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絕：斑，你可別笑了！
「雷藏族長，依你之見，我們到京都後，應該怎麼做？」
雪一族的族長虛心求教。
在此之前，他絕不相信，原來輝夜一族的族長竟也心有智計，並不是傳聞中的無腦莽夫。
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
「這……」
輝夜雷藏一時答不上來。
要他說，肯定是把家小送去安置，然後就帶人一起打他霧隱村，讓他們知道自己兩族不是好惹的。
但是。
京彥、日差不是那意思。
他回想片刻，道：「按我意思，咱們往後是大名閣下的忍者，還是得聽大名閣下的安排。」
「也好。」
……
「哈哈，哈哈哈哈！」
忍界，一處地下空間，迴蕩著爽朗、有氣無力的笑聲。
黑絕縮在陰影中。
「大人，您不生氣？」
「哼哼。」
座位上，身後插著多條管子的老者輕笑著，「生氣？」
他站起來。
身後的魔像，因之晃動，身上查克拉空前強大。
宇智波斑興奮起來了。
他的聲音低沉。
「世界對我來說太小了，小到竟沒一個人足夠與我為敵，而現在出現了一個這樣的對手。」
「你說，這不是值得高興的事嗎？」
此刻的宇智波斑衰老，但仿佛又恢復了壯年的豪情。
但……
他遺憾地看了眼雙手。
「可惜，我的身體已經不支持我與他戰鬥，而且他現在也不夠強大，不夠讓我更歡喜！」
宇智波斑看向黑絕，「那雙眼睛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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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的很好，但還沒達到施展輪迴天生的層次。」
黑絕回答。
斑遺憾地嘆了一氣。
「可惜！」
一副殘軀，若出去，最多也就勉力一戰。
雖說對方也沒有完全成長，戰鬥似乎是公平的，但無法讓他盡興。
「對了，那孩子好像會木遁，而且跟之前提及的實驗品不同，他好像掌握了仙人模式，可以做到類似千手柱間的仙人模式。」
黑絕陡然提起一樁情報。
京彥曾使用過樹界降誕，而且規模、威力都非同小可。
這讓斑越發興奮。
他轉頭道：「你之前怎麼不說？」
「這，我擔心您……」
黑絕自然接著斑的話往下說。
斑低笑道：「現在的我確實不適合出面，不過宇智波……呵呵，這個家族最不缺追求力量的人。」
「是，我明白該怎麼做了。」
黑絕正要離去，陡然想到另一事，「對了，水之國這邊，需要針對大名他們展開行動嗎？」
「孩子的事，就留給孩子輩處理吧，伱去做自己的就行。」
「是！」
……
海邊碼頭，一艘船停泊著，裡邊的船家跟邊上的漁民，用水之國的口音交流著。
過片刻，他陡然語氣一頓。
這氣息是……
「怎麼了？」
「啊，沒什麼，剛走神了。」
船員笑了笑，然後繼續閒聊起來。
過了一陣，遠處，日向日差緩步過來，他立即精神抖擻。
「不跟你說了，我這邊來客人了！」
說著，他開始吆喝攬客。
日差往他走來。
邊上的漁民一臉羨慕：「這位一看就是有錢貴族，哎！」
「貴族不好伺候，未必是好事。」
船家的嘿嘿一笑，接著等日差靠近，他屁顛屁顛上去迎接。
生意自然做成。
他來到駕駛艙，船駛離。
沒多久。
「武作，你的水之國口音練得不錯嘛，而且把船家這職業都摸透了。」
「全是大人教得好，要不是您費心力，我們哪裡懂得這些？」
伊布里武作嘿嘿笑道。
倒不是謙虛。
他這番話，全是發自內心。
真正做這一行之前，他不是很理解京彥為何有那麼多要求，但真正做了一段時間，他才明白……
藥師野乃宇說的全是真的。
要求多，是為了讓他們有更大機率回來。
在其他村，哪個大人物是這樣的？
京彥道：「我也是一邊想一邊學，主要還是開個頭，後續還得你們自己研究、總結。」
「是，屬下明白。」
伊布里武作臉色嚴肅。
京彥道：「這邊情況怎麼樣？」
目前，暗部的情報小隊，分隊長是月光秀作，但在水之國這邊，潛伏的諜報人員主要負責人是伊布里武作。
他的進步很快。
短短兩個月不到，已經完全適應了這樣的身份、工作，憑藉自身的血繼限界在水之國做得很好。
所以。
目前，水之國這邊，基本上是他在負責。
「霧隱村那邊，原本確定要對雪一族、輝夜一族下手，根據我們掌握情報，應該主要先對付輝夜一族。」
「但是，根據匯報，今天他們人全撤回去了。」
伊布里武作道。
京彥若有所思。
看來……
霧隱村暫時，不選擇再打了。
但是。
考慮到矢倉的背後，可能被宇智波斑操控著，不能如此武斷地確定他們就放棄了。
像宇智波斑這樣的人，要想改變大名、貴族們的想法，簡直太簡單了。
至於被發現。
那也跟斑沒什麼關係。
宇智波斑根本不在乎水之國，更像是遊戲人間，將自己視作了掌控天地的神明。
「大人？」
伊布里武作小心試探，見京彥看過來，才道，「我們這邊，還需要繼續打探消息嗎？」
「把人收縮起來，除了必要人手，其餘全部潛伏靜默。」
「是！」
伊布里武作低聲回答。
京彥點頭，然後悄然離去，沒有引起船艙里水手們的注意。
