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富岳：沒有斑，對我很重要！
此時的宇智波一族，不如表面那般平靜。
再怎麼遲鈍、不關心族人，過去一天時間也能反應過來不對勁了，更何況帶土在家族內雖地位不高、被認為是吊車尾，但在村里存在感還是挺強的。
而且。
他還有一個奶奶。
「五姨，帶土的情況就是這樣，您……節哀！」
富岳嘆氣。
他知道，讓老太太相信帶土叛村，比讓她相信帶土死了還難。
但是。
帶土真的背叛了村子，在一個可怕的幕後黑手指引下，躲過了暗部隊長的親自追殺。
目前的狀況已容不得隱瞞了。
「這……」
老太太跌坐在椅子上，雙目中失去了光彩。
她還是無法相信，帶土會做出這樣的事，但富岳都來說明了情況，她還如何能欺騙自己？
帶土叛村了。
她喃喃自語，兩行淚流下來。
「他怎麼就背叛村子了！他就忘了，還有我這奶奶在嗎？」
「五姨，節哀！」
富岳恭敬施禮，而後轉身離開房屋，看著外邊堆積的人，嘆著氣揮手，「散掉吧，圍在這裡做什麼？」
「族長，這，這事是真的麼？」
有位族老上前，低聲問詢。
富岳皺眉：「什麼事？」
「我聽說，帶土去了南賀川神社，在那邊發現了一些秘密，之後才出的事。」
族老回答。
富岳有些吃驚地看向他，而後迅速臉色一正，道：「長老，這種謠言不要亂傳，帶土的事，就是他在自己的事上想不開，所以才背叛村子。」
他認真地看著對方。
「回去吧，這種謠言不要亂傳了。」
族老被富岳的眼神嚇了一跳。
之前的富岳，一直是「好好先生」，除了說「好」便是說「下次再談」之類的話，他從未見過宇智波富岳露出這樣犀利、可怕的眼神。
他嘴唇顫抖，而後點頭：「是，是，家主大人！」
有一就有二，大家紛紛被勸回去。
可這種事壓是壓不住的，更何況，此事還關係到宇智波一族內比較敏感的地方。
南賀川！
那可是宇智波一族的起源之地，而長老們了解更多，對那邊的猜想也就越多，更認定帶土可能在南賀川神社知道了某種秘密。
……
「家主大人，長老們今晚在族內聚會，您沒被邀請，這事兒您知道麼？」
「止水。」
富岳看著眼前聰慧的少年。
他心底很感嘆。
宇智波止水……
跟當年的宇智波鏡一樣，善良、聰明且富有特別的智慧，如果宇智波鏡能活到現在，可能族長的位置跟他也沒什麼關係。
但是。
太聰明了！
他暗嘆一聲，勸誡道：「止水，你還小，這些事就不要管了，認真學習、修煉，努力變得更強……這些比什麼都重要。」
「可是。」
止水欲言又止。
數秒鐘後，他垂頭道：「是，家主大人！」
他有心去找京彥，可理智上又明白——
這是宇智波的家事。
一味地透底給京彥，最後反而可能讓宇智波一族陷入窘境。
他嘆息一聲，一時間充滿了迷茫。
……
警衛隊，宇智波一族，好似正常地巡查著街道。
但是。
細細看，他們顯然沒平時認真，也沒有平時有些驕傲的姿態，一個個好似心事重重。
富岳輕嘆一聲。
他知道，現在的宇智波處於風雨飄搖的位置，但除了等、忍耐，他實在想不到太好的辦法。
參與？
那可不是好辦法。
他正皺著眉頭，身邊一道聲音響起。
「富岳家主，有空一起聊聊麼？」
「你是……」
宇智波富岳驚了一下，迅速轉頭，接著就看到京彥站在一旁。
他瞳孔一縮。
剛才……
他根本沒感知到對方靠近。
這意味著，如果京彥想暗殺他，這樣的手段配合飛雷神，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
好在。
良峰京彥不是團藏。
若是團藏，富岳會更擔心、害怕。
「有空麼？」
「當然。」
即便對方年紀小，但富岳不改恭敬。
一路跟著，回到警衛隊所在，京彥腳下沒停，一路往警衛部邊上的廢棄演習場走去。
到了演習場附近，他才停下。
富岳迅速停在京彥的身後。
「富岳前輩，這塊地方您來過嗎？」
