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論火之意志，我更在你之上！
地下基地。
宇智波斑坐在椅子上，前邊，宇智波帶土揮舞著手中的刀刃，看著頗有架勢，但……
「錯了！」
斑說著，手指一動，手中查克拉化作絲線，直接連接在帶土身上，旋即帶土身體自行運動起來。
嗖！
帶土的刀在空中迅速舞動，身姿、發力，在斑的操控下，近乎做到了完美。
一遍遍之後。
斑收回查克拉：「記住了嗎？」
「嗯嗯，我記住了！」
帶土說著，赧然地撓頭，「不過，我可能要很久才能完全學會。」
斑輕輕點頭，而後靠在椅子上，思維放空。
他在想……
靠這孩子，真的可以實現自己的目標麼？
怕不是在做夢！
倒不是帶土真的很弱，而是這孩子腦子有點直，不大會拐彎，對於需要變通運用的劍術、忍術掌握不是很深刻。
也就是說。
拋開寫輪眼不談，即便有自己的教導，帶土對忍術、劍術的掌握，可能也就比宇智波一族的平均水準強那麼一點點。
只希望帶土的寫輪眼，能給自己帶來一點希望。
否則——
斑略顯無奈地嘆氣。
正此時，黑絕附身的白絕出現在他身前。
斑收回情緒。
「怎麼了？」
「砂隱村似乎有想法跟木葉深度合作，但我沒能拿到更進一步的情報。」
「深度合作？呵。」
斑靠在椅子上，道，「暫時的聯合而已，只要利益無法均衡，久而久之人們心中就會出現不忿，繼而重新敵對……」
「短暫的和平，並非是真正的和平！」
他說著，瞥了一眼底下的帶土。
果然。
帶土聽得很認真。
他看向黑絕：「還有什麼消息？」
「赤砂之蠍，要不要接觸一下？這個人雖然行事瘋狂，但短期內，對我們的和平之路是有幫助的。」
黑絕低聲道。
斑靠在椅子上，目光淡漠：「隨便，我對這種事不感興趣，你自己看著來就好，倒是他，之後多上點心，否則就他現在的能力，不足以達到要求。」
「是！」
……
夜晚，樹林內。
帶土罕見地被放出來透風：「前輩，您跟斑前輩，真的很不一樣。」
「這是當然的。」
「為什麼？」
「因為，我是以前的斑分裂出的意識，而他在之後又經歷了很多我們難以想像的苦難，不同的經歷會造就不同的性格……」
黑絕淡淡回答。
隨後，他說了不少例子——
以黑絕的見識、經歷，弄出搞定帶土的故事，自然是手到擒來。
帶土恍然明悟，然後長嘆一氣。
他對斑了解太少了！
即便聽黑絕說過斑的一些事，可總是覺得隔著一座山，他印象中的宇智波斑，更多還是坐在椅子上苟延殘喘的老者。
一個……
可憐的老人？
「嘆什麼氣？」
「和平的道路，沒有我一開始想像的那麼簡單，連斑前輩都成了這樣，我的才能遠遠不如，真的可以做到麼？」
帶土看著天空，眼中充滿迷茫。
越是修行、學習，他就越是能明白宇智波斑的強大，更能體會到當年千手柱間的能力之可怕。
然而。
那樣的人，依舊無法做到永遠的和平……
黑絕嘴角微揚：「如果僅憑你現在的能力，當然是不夠的，你還需要獲得更強大的力量，獲得更厲害的眼睛！」
「萬花筒寫輪眼？」
帶土若有所思。
黑絕回答：「對，萬花筒寫輪眼是先祖的恩賜，它可以讓我們的體質、血繼限界再度提升一個層次，而且每個人的經歷不同，獲得的寫輪眼力量也未必一樣。」
「萬花筒寫輪眼！」
帶土喃喃自語。
他腦海中閃過的第一人，正是野原琳，曾經他心中如白月光一般的女孩，一度照亮了他忍校到大的那幾年。
如果殺了她……
「不！我絕對不能那麼做！」
帶土倏地起身，臉色驟變。
