可能也會非常吃力。
之後的「小九尾」，更讓綱手想豎個大拇指。
她最頭疼的就是，如何處理分出的九尾。
放對方自由，又要限制它的行動……
那可是一隻尾獸！
現在的方案，簡直不能更完美了。
綱手臉上笑容燦爛。
「玖辛奈，你們辛苦了，今晚我請大家吃飯，好好犒勞你們！」
「哪裡……我也沒做什麼！」
玖辛奈乾笑著。
她覺得，自己好像沒付出什麼努力，只是稍稍放鬆了精神和封印，讓九尾的一半力量可以出來。
之後就全是京彥的表演了。
靜音面無表情：「綱手大人只是想喝酒了，但綱手大人，您這個月還有一筆債款需要還給自來也大人，您的餘額已經不足支付了。」
「靜音！」
綱手拍了一下桌子，而後語氣迅速軟下來，「可以先用下個月的嘛，反正也快了。」
玖辛奈、柚希對視一眼，只覺得插不上話。
而且。
這情況，著實有些出乎預料。
特別是漩渦柚希。
她沒想到，綱手大人私底下竟然是這樣的形象，跟平時的莊嚴肅穆完全不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