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綱手,真是了不起啊!
木葉醫院。
手術室外,圍了不少人。
「幹什麼幹什麼?」
猿飛琵琶湖掃視一圈,而後看了眼手術室,臉上浮現一絲無奈。
這綱手……
都去開會了還能整出事兒!
事情她自然聽說了。
綱手帶著一個失去醫療忍者能力的人進了手術室,說要進行刺激、適應治療。
這不胡鬧嗎?
她輕嘆一聲。
「別圍著,散了吧!」
「是!」
雖然猿飛琵琶湖不是院長,但在醫院的職位不低,又是火影的妻子,大夥可不敢跟她抗命。
正要散去,手術室門打開,綱手的影分身從裡邊走出來,看到這幅動靜,當即笑了笑:「大家都在?」
「綱手,你也太胡來了!」
猿飛琵琶湖低聲訓斥。
綱手嘿嘿一笑,低下頭輕聲道:「田次上手了!」
「什麼?」
猿飛琵琶湖愣了一下,有些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綱手只得重複了一遍。
不久後,蛇慈跟在後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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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成了收尾,走出來為綱手證明。
「老師,田次全程參與治療,據觀察,能力已符合歸隊標準。」
「還早,他還需要治療!」
綱手立即阻止。
好傢夥。
剛治好,就想幫本部把人挖走?
黑不黑心!
她面露不虞之色,蛇慈嘿嘿一笑,縮在一旁沒吱聲。
猿飛琵琶湖道:「真行了?」
「嗯,他的查克拉手術刀非常精準,動刀也很快、很準,不愧是戰場下來的醫療忍者。」
蛇慈語氣中帶有敬佩。
猿飛琵琶湖有些恍惚,不自覺地回答:「這是當然,當年,他就是醫療忍者中的翹楚,再艱難的治療環境也能完成手術……」
她不禁看向綱手。
原先,她以為綱手是胡鬧,但現在看,對方是有流程、規劃的,可能是真的完全掌握了這些病症的治療方法才敢去做。
圍觀者聽後,比她更是激動,此刻圍在綱手的影分身旁不斷詢問。
綱手有意宣傳,自不會隱瞞,將「心理疾病」大致講解,並講述了自己醫療的過程。
在場大多都是醫院內工作人員。
大夥不懂心理治療,但懂治病,綱手說的一條條井然有序,不像是說謊。
只是……
為何田次沒出來?
大夥看向手術室內。
病人已經用擔架送去了病房。
正琢磨著,田次倚著牆壁走出來,一邊走一邊脫去手術袍,身上衣服已經被汗浸濕,臉上還有抹過的眼淚痕跡。
看到大家,他立即站正,臉上表情堅毅。
「琵琶湖大人、綱手大人,醫療忍者田次,請求回歸醫院!」
「准許!」
猿飛琵琶湖兩頰顫抖。
綱手徹底回歸時,她震驚、高興,為綱手克服心中夢魘而歡喜,認為這是綱手締造的又一奇蹟。
大家都很感動、佩服。
因為她是綱手,她的能力、意志如鋼鐵一般強大。
大家都這麼想,包括猿飛琵琶湖。
現在,田次證明了綱手的理論、方法是可以重複實現的,並不完全是她個人能力、意志的體現。
這是一種治療方法!
很多類似的忍者有救了!
猿飛琵琶湖難以遏制激動之情,她拍了拍田次的肩膀,而後又握住綱手的手,許久說不出話來。
身為醫療忍者,沒什麼比看到這樣一幕更值得歡喜!
良久後,她面向大家。
「別圍著,幹活吧!」
「是!」
……
木葉不小,但也不算很大。
醫院的事,很快傳遍了村子。
最初是如實傳播,綱手用獨特、成體系的醫療方法,成功把田次救了回來,現在田次已參與完成一次手術。
但是。
到後來,就成了綱手一個術下去,田次那點毛病全沒了。
再到後來——
「聽說了嗎?田次聽說綱手大人的事跡,當即病就好了,直接回了醫院。」
「田次是誰?」
「就那個整天挑水的,臉上、手上都有疤那個,他以前是醫療忍者,你不知道?」
「哦,他啊!」
上忍太遠,大家不認識。
田次不同。
以前是醫療忍者,後來又經常做D級任務,跟大家打交道比較多,在老大爺、老太太里的知名度相當高。
這些又恰恰是街頭巷尾傳播的主力。
……
火影大樓會議廳內。
猿飛日斬將情況道明,而後看向四人。
「諸位是村內的高層、決策參與人,說說自己的看法吧。」
說是這麼說——
實際上,他的目光大多投在綱手、自來也身上。
猿飛日斬很清楚。
作為曾經的戰友,轉寢小春、水戶門炎肯定偏向團藏,所以他特地讓綱手、自來也過來,就是想聽聽另外的看法。
「團藏……」
自來也皺眉。
這傢伙出現在京都,會是專門去處理「流浪忍者」的事嗎?
