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卡卡西：比起變強，面子不值一提
透過窗戶，很快，京彥就看到團藏氣呼呼地從房間離開。
趁興而來，敗興而歸。
不帶腦子想，他也能猜測到當時的情況，無外乎又是「你悔我影」之類的戲碼，好在也只有他跟三代火影。
離開時，團藏還往上忍候命室看了眼。
兩人眼神交錯、分別。
不一會兒，猿飛日斬來了。
到屋內，猿飛日斬帶他進候命室內部的一個小房間，這裡隔絕內外，隱秘非常，一般是發放重大任務的地方。
「京彥，有一項任務，需要你配合去完成。」
「您請說。」
京彥頷首。
猿飛日斬讓他待命，他就猜到可能有重要的任務，所以不太意外。
三代取出情報捲軸。
桌上打開，捲軸上寫著關於「柱間細胞研究」的一部分情報，其中還有一個關於「甲」的訊息、位置，基地內大概有誰坐鎮等等。
京彥認真閱讀。
同時，猿飛日斬也在暗暗觀察。
如果是尋常的孩子，他絕不會拿這份情報給對方，更不會讓對方參與到這樣級別的委託中，但京彥……
他想看看，這孩子到底怎麼樣。
看完後，京彥把捲軸合起來。
三代要把「甲」掌握在他自己手裡嗎？
還是說，關於「甲」的事，他有了新的處理方案。
譬如，讓「甲」從小學習、研究「仙人化」。
這麼一來，確實不可能讓他繼續逗留在團藏手中，至於為何交給自己去做……
怕暗部有團藏的眼線？
猿飛日斬收起捲軸。
「有興趣嗎？」
「有是有，但暗部忍者那麼多，為什麼讓我去？」
京彥故作不知。
猿飛日斬嘆氣。
「可能你不能理解，雖然我是火影，但暗部確實不能由我完全掌控，團藏在那邊有很多眼線，暗部的人一動他立即就會知道。」
「一件事想要從上而下的執行，需要每一環的協調與配合，團隊的作用便是如此，就算是火影，一個人也做不成事。」
京彥淡定地回答。
人設已經立足了，他已經無需扮傻。
猿飛日斬呆滯片刻，旋即點頭：「是的，我忘了……嗯，總之，這件事我希望能由一個足夠有能力，但又不會引起團藏注意的人去執行。」
「您確定我不在團藏的關注清單內？」
京彥很不客氣。
「我會有所安排，當然，這需要伱跟綱手的配合。」
猿飛日斬表情嚴肅。
隨後，他嘆道：「我跟自來也、綱手、你一些見解或許有所不同，但我們都是為了木葉，不會因此引發爭鬥、內亂，以前我也是這麼看待團藏的，但現在他讓我太失望了。」
京彥默不作聲。
猿飛日斬在他這邊的形象，就是一個權力怪物。
比團藏肯定要強，但這類話頂多能信一半。
就像團藏。
猿飛日斬不了解團藏嗎？
多少年的老夥伴了！
猿飛日斬怕是比團藏自己，還要了解團藏的本性。
真的不了解是蠢，假不了解則是壞。
京彥更相信，猿飛日斬將團藏當做黑手套用，用不到了就選擇丟棄。
「你願意接受任務嗎？」
「您的情報太少了，根基地的具體實力、人員構成和內部的狀況一個都沒有，我很難保證能找到他，但我會盡力去完成。」
京彥回答，「另外，團藏，我不是他對手。」
他有自知之明。
眼下實力不弱，可跟團藏相比，那還是差距很大的。
要是團藏在基地，他沒有任何勝算。
「他今天、明天都會待在木葉，你不用擔心。至於情報的問題，我會派人幫你。」
「是。」
……
從火影大樓離開，京彥在家裡見到了「助手」。
不是別人，正是卡卡西。
「我就猜到是你。」
「快去快回吧。」
卡卡西雙手結印，變化成京彥的模樣。
