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止水：帶土瘋了，說要……
湖畔，止水壓抑不住激動與高興。
「老師……不，前輩，您終於回到村子了。」
止水立即站起來。
京彥笑了笑，說：「出去了一趟，有什麼問題要找我？」
「呃，是一件私事。」
止水撓撓頭，說：「我前段時間開啟了寫輪眼，然後研究出了一些用法，但不知道這麼做是不是在走捷徑……」
他說著自己發現的狀況。
京彥聽後笑了笑，道：「沒問題啊，你知道了原理、查克拉運用方法，學會的過程又有什麼關係？」
重要是學到，而不是怎麼學會。
不過。
止水這年紀，就已經開啟了寫輪眼，天賦著實有些誇張。
他不禁好奇：「你怎麼開眼的？」
「這……」
止水遲疑了會兒，最後有些慚愧地說，「我在您的引導下，發現了宇智波處於危機之中，所以一直在想辦法，卻發現沒有任何可行的辦法。」
他嘆息著。
「我只是個孩子，人微言輕，我這一脈在家族內人丁稀少，沒有太大權力。」
「想要像您一樣，實在太難了，我苦思冥想……越發絕望。」
然後，就開眼了。
京彥嘴角微抽。
這就是天才麼？
開眼方式，實在讓他大開眼界。
不過。
能開眼就是有本事，雖說這事兒好像還是他引導的……
京彥靜靜聽著。
止水說到後邊，忽地停頓下來，看向京彥，道：「我想起來了！前輩，有一件事我覺得很奇怪。」
「什麼事？」
「帶土哥，您曾跟他一個隊伍吧？」
止水問。
京彥輕輕點頭：「對。」
「前段時間……」
止水說起之前的事，包括帶土經常去郊外，然後在那邊認識了一個老太太的事。
京彥聽著，而後微微皺眉。
老太太……
帶土經常扶老太太過馬路、回家，幫她們劈柴擔水之類，認識幾個老太太不足為奇。
奇怪的是帶土前後的變化。
「他已經開眼了？」
「是的。」
止水點頭。
京彥想了想，道：「你了解二代火影麼？」
「二代火影大人？當然，我從我祖父的日記中，了解過一些。」
止水點頭。
京彥道：「那伱知道，為什麼二代大人，要針對宇智波一族麼？」
「祖父也不清楚，他只說，二代大人有他自己的考慮。」
止水回答。
「我這段時間，在暗部研究過一些文件，可以告訴你的是，宇智波一族的開眼方式，跟大腦、情緒有關。」
「越極端、激烈的情緒，越容易開眼、進階，比如你，絕望，這就是非常極端的一種情緒。」
京彥徐徐說著一些理論。
止水聽得認真。
等京彥說完，他才問：「您的意思是，宇智波一族容易極端？」
他儘可能將自己的視角、思考位置摘出去，不以宇智波族人的身份去考慮。
這樣更容易得出準確的答案。
「愛、恨、絕望等等都是極端的情緒，得到與失去，正是開眼、晉升的最佳方式。」
京彥回答道。
止水愣了好幾秒，然後，他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
如果按這樣分析，帶土遇到那名老太太，幾個月後，老太太湊巧被霧隱村的人殺害。
之後，帶土開眼，本身好像也出現了一些變化。
這一切有聯繫嗎？
他難以相信，但細細推論，卻發現這一切過於巧合、順暢了。
霧隱村的忍者……
為什麼要殺害一名無辜的婦女？
「您的意思是？」
「目前還不知道，只是一個猜測，不過我想請你幫個忙。」
京彥看向止水，「你幫我盯著帶土。」
「什，什麼意思？」
「帶土太單純了，很容易上當，而且從心理學角度講，激烈的情緒後，很容易走上另一個極端。」
京彥回答道。
他最擔心的，當然是帶土被斑、黑絕蠱惑，成為他們的工具。
而且。
指不准帶土還是「自願」的。
京彥起身，正要飛雷神離開，遲疑片刻後道：「等等。」
