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千代：希望你走向光明
千代帶著赤砂之蠍的屍體，從川之國、雨之國邊境一路橫穿，到達風之國和鳥之國邊境。
「這裡已經是風之國地界了。」
葉倉掃視四周，稍稍鬆了口氣，「沒想到雨隱村的忍者會出現，而且數量不少，實力看起來也不弱，差點就麻煩大了！」
「木葉的那兩個小孩，好厲害，謝謝您葉倉大人。」
她手下的中忍連連喘息。
剛才的戰鬥，他差點被幹掉，要不是葉倉救命，現在可能是一具死屍。
「不用，你們是我手下，我有職責保護你們每個人。」
葉倉看了眼天空，接著走向千代這邊。
這裡是一處山坳的石坑，相對比較隱蔽，可以作為今晚寄宿之處。
千代看著屍體，陷入一陣遲疑。
救不救？
救。
她心中明白，蠍製造人傀儡已是禁忌。
若活著指不準是個禍害，但不救，她心中卻難以抑制悲痛。
她已經失去了兒子、兒媳，現在又要失去自己唯一的孫子，而且還是在自己面前被殺死，自己放任對方殺死……
千代身體顫抖。
聽到後邊的聲音，她抑制住情緒，道：「葉倉，讓我一個人，一個人靜一靜，好嗎？」
葉倉張口欲言，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親眼目睹孫子離世，這樣的悲痛，常人根本無法忍受。
千代長老……
「是，長老。」
她心底暗嘆，隨後轉身悄然遠離。
離開石坑，葉倉看了眼坐在外邊的三人，道：「你們在周圍巡邏一下，順便布置一下陷阱，避免夜晚的沙漠狼靠近。」
「是！」
三人領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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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倉低聲輕嘆，而後也遠離這裡。
千代心底已有決斷。
她取出一個空白捲軸，用筆在上邊寫下文字。
「蠍，我希望伱走向光明，替我守護砂隱村。」
「這是奶奶最後的請求。」
她目光黯淡。
「也不知道我的做法是對是錯，但，對不起風影大人，我實在無法放棄自己的孫子。」
千代做下決定，深吸一氣後，雙手結印。
先治療。
醫療忍術下，蠍的傷口緩慢癒合。
治療完傷勢後，她改變結印，目光決絕。
禁術·己生轉生！
她的手按在蠍的胸口，以自身的生命力喚醒蠍體內生機。
千代從未想過，這個研究多年的術，竟然會用在蠍本人身上。
她的查克拉不斷輸出。
伴隨著自身的生命力越來越微弱，千代感覺到蠍恢復了心跳，隨後呼吸也恢復了，再之後，她隱約看到蠍坐了起來。
但是。
千代已經沒有了力氣。
當她倒下那一刻，蠍終於恢復了，他看著自己的身體狀況，又側頭看向倒下的千代，還有放在他身邊的捲軸時……
蠍沉默了。
他看著捲軸上的文字，視線一陣模糊，想哭卻哭不出來。
抬頭間。
咻！
一道身影瞬息而至。
葉倉看著石坑下坐起來的赤砂之蠍，臉色很是難看。
蠍笑了笑，道：「活著的生命真是脆弱，不是嗎？即便是我，一樣會被輕易地破壞身體、幹掉，只有永恆的東西才是最完美的。」
「你？！」
葉倉難以置信。
蠍……
這傢伙，面對救活他的千代，竟然一點都不悲傷嗎？
她一時間說不出話。
「怎麼了？」
蠍站起來，低頭看著「睡著」的千代，目光閃過一絲黯然，「你覺得我應該感動，然後落淚？別開玩笑了。」
隨後，他抱起千代，瞬間消失在原地。
不過，走之前，他回答。
「我會回村的，但不是現在。」
緊跟著，蠍瞬身消失。
……
夜晚，雨之國、川之國邊境山的南面，彌彥、長門和小南跟京彥他們坐在一起，不過凱和黑川被趕去跟其餘雨隱忍者一起了。
單獨的篝火邊上，彌彥烤著肉。