到船艙內。
七個孕婦，還有一病、一殘坐在艙內，這邊的窗戶開著，空氣還算可以。
那病殃殃的男子跟另一位孕婦一起坐著，看上去頗為親昵。
京彥往他走去。
「方便問一下姓名麼？」
「輝夜英佑。」
病殃殃的男子有氣無力地回答。
他不認得眼前的男子，但族長讓他們跟著走，他也便跟著了，沒想到對方還會時空間忍術，直接將他們傳送到了船上，避免許多麻煩。
京彥道：「我會一些醫療忍術，對你的病症也很好奇，所以想跟你聊聊，順便看看怎麼回事。」
「當然可以。」
男子還未回答，邊上的孕婦已先開口。
隨後，她臉色一紅，解釋道：「我叫輝夜綾子，是英佑的妻子。」
「果然。」
京彥沒有意外。
他倆的關係，實在表現得已經無需猜測，甚至，他大膽猜想——
會不會兩人就是君麻呂的父母？
不無可能。
不過，他好奇地看向輝夜英佑，徵求對方意見。
輝夜英佑遲疑了片刻，輕輕點頭，伸出手來：「你要怎麼看？」
周圍其餘人全部看過來。
其餘人也是輝夜一族，自然知道輝夜英佑的疾病是怎麼回事。
這是他們一族的血繼限界疾病。
在水之國，根本無藥可治，
「不用擔心。」
京彥說著，陡然伸出指頭，一指頭點在他的「驚門」位置對應的穴位。
這裡是重要查克拉樞紐。
只要小心控制，就不會激發出驚門的能力，同時通過它的查克拉運轉，感知輝夜英佑體內狀況。
一秒，兩秒……
過了半分鐘，連日向日差都來了——
他通過白眼，看到京彥在這邊使用點穴，所以過來查看情況。
結果。
就看到京彥的指頭，點在輝夜英佑的「驚門」穴位上，臉色頗為凝重。
又過兩分鐘，京彥收回指頭。
「怎麼樣？」
綾子忍不住詢問，臉上難掩焦急之色。
京彥道：「這是你們一族的血繼病嗎？」
「對。」
輝夜英佑點頭，卻沒有太激動。
他並不抱希望。
輝夜綾子卻很欣喜，對方只通過查探，就確定是血繼病……
「您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病很罕見，看起來是血液病，但我感覺根源可能不是血液，目前還無法斷定。」
京彥道。
輝夜英佑坦然一笑。
「確實是血繼病，在我們一族，得上血繼病的基本上沒可能活下去，快的幾個月，慢的幾年……」
他輕嘆一聲。
「聽說木葉現在的火影，是傳說中的綱手大人？也許，族長是希望我去了木葉，說不準能被綱手大人救下，但……」
他搖了搖頭，顯然不太看好。
而且。
他寧肯戰死，也不想在病床上死去，只是面對著妻子，他不好說這番話而已。
但是。
京彥通過他的情緒，多少了解了他的一些內心狀態。
他輕輕搖頭。
「並非如此，至少，對我來說，你很重要。」
「什麼意思？」
綾子原先失望，但此刻卻不禁精神振奮。
難道……
自己丈夫還有救？
京彥道：「血繼限界疾病非常複雜，絕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攻克的難題，多一個病例就多一份研究的資料。」
輝夜一族的人皆是茫然。
日差卻有些領會京彥意思，心底不免有些震驚——
原來京彥是這麼想的？
隨後，他上前解釋。
「血繼限界疾病需要長久研究，如果能在他身上有所突破，將來你們的孩子、後代再得相似疾病就有辦法可治。」
說到此處，日差看向京彥的眼神，帶上幾分敬佩與恭敬。
他還以為……
對方只是看在那些孕婦的面子上，才毫不遲疑地收留了這樣一個病號。
至少，他是這麼想的。
跟京彥比起來，自己實在是過於現實了。
日差慚愧不已。
輝夜一族的九人，一個個面面相覷，而後一齊看向京彥。
「血繼限界病，本身就有很高的研究價值。」
京彥道。
大家沉默。
此刻，他們已經感受到木葉的重視。
或許木葉是為了讓他們更好地效忠，但過去的霧隱村從來沒人提及，而且更多將他們視作工具。
兩相比較，高下立判。
幾位孕婦摸了摸肚子，陡然感覺自己很幸運。
跟著去木葉，她們、她們的後代，也許會過上跟族內不同的生活。
然而。
其餘的族人呢？
她們看向家鄉的位置，眼中不禁閃過一絲擔憂。
此去，也不知能否再回來。
京彥取出筆紙，大致記著自己探測的結果，而後收起來。
具體狀況，肯定回木葉讓更厲害的專家會診——
綱手肯定也很樂意。
沒重要手術，她現在根本找不到藉口翹班。
不過。
京彥更在意的是……
為什麼到現在，輝夜一族的獎勵還沒到？
不應該啊！
京彥瞥了眼日差，心底若有所思。
看來，問題出在日向一族身上，他以日向一族的名義引渡輝夜一族，但也讓輝夜一族的「歸屬」出了問題。
對於他們，到底木葉說了算，還是日向說了算？
這兩者差別很大，可能影響自己最後得到的獎勵。
此事還需操作。
辛苦弄來的人才，總不能真為日向一族做了嫁衣。
日向日足懂什麼？
他只會像倉鼠一樣，將人藏起來。
京彥輕輕一笑，而後與眾人寒暄一陣。
大家聊熟了，彼此間沒先前那般懼怕，幾位孕婦敢接近過來，讓他幫忙查探身體。
一來二去，京彥跟輝夜一族的九人熟絡無比。
日向日差在邊上，並未干涉，反而覺得京彥小小年紀跟每個人都能聊得來，實在是一種天大的本事。
相比起來，他就做不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