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然沒看錯人。」
看著迎面飛向自己的冷冰凝,王寧激動不已:「我現在總算明白小說中楊過看到小龍女第一次現身全真教時是什麼感受和視覺衝擊了,仙女下凡也不過如此!」
「小公爺如此有文采卻一直以憨傻形象矇騙世人,我們都被你玩弄於鼓掌之間了。」
冷冰凝落在王寧面前,清冷地開口:「不過願賭服輸,我不會食言。」
「我相信你不是那種食言而肥的人。」
王寧咧嘴一笑,一邊搓手,一邊在冷冰凝身上打量:「你放心,你給我做護衛,我絕對不會虧待你,我……」
「等一下!」
冷冰凝雙眼微眯,鄭重道:「我只是答應給你做護衛,但你若不能滿足我的條件,那就不能怪我了。」
「什麼意思?」
王寧臉色一僵,茫然地看著冷冰凝。
「小公爺該不會以為冰凝是平白無故給我做護衛吧?」
項英怪異地開口提醒:「唐平王府是花了大價錢才請來冰凝做護衛的。」
「好說好說,我原本也沒打算白用你。」
王寧恍然大悟,豪氣地擺手:「你有什麼條件儘管提,錢能解決的事情都不叫事兒。」
冷冰凝沒有正面回答,扭頭看向坐在小桌旁情緒不好的霓裳:「霓裳姑娘的輕功當真不錯。」
「小女子身在教坊司自然要學些傍身的技藝,不過我那只是輕身跳舞的技巧並非姑娘口中的輕功。」
霓裳溫柔地解釋,揮手讓人撤掉古琴端上茶具:「既然小公爺與姑娘有正事要談,那小女子願意煮茶相伴,然後再與小公爺共度良宵。」
「不要臉!」
冷冰凝暗罵一聲,面無表情地看向王寧:「我的第一個條件就是小公爺今晚不能在霓裳姑娘這裡過夜。」
「啊?」
王寧和霓裳同時懵逼地看著冷冰凝,這女人管得有點寬啊!
「我可不想第一天給你做護衛就聽些少兒不宜的東西。」
冷冰凝十分牴觸的解釋,以她的武功若是護衛王寧,那王寧與人在房間裡那啥,她都會聽得一清二楚,太……
「我與霓裳姑娘是君子之交,只談詩詞歌賦,沒你想的那麼不堪。」
王寧乾咳一聲,歉意地看向霓裳:「看來本少與霓裳姑娘只能改天再約了。」
「公爺的正事兒要緊。」
霓裳勉強一笑,一邊煮茶,一邊善解人意地看著王寧:「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只為君,霓裳隨時恭候小公爺的到來。」
雖然嘴上說著無所謂,但霓裳卻不易察覺地偷偷打量冷冰凝,暗暗納悶:「我與這個女人第一次見面,她為何要針對我?」
「更可氣的是小公爺居然真的為了她而置我於不顧,這女人冷冰冰的哪裡比我好啊?」
「難不成這位花魁真打算今晚與我水乳交融。」
聽到霓裳的這句詩,王寧頓時有些心猿意馬。
「我的第二個條件是你每個月需要向我支付五百兩銀子的佣金。」
懶得理會王寧在想什麼,冷冰凝再次開口:「還有,我每個月要有三天假期!」
「我的天啊!這位冷姑娘的胃口好大,張嘴就要月薪五百兩,太貴了!」
「當朝一品大員的年俸也才六百多兩,冷姑娘卻要每個月拿五百兩,憑什麼啊?」
「小公爺之前說過,鎮國公府的所有錢加起來只有兩萬兩,讓他拿出這麼多錢雇護衛,太為難人了!」
……
聽到冷冰凝的話,現場頓時炸鍋了。
雖然在座的都是有錢人,但依舊接受不了每年花六千兩僱傭一個護衛,這錢都能購買幾百個簽死契的家丁了。
「都給我閉嘴!」
就在這時,項英呵斥道:「冰凝在唐平王府做侍衛的佣金就是每個月五百兩,她並沒有故意為難小公爺。」
沒等王寧開口,冷冰凝就盯著王寧篤定道:「我值這個價錢,若是小公爺為難就……」
「不為難,這有什麼為難的!」
王寧笑著擺手,打斷冷冰凝:「我不僅每個月給你五百兩,而且每年年底還會根據你的表現額外支付一筆年終獎,保證讓你滿意。」
「另外,我每個月可以給你四天假期。」
「成交!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護衛了,只要我還能動就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冷冰凝對年終獎沒有概念,既然王寧答應每個月的錢和假期不會少,那她就甘心愿賭服輸。
「恭喜小公爺得償所願,成功請到冷姑娘做護衛。」
就在這時,茶好煮的霓裳將兩碗茶遞給王寧和冷冰凝:「霓裳在此以茶代酒,以表恭賀。」
「謝謝,本少改天一定來找霓裳姑娘探討詩詞歌賦。」
心情大好的王寧真誠道謝,接過茶碗喝了一口,結果……
「噗!」
王寧猛地將喝入口中的茶湯噴了出來:「這是什麼玩意,怎麼這麼難喝,好像還放油了?」
「小公爺對霓裳煮的茶不滿意嗎?」
霓裳疑惑地皺起眉頭,下意識地檢查茶葉和茶具。
「挺好喝的啊!」
對霓裳心有愧意的冷冰凝喝了口茶,疑惑地看著王寧:「上等的茶葉再配合霓裳姑娘的手藝,此茶堪稱極品,怎麼會不好喝呢?」
「你確定這是好茶?」
王寧陷入自我懷疑,試探著又喝了一口,然後又吐了。
「你們的味覺有問題吧?」
王寧無語地放下茶碗,吐槽道:「這麼難喝的東西,狗都不喝,怎麼可能是好茶?」
「王寧,你不要欺人太甚!」
沒等兩女回應,樓上的盧正天就突然破口大罵:「你個憨傻之人沒資格評論茶的好壞。」
「我說這茶有問題,你激動給毛線啊?」
王寧沒好氣地看向盧正天:「另外,我還沒來得及讓你兌現賭約,你卻自己跳出來,你就那麼想改名字和給我磕頭嗎?」
「你不要太囂張,本少可以容忍任何事情,但絕不容忍你糟蹋我盧家的茶。」
盧正天臉色鐵青地盯著王寧,他原本擔心王寧追究賭約的事情,準備裝死矇混過關,眼下卻是忍無可忍了。
「盧家的茶?」
王寧微微錯愕,疑惑地看向霓裳:「這些茶與盧家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