「沒想到，山上幫助小南的是你們，京彥君，許久不見，老師還好嗎？」
「老師？」
波風水門、卡卡西驚訝地看向京彥和彌彥。
二人都不傻。
彌彥會問京彥關於「老師」的事，顯然這老師是二人都認識的。
人選……
怕是不多。
「老師還好，就是最近忙於村子的大事，沒什麼空帶隊了。」
京彥笑道。
隨後，他指著水門、卡卡西。
「波風水門前輩早我們幾年，也是老師的弟子，他是旗木卡卡西，跟我同一時間成為老師的弟子。」
「你們好，我是彌彥，曾跟著老師學過三年，他們是長門、小南……」
彌彥同樣介紹著二人。
長門輕輕頷首，沉默沒說話，姿態有些拘謹。
「你們好，我是小南。」
小南則之前就跟京彥見過面，之前還與他們並肩作戰，自然是關係更近一些。
水門目瞪口呆。
他看向三人，又看向京彥，仿佛在無聲詢問，但最後還是變得溫和，臉上帶著笑容。
「哈哈哈，沒想到老師在雨隱村竟然還有三個學生，你們好。」
他打了個招呼。
卡卡西最開始很驚愕，但度過最初的震驚後，他轉變為沉默，同時暗暗思索。
然後……
他發現，其實也沒那麼值得驚訝。
自來也本身就很跳脫，一點不正經，平時還會在一些不可描述的地方埋伏敗壞人品，要不是三忍名頭，自來也在村里絕對是人人喊打。
這樣不正經的老師，卻嚮往著和平、消弭戰爭。
擁有這樣的性格、志向，自來也有可能做出這種事。
唯一讓人奇怪的是，京彥和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他目光在京彥身上，希望得到一個答案。
波風水門也有同樣的疑惑，京彥低聲解釋他們相遇的過程，二人這才明白京彥為何把凱和黑川支走。
在座都是自來也的弟子，有些話倒好說一些。
否則。
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隨後，彌彥笑著說了自己跟自來也的相遇過程，大家不住感嘆，沒想到自來也跟他們竟是這樣認識的。
不過。
波風水門有一個更加關心的問題。
「你叫長門是嗎？」
「嗯？」
「你的家人是否有來自漩渦一族的？」
波風水門好奇地詢問。
長門抬頭看著他，然後沉默半響，道：「我不清楚你說的漩渦一族是怎麼樣的，我也沒聽說過。」
「我見過的漩渦一族，都有紅髮特徵，且查克拉量比普通人更強……」
水門描述著漩渦一族的特徵。
長門最開始很茫然。
聽到後頭，他逐漸確定：「你說的人可能是我的母親，她的名字叫扶桑。」
「扶桑。」
水門念了一聲，而後沒再低情商地詢問對方母親去向。
畢竟戰爭……
既然長門自身不是漩渦一族，也就沒必要詢問關於漩渦族人對玖辛奈看法的問題了。
他心底輕嘆。
「水門，怎麼了嗎？」
彌彥注意到波風水門臉色有異。
波風水門搖了搖頭。
「沒什麼。」
大家便不再追問。
一番交流、聊天，彼此慢慢熟絡起來。
彌彥這邊卻單獨拉著京彥出來。
「京彥，我得謝謝你。」
「謝什麼，往南發展，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不過你得注意，往南邊走，遇到砂隱村、木葉村忍者的概率更大，你們要注意保護自身。」
「嗯，我們這段時間，一直在這邊以南地區活動，接取的任務也更多與鳥之國有關，避開了相當你們幾個大村的主要區域。」
彌彥低聲回答。
隨後，他感嘆道：「鳥之國的國王，甚至邀請我們前去他們那邊發展，我們目前還在考慮。」
「鳥之國嗎？」
京彥回憶了一下，旋即想起來。
那是個不錯的國家，國內的忍者勢力不多，就一群流浪忍者，現在還未必到達鳥之國。
對於彌彥他們而言，確實也是個好地方。
他想了想，說：「其實可以考慮。」
「嗯，我也覺得可以作為備案，川之國這邊……」
彌彥嘆氣。
亂！
這是他對川之國的直觀感受。
在這裡，有很多商人，但也有許多流浪武士、流浪忍者。