下一刻，他雙手結印。
一棵樹苗，從前方的土壤中生長而出，迅速化作了一棵奇特的樹，緊跟著——
樹幹裂開，汁液從裡邊流出來。
此刻，京彥取出捲軸，迅速將它們封印進去。
除了琥珀外，還封印進去一塊樹皮。
「它是琥珀，當你需要的時候，可以使用它暫時封印自己或者別人，我會第一時間過來。」
「真需要用到時，我建議你封印自己。」
京彥嚴肅地說道。
止水點頭，自是明白京彥的意思。
如果這件事，真有人引導、安排，故意讓帶土遭遇種種巧合，最終以這般事件收尾、開眼。
背後的人實力絕對在他之上。
……
暗部，情報部。
京彥瞬間到達。
由於綱手那邊也是忙碌，而他回來後還沒看過去的情報。要不是止水，他還真不知道村里發生這麼多事，
「亥一前輩，情況怎麼樣？」
「不太樂觀。」
山中亥一說著，遞過來一份捲軸。
上邊寫著目前的狀況。
京彥掃視一眼。
通草野餌人接到任務，是襲擊木葉，殺死那老婆婆也是想著殺個人就收工，早點回去交差。
理論上說得通，可任務也太隨便了，而且恰好掐准在自己跟波風水門都出去的時間點。
要說沒什麼事，他根本不相信。
「我感覺他們的目的很奇怪，可惜的是，刀被對方通靈回去了，這證明他們還有另一個人負責殿後，情況不妙就會拿回武器。」
山中亥一分析道。
京彥點頭。
「應該是鬼燈一族，他們的水化術可以完美潛伏在水中，讓人無法察覺。」
「應該是這樣。」
亥一點頭。
他也是這麼認為，只是不管對方是不是鬼燈一族，終究是沒抓到人，於事無補。
通草野餌人腦袋裡的記憶價值，最高的也就這些，其餘就是一些關於霧隱村的東西。
然而。
通草野餌人雖說是精英上忍，但沒有擔任暗部的重要職務，只是一名執行任務的上忍類型。
所以，他對村子機密的了解非常有限。
山中亥一更傾向於——
這兩人是被派來送死的！
他們倆顯然也有準備，就沒打算真的來木葉送死，打算隨便「簽到」就走。
結果。
他們沒想到，木葉的暗部布置、反應這麼快。
「暗部的反應還是慢，但目前人手只能維持到如此，之後人手提上去，儘可能讓這種事不再發生。」
京彥說完，問，「這件事公布了嗎？」
「沒有，她居住的地方人煙稀少，所以知情者不多。」
山中亥一回答。
「她還有家人麼？」
「沒有，全死在戰爭中了。」
「……」
京彥沉默了一陣，眉頭皺起來，臉上閃過一絲憤怒。
他幾乎可以斷定——
宇智波斑差人幹的！
現在的霧隱村，肯定也在他的操控之下，而且那兩人肯定還受到了別人的忍術引導。
否則——
他們為何偏偏襲擊這老太太？
不過。
木葉的巡邏力度還是強，而且琳每天在木葉醫院，根本不大有機會出門。
這也減少了她被襲擊的可能。
要不然——
野原琳是最佳的下手對象。
京彥大腦迅速運轉。
斑想把帶土拐走，又故意避開自己，那麼他肯定會在自己離開的這幾天內下手。
現在的帶土可能已經中術了！
……
宇智波族地。
帶土看著滿街燈火，臉上浮現出一絲悵然若失。
「真要離開嗎？」
「當然，難道你想放棄？」
「不！怎麼會，一個人再強大，一樣也只能鎮壓一個時代，無法達到永遠的和平。」
帶土搖頭，臉上閃過堅定之色，「歷史已經證明，先祖是對的，是千手柱間錯了。」
「斑」聲音低沉。
「和平的探索沒有對錯，我也未必是對的，只是……這條路應該有人去走。」
「另一個你呢？」
「不知道，可能出了問題，也可能他老了。」
「斑」回答，「我是能量團，某種意義上，查克拉不消散就不會消失，而他是完整的生命，會有生老病死。」
「他老了……」
帶土算了算時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若宇智波斑真的活著，現在已經是非常大的年齡，再強大的人也會衰老。