黑絕並不意外。
如果帶土下得去手，那才是奇了，況且，為了開眼而去殺死朋友、夥伴，未必能得到真正想要的結果。
寫輪眼是情緒刺激，而不是簡單的殺人。
此刻的帶土越是抗拒，親眼目睹親人、重視之人死去後，收穫的力量就越是強大。
這顆果實遲早會成熟！
……
「大！大！大！哎！可惡！」
綱手掃興地拍著桌子，臉上充滿了懊惱。
又賭輸了！
轉身，她看到邊上一桌，京彥攬了一堆籌碼，頓時愣了片刻，而後湊過來：「小鬼，伱該不會用了忍術的能力吧？這可是犯規的！」
「怎麼可能。」
變身術偽裝的京彥瞥了她桌上的籌碼一眼，而後看向她的桌案，輕聲一笑，「你的賭運，自己還不清楚嗎？傳說中的大肥羊！」
「呸！什麼大肥羊，不玩了！」
綱手一臉掃興。
一直輸，本來就很沒意思了。
結果。
這小鬼嘎嘎贏，桌上的籌碼都快堆成山了。
雖說對方自稱沒有運用忍者的能力，但她很清楚，京彥的聽覺遠超常人，不需要用忍者能力一樣可以判斷骰子的狀況。
得益於綱手強大的輸錢能力，這波京彥賺過來的錢基本沒多少，多數還是留在了賭館內。
不過。
老闆從驚喜到驚嚇，最終知道兩人合起來沒賺多少，再回到驚喜的表情轉換，實在讓綱手、京彥嘆為觀止。
出了賭坊，綱手伸了個懶腰。
「啊！自從回到木葉，公務繁忙不說，出去還有一堆人盯著，好久沒有這樣痛痛快快的玩上幾局了！」
「我要提醒您，您欠我老師的錢好像還差不少呢！」
京彥含笑道。
綱手撇了撇嘴：「那點錢，我要是認真點，很快就能賺回來。」
這倒不是吹牛。
以綱手的醫療能力和名望，天下間希望她出手治療的人數不勝數，其中有錢人更不勝枚舉——
請得起她基本上都很有錢！
話是這麼說……
「您今天欠了我八萬兩，回頭也請還給我，您應該還沒無恥到欠孩子的錢吧？」
「小孩賭什麼博？好的不學，盡學壞的！」
綱手臉色一黑，旋即快速往前走去，「走，帶你吃東西去！」
「綱手大人，差不多該回去了，再晚一點，三代大人那邊估計會不高興。」
暗處，一道身影浮現。
「佳織，不要太死板，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我們吃好喝好，然後再回去，至於老頭子，他生氣就讓他生氣去唄！」
「還是回去吧，你是不難受，但靜音可就難受了。」
京彥笑了笑，拿出了一個竹片。
這是卡卡西他們剛通過飛雷陣之術送過來的訊息。
況且。
這次的會晤，獎勵遲遲沒有到來——
可見村里對此意見不小。
回到村內，估計還要浪費一番唇舌。
……
木葉這邊，靜音可就有福了。
「什麼？她跟京彥都出去了？」
猿飛日斬吹鬍子瞪眼，一臉的憤懣，「一個是火影，一個是暗部隊長，他們全走了，把木葉的安危置於何處？」
靜音縮著頭。
她一個下忍，實在擋不住綱手、京彥的決策，更何況，他倆出去也不是玩，而是有正經事兒，至於什麼事兒……
現在的三代只是顧問，她不能透露這方面的訊息。
況且。
「三代大人，沒到這麼嚴重吧？再說了，京彥跟綱手大人也是為了木葉做大事。至於咱們忍村，現在誰敢打過來？真要到家門口，咱們的暗部早就知道了。」
現在的暗部可不是以前。
團藏專注於根組織，以及將外邊的水攪渾，但京彥的策略，顯然跟團藏完全不同。
伊布里一族的煙化血繼限界，還有京彥的暗部情報忍者，一層又一層的情報網絡將整個木葉包圍在其中。
這樣的情況下，唯一能潛入木葉的也只有之前拐走帶土的那人了！
猿飛日斬吹鬍子瞪眼。