京彥嘿嘿一笑，而後貼在牆邊，仔細傾聽四周的狀況。
過片刻。
「我走了，樓上那些書，你可以挑一部分看看，應該是有用的。」
「這……」
卡卡西正想拒絕。
「我每天都會看書，你不看不就露餡了？」
「好。」
卡卡西目送京彥瞬身離去。
什麼「露餡」，只是為了讓他心安理得接受的說辭罷了。
但是。
他只是遲疑片刻，便往樓上走去。
二代火影的筆記。
就算只是一些基礎，那也是非常寶貴的財富，如果能讓自己變強，在將來的任務、戰鬥中起到更大作用，接受饋贈又如何？
像前幾日那樣，弱小、無助，只能讓同伴選擇妥協，那才最為可悲。
他不想再成為被救者！
走到樓上，卡卡西掃視一圈，然後看到左邊有不少書籍堆在書架上，而在另一側則相對比較少，書名的筆記也比較新。
「這是京彥的研究筆記？」
卡卡西認出文字的筆跡來源。
他掃視下來，光看書名就知道，應該都是京彥的忍術筆記。
涉及京彥的秘密，他還是不看了。
卡卡西目光掃視，看向千手扉間的筆記。
在京彥的整理下，書架上的書已經分門別類，忍術、刀術、幻術和體術四種，在最邊上則是一些雜記。
他伸手向「忍術」一欄。
……
夜晚。
距木葉不算太遠的一處山林，一座山村野寺浮現眼前。
千林寺。
按照猿飛日斬的描述，這座野寺就是「甲」所在基地的入口，下邊有不少機關、陷阱。
但是。
猿飛日斬口中的幫手並沒有出現。
京彥等了一陣，沒有任何人出現的跡象，他決定不再等待。
他貼在地面，用查克拉強化聽力。
過了好一陣子，京彥聽到了微弱的腳步聲，從地下的位置傳來。
東北方。
寺廟後的地底下。
此外，在寺廟的上方也有一些腳步聲。
巡邏的人不少啊！
他咬破手指，雙手結印，收縮查克拉輸出。
不一會兒，一隻小蛤蟆浮現。
京彥不會自來也的潛入之術，但小蛤蟆比起人顯然更加隱蔽些，至少可以瞞過一部分不了解妙木山蛤蟆的忍者。
他低聲道：「你幫我找一找，前邊寺廟的地下入口在哪裡。」
蛤蟆點頭。
京彥瞬身往前，幾個瞬身的功夫，潛伏到了寺廟上方，將小蛤蟆放在屋頂上。
小蛤蟆一路跳過去。
野寺內草叢茂密，小動物不少，一隻蛤蟆倒沒那麼起眼。
京彥用變身術變化隱藏，傾聽著底下有規律的蹦跳聲。
強化後的聽力，讓他足以聽清足夠細微的動靜，以及比較遙遠的距離。
過了好一會兒。
「大殿，石像後有個入口。」
數分鐘後。
嗤！
上方一道烏影閃過，緊跟著一名巡邏的忍者登時無聲倒下，被拖入陰影之中。
不一會兒，陰影中走出兩人。
一個是外貌普通的忍者形象。
另一個是剛才那名根組織忍者的模樣。
京彥不可能一個個去尋找，所以——
最佳的方案是，讓底下的人自己亂起來，讓「甲」從裡邊走出來。
此乃打草驚蛇之法。
他讓分身躲藏，變化後的本體保持著之前的路線，繼續跟隨巡邏。
隨後，過了一段時間。
「啊！」
一聲慘叫，從角落位置傳來。
京彥立即行動起來，趕到大殿內，立即有一人握刀出現。
「你是什麼人？」
「外邊有人入侵，刀術非常強，我們……」
京彥話音剛落，身後風聲呼嘯，已是刀刃往他斬來。
下一瞬，原先擋住他的那人立即持刀擋去。
「你是誰？」
「交出『甲』，否則殺光你們！」
分身聲音低沉。
京彥迅速往通道跑去。
殿內傳來一陣大戰。
他一路往裡跑，大喊著「不好了，有人要搶『甲』」。
地下很快混亂起來。
京彥躲到暗處，靜靜等待。
過了一陣子，根組織的成員迅速往外邊跑去，根本沒注意到躲藏的他。
「現在的根組織，還很稚嫩啊！」