這些人很多跟盜匪沒什麼兩樣。
可是。
真正造成這一切的源頭……
還是砂隱、木葉。
兩個強大的忍村，將它擠在中間不得自由。
「半藏不容易啊！」
「雨之國如果多幾個半藏，指不准真能止戰，可惜……」
京彥搖頭嘆息。
隨後，他補充道：「木葉無心起戰，可上有岩隱村、左有砂隱村，右邊雲隱村與霧隱村虎視眈眈，我們也是無可奈何。」
彌彥想了一下，發現還真是這樣。
火之國占據最肥沃的土地。
四周大國都想分上一杯羹，自從千手柱間死後，火之國就一直處於被圍攻的狀態，雨之國半藏崛起，反倒分擔了火力。
只是，如今的半藏，可能已不復當年之勇。
他略微思索，而後明白京彥的意思，道：「你是想？」
「彌彥師兄，我希望能跟你們達成私底下的同盟，由你們幫助我們搜集土之國、風之國的情報，我們支付你一部分酬金。」
京彥道，「怎麼樣？」
彌彥沉吟片刻，點了點頭。
「只是消息的話，不用酬金也無妨……」
「長久的關係，肯定要良性往來，你不吃飯，難道手底下人也不吃飯？」
京彥反問。
彌彥撓撓頭。
這倒也是。
現在他們的資金來源，更多依賴於小南製造起爆符，其次才是幫助別人接受委託。
甚至——
由於他們幫助的對象是平民，很多時候，幫助別人未必有資金收入，反而要貼出一筆錢。
沒有小南的話，他們早就餓死了。
形成良性關係，倒確實更有利……
彌彥點頭答應。
「對了。」
京彥突然想到另一事，「你得小心團藏！」
「團藏？那位忍界之暗？」
「是的，你應該了解他的為人，老師在為綱手爭奪下一代火影，跟團藏站在對立面，萬一他知道你們跟老師的關係……」
京彥低聲解釋。
彌彥不是長門，這方面他一點就通，瞬間明白京彥的顧慮。
「我會小心。對了，水門說的漩渦一族……」
「水門前輩的妻子，就是漩渦一族的族人，之前留在木葉，滅族的時候才沒被波及。」
京彥回答。
彌彥登時瞭然。
難怪會詢問關於長門的事，這就不奇怪了。
「京彥，走了。」
「是！」
京彥應了一聲，而後低聲道，「我走了，你們以鳥、川兩國的民間委託低調發展，不要引起太多方勢力的注意。」
「我明白。」
彌彥點頭。
他們現在人不多。
鳥之國、川之國北部部分委託，再加上木葉這邊給予情報上的酬金，足夠他們的人生活。
之後就是，發展、變強。
然後想辦法，讓雨隱村為自己所掌控，讓雨之國變得更強大！
彌彥吐了口氣，伸出一隻手。
「京彥，我們雖然是通過老師認識的，但我可以承諾，絕對不會做對不起老師和木葉的事！」
「好！」
京彥伸手，與他握在一起。
隨後，他揮揮手，跟上卡卡西、邁特凱，離開他們的駐紮所。
彌彥望著他們離去，內心感嘆萬千。
八歲。
他八歲的時候，還是個什麼都不太懂的小屁孩，可對方已就忍界局勢談笑風生。
差距啊！
……
京彥這邊，掃視一眼系統面板。
【你跟「彌彥」為首的流浪組織達成合作，為木葉拉攏到外援】
【獎勵：水遁·水龍彈之術（熟練）】
水龍彈。
熟練？
京彥略微詫異。
翻找記憶，他才明白為何是直接「熟練」。
一個是曾看過的二代藏書，提供了不小幫助。
另一個，水陣壁、水亂波，以及水陣壁提升至大師級帶來的「結印簡化」知識提供不小加成。
諸多因素結合。
他剛掌握水龍彈，就已達到「熟練」的門檻，直接被系統提升至這個階段，而且可以簡化到六個結印。
雖比不上二代火影的三個結印，但在結印速度上已與丸星古介相當。
倒省了不少事。
京彥已相當滿意。
「你們在那邊聊什麼？」
「我讓他們，幫我們注意風之國、土之國的動向，希望他們能提供這兩國的情報。」
京彥沒隱瞞波風水門。
水門思量片刻，倒是認可京彥的決策，只是——
「你跟他們怎麼聯絡呢？」
「嘿，這就是老師的事了，我只管做事，不管後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