真是退位火影不如上忍，連靜音都能這麼理直氣壯的反駁了。
關鍵是……
他還挑不出毛病。
京彥建立的暗部，在防守、情報搜集方面，確實比以前的團藏更加穩固。
某種意義上，如今的暗部，正慢慢回歸最初的本質。
情報、剷除叛徒。
執行一些暗殺任務。
在這些領域，京彥做的比團藏更加優秀，而人才的提拔、培養方面，更是沒得話說，就是有一點——
猿飛日斬感覺，自己正在被邊緣化。
他憋著一氣。
正要說點什麼，綱手的聲音自外而來。
「老師，不要為難一個孩子，靜音只是幫忙處理事務，順便學習醫療忍術。」
靜音鬆了口氣。
天可憐見！
綱手大人終於回來了。
她往綱手看去，目光幽然，綱手回以笑容，旋即道：「老師，我正是去做重要的事了，否則怎麼會輕易離開木葉？」
「什麼事？」
猿飛日斬皺眉。
綱手道：「砂隱村那邊的合作，具體的情況，待會兒會議上統一講述，這次的合作對雙方都有利，我跟京彥認為可行。」
……
「什麼？你們這麼草率，就答應了砂隱村的條件？」
轉寢小春很生氣。
水戶門炎默默看了眼兩人老友，又看向坐在不遠處的京彥、大蛇丸，還有奈良鹿久、山中亥一、日向日差。
基本上。
目前，在木葉地位比較重要的上忍都被請過來了。
除了他們三個顧問，其餘顯然都站在綱手那一方，從聲勢上他們就已經落入下風，喊再大聲也只是讓自己顯得更有氣勢。
除此外，別無他用。
他看向猿飛日斬。
三人中，還是以猿飛日斬為首。
但今時不同往日。
猿飛日斬不再是火影。
如果猿飛日斬不說話，他跟轉寢小春實在沒有太大份量，同樣也就沒有再說話的必要。
猿飛日斬嘆息一聲，坐正道：「綱手，你太天真了。你們怎麼保證，砂隱村會按照我們商量好的去做？」
「實力，我們有這樣的實力，就可以做這樣的事。」
綱手語氣堅定，「如果砂隱村想要背盟，那麼，破壞總比建設容易得多！」
如今的京彥、水門，妥妥的影級戰力，外加神出鬼沒的飛雷神，論暗殺、襲擊，沒人能比他們更強！
這便是綱手的底氣。
「另外，砂隱村能做的事，我們木葉同樣能做。如果砂隱村背盟，那麼他們建立好的礦業市場就會成為我們的。」
京彥開口說道，「現階段，沒人會僱傭忍者做生產行業的委託，有人願意幫忙打開一條路，為什麼不同意呢？」
猿飛日斬被二人的話問住。
這……
他看向兩位老友，一時間跟轉寢小春面面相覷。
至於水戶門炎。
他輕嘆了一聲，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幾次了？
還不吸收教訓？
良峰京彥這小子，就不是個吃虧的主，行事風格更與他們這一輩截然不同。
相比起猿飛日斬的風格，一路無敵成長上來的京彥，顯然更喜歡大開大合的王道之法，對方不管從與不從，木葉都不會虧，一樣血賺。
國力！
這才是影響結果的關鍵。
如果木葉一直強大，砂隱村就不敢背叛。
若木葉衰弱，那麼，砂隱村背叛與否，對木葉來說也不是最關鍵的了。
連水戶門炎此刻都捋清了厲害，而兩位老友此刻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或者說，他們在考慮怎麼駁斥？
水戶門炎瞥了眼猿飛日斬。
以他對老友的了解，大概率是這樣，但他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角度可以反駁。
不過，作為朋友、顧問，他也不能坐視。
顧問的職責，就是質疑並補全火影的決策。