「也是……」
京彥靜靜聽著外邊動靜，仔細分辨每一個雜亂的聲音。
然而。
動靜太多，想從這些里分清哪個屬於「甲」，依然有不小的困難。
另外，三代說的幫手呢？
他正琢磨著，蟲鳴聲越來越近。
嗯？
不對！
京彥正要抽刀，蟲子們已經重組，化作一個人。
「是我。」
「志微前輩？」
京彥詫異。
在他面前的，正是闊別一陣的油女志微。
油女志微頷首。
「你是火影大人派來的吧？」
他不禁讚嘆：「單憑一人能找到通道，還想出這樣的辦法，逼迫他們內部自己動起來，把甲逼出來……只有你一個人的話，這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了。」
「前輩謬讚，我只是盡己所能。」
京彥不減禮貌。
油女志微道：「我已經找到他了，你跟著我走。」
隨後，他往基地深處而去。
京彥迅速跟上。
沒多久——
「你們……」
「別動手！自己人！」
京彥低聲說著，同時舉起手示意自己沒有武器。
對方聞言，立即拔出了刀。
下一刻，他看到對方揮舞著手，另一隻手結著奇怪的印，當即眼前視線恍惚，好似有數人往他衝殺而來。
不好！
是幻術！
他立即解除幻術，但——
對方已經扼住他的喉嚨，力道猛地加大，旋即一刀刺入他的心臟。
一旁的油女志微心底很震驚。
幻術麼？
單手結印的幻術……
木葉的暗部什麼時候出了這樣的幻術高手！
這年輕人是誰？
油女志微絞盡腦汁，也沒將京彥跟暗部任何一人對上號，他心底狐疑，卻沒有問，而是默默帶路。
隨後，一連殺了三人。
「志微前輩，您就沒有更好的路線嗎？」
京彥無語。
「沒有，他由油女龍馬和團藏的心腹看守，想找到他，就只有這條路。」
油女志微說道。
「那還藏什麼？」
京彥當即走到前邊，「他們不出來，您排查陷阱，我們一起殺進去！」
「……」
油女志微無言。
此時，他抬起手指，蟲子回到他體內，而後，油女志微很錯愕，一臉吃驚地說：「你是京彥？」
怎麼可能！
京彥雖然已晉升上忍，但年紀輕輕，怎麼會接到這樣級別的任務？
「是的。」
京彥點頭。
油女志微難以置信，但以寄壞蟲的回饋來看，這就是京彥的查克拉氣息。
外形可以變化，氣息可以隱藏，查克拉是很難作假的。
他再難以相信，卻也只能接受。
難怪這傢伙一直喊自己前輩……
暗部內比自己年輕的不多，同時具備這樣水準幻術、刀術的人就更屈指可數，感情是來了個外援。
「你有信心？」
「相信我，如果基地內只有油女龍馬跟另外一名心腹，我們殺過去搶走逃跑就是了，還潛伏個什麼？！」
京彥很自信。
上回他就跟油女龍馬交過手。
那傢伙潛伏、暗殺是一把好手，但正面對戰給他的威脅不算很大，這回還有油女志微幫忙，簡直優勢巨大。
有那潛伏的功夫……
外邊被調走的人，估計都要殺回來了！
油女志微當即點頭。
兩人再不隱藏。
旋即，寄壞蟲開路破壞陷阱，二人一路往前。
隨後，十來個根組織成員從各個通道圍過來，將前方層層迭迭包圍。
油女志微抬手，正要用寄壞蟲開路。
下一瞬，京彥單手結印，抬手、拔刀——
短暫的三個動作。
木葉流·柳！
在根組織成員的眼中，數十個身影往他們殺來，速度都是極快。
然而。
實際上，蟲群瞬間淹沒了他們。
京彥瞬身斬殺一人。
旋即，刀刃歸鞘，他跟油女志微往前繼續衝去，一路向里所向披靡。
油女志微內心驚嘆。
看穿對方的手段後，他覺得京彥的幻術算不上有多複雜、高明，但勝在突兀。
單手結印。