總覺得不對勁。
綱手道:「團藏行事激進,但我不認為他會背叛。」
轉寢小春、水戶門炎鬆了口氣。
他倆本以為,綱手會藉此機會踩一腳,沒想到綱手竟相當公正,認可了團藏的忠誠。
猿飛日斬看向自來也。
「你呢?」
「呃,我覺得……」
自來也遲疑片刻,道,「我覺得,不如將這邊的情報,先送去給水門,讓他那邊有所準備?而且,過去一夜,或許他那邊有新的情報。」
猿飛日斬聽後,輕輕點頭。
「可以,伱現在就聯絡吧。」
團藏的事不能馬虎。
特別是,他讓京彥、油女志微二人搗毀團藏暗中建造的根基地,以猿飛日斬對團藏的了解——
現在的團藏,指不准在想辦法,將那套「根」的想法繼續貫徹下去。
自來也出門通靈、聯絡。
猿飛日斬輕扣桌子。
「第二件事,接觸大名的流浪忍者中,很可能有岩隱村的間諜,現在有兩名孩子正留在大名身邊,你們怎麼看?」
「必須除掉!」
水戶門炎道。
綱手冷笑一聲:「前輩,您別忘了,他們現在是大名欽點的『守護忍』,襲擊他們相當於襲擊大名的手下,這罪責你來承擔嗎?」
水戶門炎張口想辯駁,但看了眼轉寢小春、猿飛日斬,他乖乖閉上了嘴。
這麼大責任,叫他來承擔?
開啥玩笑。
轉寢小春更是不答。
猿飛日斬看了他倆一眼,目中流露出一絲失望。
好在,他早就想到會是如此。
「綱手,依你之見呢?」
「火影大人,此事請您慎重處理。」
綱手認真地說了句廢話。
猿飛日斬沉默了片刻。
孩子長大,不好忽悠了!
以前的綱手,肯定不會遲疑道出想法,而現在,綱手學會隱藏自己的念頭,變得更沉穩、內斂,倒更像個合格的火影了。
他既欣慰,又失落。
後浪推前浪。
也許,自己真該騰位置了。
猿飛日斬沉默良久,道:「依我之見……」
他正要說話,門被「嘭」地推開。
自來也匆忙入內,臉色凝重。
「自來也,你怎麼還是毛毛躁躁的?」
轉寢小春呵斥。
自來也輕微白了一眼。
這時間了,還毛躁?
他立即說:「老師,不好了!團藏,他以保護大名為由,自願成為大名閣下的守護忍者!」
「什麼?!」
猿飛日斬蹭的站起來,臉上難以掩飾地露出震驚之色。
他完全沒想到,團藏會來這一手!
守護忍。
這傢伙……
虧他想得出來!
猿飛日斬手輕顫,終於無法淡定。
轉寢小春、水戶門炎更是吃驚萬分,說:「不可能!團藏怎麼可能背……」
他們話到嘴邊,頓時驚恐地住嘴。
背叛?
這不是背叛。
火之國、木葉是一體的,甚至,從某種意義上,木葉還受火之國大名的挾制,屬於上下級的關係。
團藏只是從木葉,去了火之國大名身邊而已。
但是。
站在他們的立場,團藏形同背叛。
猿飛日斬臉色鐵青。
他嘴唇顫動,良久後才看向自來也:「準確無誤?」
「是的,另外,水門在詢問,是否需要他留在大名閣下身旁,以保護大名的安全。」
自來也道。
「不!」
猿飛日斬擺手。
他現在心很亂,但本能地感覺,不能把水門扔那邊。
水門不是團藏對手。
他深呼吸,看向自來也。
「那兩個叫和馬、竹政的孩子呢?」
「被控制起來了,團藏帶了一名山中家的忍者,還邀請了水門一起審訊,目前看他們好像不知情,但本橋教導他們,火之國應由大名做主,不應該有火影存在。」
自來也回答。
猿飛日斬聞言,頓時鬆了口氣。
團藏雖然去了京都,但只是為了貫徹他自己的理念,目前還沒有跟木葉作對、弄倒木葉的念頭。
其次,那倆孩子確實帶任務來的。
大名、火影。
他們想挑起兩方之間的矛盾!