「當然。」
宇智波富岳頷首。
他笑了笑，說：「這裡風景很好，我有時候煩悶了，就會來這裡散散心、修煉忍術或者體術。」
「宇智波帶土是個小人物，但他背後的人，對整個木葉來說都是極大的威脅，如果團藏還活著、還在木葉，你猜他會怎麼做？」
京彥笑著說道。
富岳沉默。
他看向四周，若有所思，而後道：「可能會把我們，從村里挪到這邊吧，如果我們反抗，團藏會更高興。」
「是啊，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完成他的設想了。」
京彥輕笑著。
富岳道：「您跟團藏不一樣。」
「我不是團藏，否則我跟火影大人也不會苦心孤詣把他弄走，當然，目前的結果誰也沒有想法，雲隱村的艾還在暗部做客呢。」
京彥小小地透露了一個訊息。
他瞥了一眼，富岳聽到「艾」的名字，著實愣了一下，幾秒鐘後才回過神，道：「艾，三代雷影之子？」
「對。」
京彥冷笑一聲，解釋了當時的情況。
反正……
這些事兒，很快也不再是秘密，拋出來還能讓宇智波一族掂量掂量。
三代雷影都不是他們對手。
宇智波能行麼？
果然。
富岳聽了簡述，眼皮子一跳，臉下意識低下來，之後才想起來京彥如今雖有成長，卻依舊是個少年，身高比他還稍微矮一些。
他抬頭看向遠處。
「團藏竟然還想勾結外邊，被殺也是罪有應得，我們宇智波一族絕對不會學他，而且也不可能去搞什麼守護忍。」
富岳語氣堅定，「大名閣下固然重要，但我們木葉忍村和火之國的制度，從之前就已經確定下來，若因為一些野心家的圖謀而破裂，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京彥笑了笑：「如果需要開拓的時候，伱肯定不是一個很好的家主。」
「在危機到來的時候，我也不是很好的家主。」
富岳嘆氣。
他很有自知之明。
自己沒有特別出奇的天賦，也沒有逆天改命、拯救家族的能力，眼下的局面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好在。
上邊的木葉高層發生了更迭。
若還是老一輩，他也許漸漸的會跟那些長老一樣——
商議，造反！
但現在。
他多了一條路子。
跟著綱手、京彥他們代表的火影派，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當然。
富岳還不至於納頭便拜，他也要觀察、思考，再統一族內的聲音和力量，最後才能做出抉擇。
所以，跟京彥會面……
從帶土叛逃的意外出現後，他也渴望已久，只是沒料到最後竟是京彥主動找上來。
通過情緒、表情的感知與判斷，京彥對富岳目前的心態與想法，開始有了初步的判斷——
富岳還是親近木葉的。
至少偏向於跟木葉，以目前的狀況合作下去，或者做出一些改變也可以，但肯定不是造反這樣極端的做法。
京彥若有所思。
在原來的軌跡中，富岳慢慢靠向叛變的道路，其實跟九尾之夜有關。
九尾之夜，斷絕了宇智波一族的退路。
一個是波風水門死了。
三代火影、團藏重新上位。
另一個，宇智波的寫輪眼，在九尾之夜中發了一些讓人想像不到的作用，讓宇智波的立場也變得尷尬。
現在一切還未發生。
他對木葉，有著希冀，特別三代火影和團藏都下去了。
京彥跟他聊了一陣。
富岳漸漸放開了匣子，開始說著自己一些想法，到此時，京彥才說出自己此行目的：「富岳家主，大蛇丸前輩你應該知道吧？」
「是的。」
「他給我提了一個設想，有沒有可能，斑沒有死，而是以某種特殊的狀態存在，比如靈魂、查克拉生命體，甚至，奪取了某個人的身體、意識。」
京彥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富岳愣了數秒，而後回答：「您的意思是，宇智波內有沒有這樣的術麼？」