另一隻手的任何動作，都有可能引導幻術，根本防不勝防。
甚至。
如果他不是有寄壞蟲，剛才可能也會陷入幻境中。
這小子哪學的？
夕日紅？
倆人關係這麼好？
油女志微表面沉默，心裡不斷揣測、琢磨。
他倆一路深入，身後有不少根組織成員追來，卻沒能跟上他們。
到了油女志微所說位置時——
油女龍馬帶人，從之前一直偽裝的後門溜走，留下了一大片起爆符。
「轟！」
……
幾分鐘後，山上一處。
油女龍馬聽到劇烈的爆炸，嘴角揚起一絲微笑。
在他身後，一名女忍者拽住「甲」，臉上閃過一絲悲傷，而後她憂慮地說：「基地被炸毀，我們的人……」
「為大人的事業獻身，這是他們的榮幸。」
油女龍馬冷漠地回答。
隨後，他側頭，餘光瞥向女忍。
「走吧。」
話音剛落，他的臉色驟然變得難看。
旋即，他身影陡然分化，變成漫天蟲群。
寄壞蟲往四周擴散，化作巨大牆壁。
然而。
黑夜中，黑霧襲來。
嗡嗡嗡！
這是蟲子的對決。
油女龍馬臉色難看：「是你！」
「油女龍馬，你竟然會跟隨團藏！」
油女志微道。
「哼。」
油女龍馬冷哼一聲。
隨後，他低聲道：「走！」
「是！」
身後的女忍者抱起「甲」便跑。
油女志微臉色難看。
「你要一錯再錯？」
「誰規定大人就是錯的？木葉需要根，需要黑暗，大家都是為了木葉的未來，反倒你們過於狹隘了，特別是火影大人……」
油女龍馬語氣越發高亢、崇拜，「他根本不了解那位大人！」
說著，寄壞蟲爆發，往油女志微殺來。
這是寄壞蟲的對決。
必勝！
油女龍馬心志堅定。
他不認為自己會輸給油女志微，特別是，對方在過來路上，已經消耗了不少查克拉與蟲子。
更何況。
對方只要得不到「甲」，他們就是成功的。
優勢在我！
油女龍馬自信滿滿，但很快，他的臉色從自信變得難看，再變得鐵青。
後邊出事了！
……
「你休想阻擋我！」
「為了團藏大人！」
女忍者語氣堅定，可是，她的雙手結印後，手中浮現的卻是醫療忍術。
查克拉手術刀！
京彥掃視一眼，微微皺眉。
藥師野乃宇？
不。
現在的她，應該還沒這名字。
如果真是她，倒是可以爭取的助力……
京彥收起殺心。
在對方衝過來的瞬間，他緩緩抽刀而出，單手結印，手臂若柳條一般舞動。
隨後……
數道身影，從京彥身上分化而出，往她衝殺而來，速度都是極快，幾乎瞬間就到了她身前。
好快！
女忍者震驚，手立即斬向四周。
然而。
她斬中的身影，卻是一抹殘影。
分身術麼？
三日月之舞？
她迅速思考，立即抽出苦無往上抵擋。
但……
還是空！
怎麼會？
不對，幻術！
藥師野乃宇立即解除幻術，眼前視線恢復，對方卻已經到了跟前，手按在她的額頭。
嘭！
她被一擊砸在地上，昏迷過去。
另一邊，甲同樣解開幻術，他雙手一合，木頭從京彥腳下生長而出。
可是。
刀刃出鞘，剎那間斬斷了所有木頭。
好快的刀！
甲內心驚懼，正要變招，用木遁保護自身等待援救，對方已是瞬身到了他跟前，刀柄砸在額頭上。
昏迷之前，他隱隱聽到……
「力氣好像用大了，不過只是輕微腦震盪，問題倒不大。」
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聲音好年輕。
像是……
比他大不了幾歲。
甲徹底昏迷。
京彥分出影分身，讓他看顧二人，旋即往油女志微那邊支援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