猿飛日斬思量許久,道:「讓水門回來吧,雖然團藏去了大名身邊,但暫時而言,他跟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可是……」
綱手臉色微變。
團藏就是因為猿飛日斬走的。
留團藏在大名身旁,對於木葉而言,絕對是不小的威脅!
轉寢小春道:「綱手,我們明白你的顧慮,但團藏現在已經是大名的守護忍,我們沒辦法直接出手吧?」
綱手頓時沉默。
轉了一圈,不曾想,又回到原點。
只是,團藏比那倆孩子威脅更大、更可怕!
水戶門炎輕咳道:「團藏雖與我們政見不合,但目的還是為了火之國、木葉強盛,這一點不會改變。」
「希望如此。」
綱手壓下臉上的情緒,看起來重歸冷靜,坐了下來。
轉寢小春很意外。
換做以前,會議室的桌子估計又要遭殃……
她心想道。
猿飛日斬輕吐一氣。
「過段時間,我會去找大名和團藏談談,到時候定個章程,看看他到底什麼意思。」
隨後,他坐下來,語氣疲憊。
「散會吧。」
「日斬……」
轉寢小春、水戶門炎面帶憂色。
猿飛日斬揮揮手:「我沒事,這兩件事希望大家保密,暫時不要透露出去。」
「是!」
五人散去。
猿飛日斬走到門口。
走廊的風吹來,讓他恍惚的精神有了一絲清明。
隨後,他聽到底下傳來竊竊私語。
「田次真恢復了?」
「是啊!這種疾病叫戰爭後遺症,以前沒得治,綱手大人上次靠意志力恢復後覺得有法可治,最近一直潛心研究,總算有了成果。」
「不愧是綱手大人!」
「還好綱手大人回來了,哎,我之前還以為綱手大人離開村子……」
討論的人實在太多。
即便每個壓低了聲音,卻還是能讓其餘人聽到。
猿飛日斬微微一怔。
他正想著,有個人從樓下上來,正好在走廊遇到。
「琵琶湖?」
「日斬,這是我代表醫院提交的正式申請。」
猿飛琵琶湖送上一份文書。
猿飛日斬接過,輕輕頷首:「辦公室里談吧。」
「嗯。」
二人進辦公室。
猿飛日斬已抽空看完。
大致就是,木葉醫院多數同意「心理科」建成,並願意給予短期資源上的幫助,讓心理科快速落地,希望能得到木葉配合。
他把文書放到一旁。
綱手來開會,還不聲不響搞了個大事。
了不起!
猿飛日斬無聲地笑了。
接著。
他轉身,面色肅然。
「需要怎麼配合?」
「幻術忍者,山中家,其次就是村子這邊提供有這方面困境的忍者名單,綱手需要篩選出一批心志堅定的病人。」
猿飛琵琶湖回答。
猿飛日斬點頭。
雖然他不清楚綱手後續的研究,但之前的理論是看過的。
心理科初期,心志堅定者在治療過程中,失控惡化的概率更低。
綱手還是有理智的,沒有盲目擴大範圍。
至於幻術忍者、山中家的幫助……
琵琶湖作為他妻子,太了解猿飛日斬了。
看到他這模樣,就知道猿飛日斬肯定在琢磨,她說道:「你想問幻術忍者、山中家的作用吧?幻術,正是綱手找到的醫療方向,她將之命名為涅槃之術。」
「從困境中重生嗎?」
猿飛日斬輕嘆一聲。
隨後,他矮身從柜子中取出一份文件。
「這是名單。」
「嘿,你少見這麼爽快,對了,今天我打算慶祝阿斯瑪正式成為下忍,你記得讓新之助他們也回來吃飯。」
猿飛琵琶湖道。
猿飛日斬聽後呆滯片刻,好幾秒後,他歉然道:「對不起,今天恐怕……不行。」
「又?好吧,那你呢?」
「他可能不太想見到我。」
猿飛日斬說道。
猿飛琵琶湖翻了個白眼:「老頑固,我看啊,你才最應該找綱手看看!」
她沒好氣地轉身走人。
……
京彥家。
綱手罕見地把工作扔給了影分身,獨自拎著酒到了他的住所。
「姐,祝賀你,心理科落地,你的一項願望算是達成了。」
京彥瞥了眼系統的提醒。
【在你推動下,心理科建成,很多受心理疾病困擾的忍者都將從中獲益,再度成為木葉的中堅力量。】
【獎勵:怪力術提升,幻術·涅槃之術(熟練)】
雙重獎勵?