如果他此刻退縮，那麼顧問就形同虛設了。
「尾獸呢？尾獸人柱力，我們怎麼處理，拿到手有什麼用處？這畢竟是對方的人，到咱們手中，有什麼利益可圖？」
「還是四年後的。」
猿飛日斬吐了一氣。
他不滿意，同樣也有這個原因。
但是。
京彥卻一臉痛心：「各位，你們就只能看到表面的收益嗎？」
「羅砂不是個看重女兒的人，像他這樣的，如果為了村子，父母、孩子、親人，一切都可以捨棄！」
奈良鹿久道。
綱手索性不答，看向京彥——
她感覺自己不像是火影，背後的這位才像是火影，而自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只要按對方說的去做就行了。
這種感覺頗為微妙。
甚至。
此刻，綱手在期待京彥會說些什麼來反駁。
「思想，火之意志，這才是老祖宗留給我們的東西！」
京彥語氣堅定。
此話一出，全場靜默。
幾位前輩紛紛看向猿飛日斬。
火之意志……
這也能火？
過去，將這玩意兒掛在嘴邊的一直是三代火影猿飛日斬。
現在，時代真是變了！
京彥倒成了思想大棒最純熟的運用者，打得他們幾個找不到北，其中甚至包括了猿飛日斬。
「噗嗤。」
綱手忍不住笑出聲來。
笑完她就後悔了。
沒忍住啊！
綱手正襟危坐，道：「我覺得，京彥說得對，祖父留給我們的火之意志，確實應該好好研究，京彥你繼續說！」
大蛇丸冷漠的臉上，此刻也掛著一絲笑意。
老頭子在「火之意志」方面被人壓一頭，實在是罕見，而且此刻的表情更是讓他愉悅。
「思想是武器，五歲的孩子，思想再成熟能有多成熟？我們用火之意志、強大的村子建設和制度，讓她知道我們的先進與優秀……」
京彥淡淡說著自己的想法。
思想、意志。
前世的大棒，在忍界一樣適用。
當然——
這一切建立在，他們有著絕對碾壓的實力，其餘忍村聯合起來也不是他們對手。
否則。
火之意志喊得震天響，依舊沒人會搭理。
意志、實力、富裕。
三者相加，即便是羅砂來了也會忍不住懷疑，木葉的規則、制度是否真的更好，更何況一個小孩子。
可再優秀的制度，沒有與之匹配的土壤、環境，良藥也可能是毒藥。
一番說完，莫說是三大顧問。
就算是奈良鹿久，此刻也有些燒腦，大腦瘋狂運轉，思索著京彥這一整套的機制。
教育、情報網絡、實力。
再延伸出去，就是收入、話語權，最終……
他抬頭看向京彥，臉上浮現出一絲吃驚。
鹿久沒想太遠。
但是。
他隱隱感覺，京彥的謀劃不只是砂隱村、雲隱村，這樣一套完整的體系，若能繼續延伸、擴張，目標就是——
整個忍界！
到那時候呢？
鹿久難以想像，他坐在位置上，大腦飛速運轉，最終緩緩吐了一氣。
多想無益！
就目前的局面看，對付砂隱村，這一套組合拳已經綽綽有餘。
砂隱村……
基本上已在案板上，就等著何時分食了。
其餘人也沉默不語。
他們雖然沒鹿久想得快，但亥一、日差根本不需要開口，他們只要看就行了。
三大顧問……
最難的兩個問題，綱手、京彥已經給出了答案，讓他們暫時沒有反駁的思緒，其餘一項也顯得沒那麼重要。
不過。
京彥卻笑道：「最重要的，我認為還是赤砂之蠍。」
「蠍？」
大家目光再度聚集。
他們不認為蠍有多重要。
一個天才再有天賦，面對木葉這樣的龐然大物，依舊是蒼白無力。
更何況。
跟砂隱村聯手，他們不可能殺死蠍……
這有什麼意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