「也許，這是先祖的庇佑，讓他誕生了我，而我又遇到了你。」
「斑」輕聲笑道，「你會是希望。」
「我麼？」
帶土很茫然。
希望……
之前，從來沒有人這樣跟他說過，除了他的奶奶和另一位「老奶奶」。
她倆都相信，自己能有一番作為。
帶土眼神一黯：「可奶奶……」
「親情與和平……」
「斑」說著，輕嘆一聲，「我理解你，畢竟我那會兒，最後一個家人也被千手扉間殺了，無牽無掛，只剩下一個追求。」
它說道：「如果你選擇親情的話，就帶我回到南賀川吧。」
「您還能回去？」
「回不去了，特殊的狀態都是不可逆的，但我可以在那邊安靜的消失。」
「斑」回答。
帶土沉默了，他搖頭，咬牙道：「我帶你出來，怎麼可能讓你消散？走吧！我們去找真正的斑！」
「好，那就……」
「斑」語氣略微喜悅。
帶土在他的掩護下，一路沒人發現，往族地外走去。
就在他到了村外圍的時候。
「小心！」
「怎麼了？」
帶土正詫異，旋即，身後一個聲音響起。
「帶土哥，你要去哪裡？」
「止水？」
帶土回頭，只見到記憶中熟悉的矮個子，在燈光的影響下影子拉長，好像瞬間高大了不少。
他沉默片刻，道：「止水，我要尋找一條和平的道路，你願與我一起嗎？」
「什麼和平的道路？」
止水愣了一下。
和平……
他？
不是止水看不起帶土，而是這樣的偉大事業，就連千手柱間也沒能完成。
帶土憑什麼認為，離開村子可以追求到和平？
止水懵逼地說：「你瘋了吧？」
「不，我從沒有比此刻更清醒，我看到了一條大道在前方鋪開。」
帶土抬頭，看向夜空。
此刻，「斑」忍不住了。
「快走，別跟他廢話，木葉的人可能在路上了，再晚走就來不及了！」
「走吧。」
帶土閉上眼，想到這一去，可能再也無法跟奶奶相見，不禁悲從心來，但想到前方「大道」，他又滿懷堅定。
複雜的心情中，帶土瞬間消失在原地。
止水瞬身向前，追上對方。
然而。
下一刻，一片黑暗涌過來。
他心頭一驚，立即抖出捲軸，一秒之間結成數個印，而後在空中手按在捲軸上。
巨大的琥珀瞬間湧出來，吞噬了止水的身體。
琥珀吞噬止水後迅速凝固、定型。
黑影迅速退去。
一秒鐘後，京彥飛雷神到來。
雙手結印，忍術轉化。
琥珀迅速消融。
止水連連喘氣，而後急忙道：「快，快追！帶土可能像您說的一樣，在巨大精神打擊下瘋了。」
他最後還是用「瘋了」這樣的說辭。
要不然，帶土就是妥妥的叛逃，那後果比瘋了可嚴重太多太多！
京彥皺了皺眉。
他發現……
無法感知到帶土的查克拉。
「往哪邊去了？」
「這邊。」
止水指著一個方位。
京彥手按在他身上：「你去暗部，將這件……嗯，你先去火影大樓等著，就說是我派你去的，沒跟火影大人單獨相處誰也別說。」
止水還沒反應過來。
下一秒。
飛雷神，已經將他送到火影大樓。
旋即——
京彥飛雷神，回到暗部，直接拽了日向幸間回來。
然後，一路追蹤。
但可惜。
天上地下，什麼蹤跡也沒找到。
「大人，還追麼？」
「算了。」
京彥搖頭。
不過。
除了黑絕，沒第二個人再有這樣的能力。
帶土的事兒，果然有黑絕摻和。
黑絕、斑。
他皺了皺眉頭，到最後，還是帶土。
不同的是。
這一次，帶土沒經歷死亡，而是徹頭徹尾的叛逃。
因為他根本沒機會死亡。
相比起「死亡」，叛逃的帶土，再也沒有回頭路，在他眼前只有繼續向前走。
要不然，黑絕肯定有更好的辦法。
比如——
帶土跟之前的老太太一起被殺，然後被帶走。
他們要怎麼搞定萬花筒？
琳？
還是說……
帶土的奶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