「對，有沒有這種可能？」
京彥問。
富岳沉思，然後說：「我不能確定。斑的境界、層次，超越我們太多了，他……您知道宇智波一族有更高層次的寫輪眼，但您知道麼，斑曾拿走了他弟弟的眼睛，藉此治療了他自己的傷。」
他略微停頓，然後說：「我聽族內老人說過，從那之後斑就變得更強大了，他的瞳術幾乎無敵，且沒有再出現過傷病。」
「來的路上，我就在思考一個問題。」
京彥沿著湖邊走，一邊笑說道，「如果斑通過幻術和秘術，改造了一個人的記憶、意識，讓他相信自己就是轉生的斑，他會像斑一樣麼？」
富岳怔了一秒。
旋即，他說：「幻術不是我擅長的領域，而且更高層次，聽說會有一些很強大、特殊的瞳術，斑的瞳術具體是什麼也不得而知。」
「勞煩富岳家主幫忙搜集情報了。」
「一定。」
……
回到警衛隊。
宇智波八代看向演習場那邊：「家主大人，您剛才跟那位一起？」
「嗯。」
富岳關上辦公室的門。
屋內，只他們二人，富岳在椅子上坐下來，長長吐了口氣。
「那少年太強了！」
「您跟他打了一場？」
「沒有……」
富岳說著自己跟京彥聊天的大致內容。
宇智波八代驚愕。
他跌坐在椅子上，良久沒說一句話。
之前，八代從沒想過，簡簡單單的帶土叛逃竟然涉及這樣恐怖的內幕，連已經死去的宇智波斑都被牽扯出來。
斑還沒死？
這……
怎麼可能！
但是。
「家主，如果斑真的沒死，那咱們一族不就……」
八代遲疑片刻，說，「待在木葉，還有未來麼？」
他可以想像到。
木葉知道斑沒死後，對他們一族將是何等的提防，畢竟斑可是他們的先祖，如今更是輕易地帶走了一個孩子。
指不准，木葉那邊已有許多其他想法……
此刻，他才明白富岳前兩天為何一直臉色陰鬱，任誰有著這樣的壓力在肩上都不會如此輕鬆。
「家主，不然，今晚在南賀川……」
「還南賀川？」
富岳瞥了眼八代，無奈地嘆了一氣。
就是因為這樣，他才不樂意跟這幫人一起開會。
「木葉都知道了，還去南賀川做什麼？」
密謀、開會。
那也得足夠機密才行。
如今的南賀川，天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再去那邊密謀，跟走到火影大樓大聲討論有什麼區別？
「家主，我太愚蠢了！」
宇智波八代也回過味兒來，低頭、羞愧難當。
「八代，你是我為數不多的前輩，不要跟那些長老們走太近，他們很多人已經腐朽，只能看到一部分的利益與風險。」
富岳皺眉，輕嘆一聲，「跟一個忍村作對是沒前途的，雪一族、輝夜一族的教訓還不夠麼？」
雪一族、輝夜一族雖不如宇智波，但也是一支極為強大的力量。
結果呢？
霧隱村直接上了尾獸人柱力。
那不是廝殺，而是滅族、屠殺，一個家族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八代無力地坐在椅子上。
「可斑還活著……」
「京彥說得對，現在的斑興許僅僅是靈魂，或者可能是真正的斑通過幻術、秘法改造出來的人。」
富岳眼中閃過一絲冷芒。
八代聽後，深以為然的點頭。
「當初初代大人殺死斑，二代大人也驗證了，斑不可能還活著，現在的斑肯定是他留下的後手，一個被篡改記憶、意識後的贗品。」
他想到這裡，也「意識」到帶土的作用。
「這麼說，那傢伙把帶土拐走，也是為了洗腦、篡改帶土的記憶，讓帶土變成新的宇智波斑？」
「顯然如此。」
宇智波富岳頷首，臉上慢慢擠出一絲笑容。
有著京彥的提醒、八代的配合，他漸漸將思緒捋順了！
沒錯。
「真相」就是說如此！
「開會吧。」
富岳站起身，臉上浮現出自信的笑，「家族內不安的騷動，是時候制止了。」
就算是真的斑，他也得告訴族人，那傢伙是假的、
真相如何不重要，沒有斑很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