京彥替綱手高興的同時,也打心底為他自己高興。
一番努力總算有了回報!
可惜,眼下狀況,不適合深入感悟兩種忍術。
他壓制住心中的激動。
不過,表現在外表的高興,倒讓綱手大笑起來。
「哈哈哈,這離不開你的幫助,還是你鬼點子多,像我就想不到那麼多法子,嘿,老頭子……」
她笑著笑著,卻放下了酒杯,最後輕嘆了一聲。
京彥意識到,綱手可能有心事,單純慶祝,以她性格可能會找自來也、靜音等人一起,不會單獨找自己喝酒。
畢竟他還未成年,註定綱手要喝悶酒。
綱手滿飲一杯。
「你感知到的人,按情報顯示是團藏。」
「團藏?」
京彥先是驚訝,可隨後,他又感覺沒什麼好驚訝的,仿佛……
在預想之中。
畢竟,他最開始就猜想,大名府的人指不准來自團藏,後來才發現是誤判。
但是。
團藏是有這樣做的動機的。
只是,出了這事兒,傷心的應該是猿飛日斬吧?
跟綱手有什麼關係?
他狐疑一陣,而後仔細想了好久,才明白過來。
「因為大蛇丸?」
「嗯?哈,我怎麼可能……」
綱手強笑著,而後放下酒杯,「為什麼猜是大蛇丸?」
「自來也老師的情況,我很了解,他可能會做那種事被抓,或者以他的經驗為核心,去寫某些奇怪的書籍,但不大可能走上團藏一樣的路。」
京彥淡定地回答。
綱手嘆息道:「是啊,大蛇丸……他是個跟你類似的人,從小到大很聰明,一學就會,對忍術充滿好奇,想探索一切忍術的本質。」
她晃了晃酒杯。
「之前團藏的事,雖然那傢伙沒說,但我知道是他在背後幫忙。」
幫忙……
根組織的事嗎?
京彥立即聯想到「甲」的任務。
「甲」的事,團藏一直保守很嚴密,連原先的大蛇丸都不知道他的實驗還有活口,這麼看……
大蛇丸為了綱手,特地去調查根組織的情況,最後查到了「甲」這個幸運兒?
可能性很高。
屋內沉默半響。
京彥明白,綱手為什麼不找自來也聊了。
兩人聊這個,氣氛只會更沉悶。
考慮再三,京彥說道:「也許,他對您心存愧疚,畢竟繩樹是您親手交給他,但最後……同伴的死亡對他來說,一樣沒有那麼輕鬆。」
「他嗎?怎麼……」
綱手笑著想反駁,但後來,她說不出話來。
她對大蛇丸真的了解嗎?
繩樹死了,她很傷心,當時根本沒注意大蛇丸的心情。
至於後來。
外表展現和心理狀態,未必是一回事。
那傢伙一直很內斂,不會輕易對外人吐露內心。
這麼想,還真有可能!
綱手拍了拍腦袋,吐槽道:「喝酒太多了,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那就別喝了。」
京彥將酒瓶挪過來,用塞子塞住,「你現在可不再是普通忍者,而是要成為火影的人,不能滿足於現狀。」
「嗯。」
綱手抬頭,但最終還是沒動彈,單手杵著腦袋看著京彥忙活,不禁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不喝了,明天還得工作呢!」
她起身,想了想,又坐下。
「對了,你有想要的術嗎?我幫你從老頭子那邊要過來。」
那還用說?!
「飛雷神!」
有了飛雷神,走遍天下都不怕。
「換一個。」
綱手無奈,她解釋道,「飛雷神需要對時空間忍術、術式等等有很深入研究,才有可能學會,以你現在對時空間忍術、術式的了解,一時半會兒肯定學不會。」
她說著,嘿嘿一笑。
「等以後我當了火影,你又立了功勞,還怕看不到捲軸?」
也是。
京彥想想,很快也冷靜下來。
剛才有些沖昏頭了。
他思量許久。
不會的術,但又用得著……
很快。
京彥想到了一個術,立即說道:「姐姐說得對,我應該要用得上的。我現在速度、忍術方面都有不小的成果,目前最缺的是查克拉,您有辦法解決嗎?」
「查克拉?」
綱手想了想,說道,「還真有個辦法!這是我祖母教給我的術,叫作陰封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