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聽到項驍的話,王寧糾結地皺起眉頭:「按理說盧正天等人將所有酒買下後,長公主就可以收網看,可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神秘人,這讓我也有些看不清局勢了。」
「四萬五千兩!」
盧正天臉色陰沉,肩膀顫抖地再次開口叫價,他現在已經憋屈憤怒到了極點。
之前被王寧架著花了那麼多錢,盧正天雖然很憋屈,但好歹他與王寧有仇在先,他為了面子和利益倒也能接受多花錢。
可現在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神秘人把價錢抬得比王寧還誇張,這對盧正天來說就是無妄之災。
當盧正天與神秘人爭鬥時,崔星河四人也來到窗口,想看看是什麼人敢比王寧更不給盧家面子?
與此同時,崔星河四人也慶幸最後一壇酒不是自己在競拍,否則就算能贏過那個神秘人也要大出血。
「五萬兩!」
果然,神秘人沒有放棄而是繼續加價。
「五……」
「等一下!」
蒲愛金拉住想繼續加價的盧正天,質疑道:「閣下究竟是什麼人,可敢現身一見?」
「又來一個說廢話的,你們要是出不起錢就趕緊放棄,不要耽誤大家看花魁的時間。」神秘男子厭惡地回應。
「馬大人!」
神秘男子不肯現身,蒲愛金也沒有逼迫而是看向台上的馬杜成:「此人如此瘋狂競價卻不肯表明身份,我等有理由懷疑他是拍賣會主辦方安排的託兒,還請馬大人就此事給我們一個交代。」
「蒲兄的意思是說這人是皇室派來惡意哄抬價格的棋子?」
盧正天反應過來,不確定地看著蒲愛金。
「極有可能!」
蒲愛金微微點頭:「此人在我們與王寧競拍激烈時一直保持沉默,卻在王寧放棄,你要拿下最後一壇酒時暴力競價,太不符合常理了。」
「他若真想獲得一份經營銷售權,那他之前就應該參與競拍,畢竟那樣得手的機會更大。」
「還是蒲兄考慮周到,不然我們就中了皇室的算計。」
「王寧因為拒絕尚公主的事情絕不可能充當皇室的棋子,那此人就極有可能是皇室鷹犬。」
「皇室想以這樣的手段讓我們花冤枉錢,實在太陰險了!」
……
聽完蒲愛金的分析,崔星河幾人紛紛開口附和。
就在馬杜成被蒲愛金的質問弄得不知所措時,樓上某個包房的簾幕突然拉開。
一個穿著乳白色繡花長袍,滿臉醉紅的英俊青年,摟著兩個嬌媚女孩出現在眾人面前:「誰說本世子是主辦方的託兒?」
還有一個身穿白衣,臉上帶著面紗,抱著一把劍的女子跟在英俊青年身後。
「果然是他!」
看到來人,項驍連忙低頭,小聲道:「我早該想到今天教坊司有活動,那個傢伙一定會來湊熱鬧。」
「這個穿著這麼騷包的人究竟是誰,怎麼感覺你好像有點怕他?」
難得看到項驍這副慫樣,王寧好奇地詢問。
「我怎麼可能怕他,我以前可沒少修理這個傢伙。」
項驍倔強地伸著脖子,無奈道:「我只是擔心他發現我來了教坊司。」
「此人叫項英,是我皇叔唐平王的嫡長子。」
項驍深吸口氣,悲催道:「我皇叔是宗人府的宗人令,我寧願被父皇暴揍也不願被皇叔關進宗人府。」
「我小時候調皮搗蛋就沒少被父皇送到皇叔手下受罰,不過我皇叔每次教訓我之後,我都會找機會揍項英一頓出氣。」
「直到前段時間,項英身邊多了一個武功高強的神秘女子叫冷冰凝,我不是那女人的對手,也就無法再揍項英了。」
「冷冰凝就是站在項英身後的蒙面女子,別看她是女人,她的戰鬥力可比宮裡的大內侍衛強多了。」
「冷冰凝?好名字,好身材,好氣質,我必須想辦法拿下這個女人!」
王寧的目光落在冷冰凝身上,暗暗琢磨:「這女人不僅極品而且武功比太子還強,若是可以讓她貼身保護我,那就太完美了!」
「我之所以害怕項英發現我在教坊司,就是擔心讓我皇叔知道這件事。」
項驍不知道王寧已經在打冷冰凝主意,繼續嘀咕:「我皇叔為人嚴厲,他要是知道這件事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
「放心!你戴著面罩就算走到他面前,他也認不出你。」
王寧隨口安慰,期盼道:「看樣子這位唐平王世子有點本事,那我就看他如何與盧正天等人撕咬?」
「我不覺得項英有啥本事,但我知道寧哥想做第一紈絝大少,項英絕對是你的最大競爭對手之一。」
項驍有些厭惡的介紹:「項英就是那種不學無術,整天吃喝玩樂,招貓逗狗的紈絝子弟,最可恨的是他從來不帶我玩。」
「出身顯貴卻不思進取,只想貪圖享樂,這就是我的人生目標啊!」
王寧眼睛一亮,饒有興致地看著項英:「既然這位世子與我是同道中人,那我將冷冰凝從他身邊挖走也就不用有心理負擔了。」
隨著項英現身,原本嘈雜的大廳頓時安靜下來,就連囂張跋扈的盧正天幾人也沉默了。
「原來是唐平王府的世子,難怪敢在這種情況下與盧正天競爭,這可是真正的皇家貴胄。」
「如果只是普通的皇族中人還不至於有這麼大的威懾力,反而更容易讓人誤會是託兒,可他是唐平王的兒子就絕不可能是託兒。」
「唐平王當初是自王派的首腦,曾與當今聖上競爭過皇位。可奪嫡失敗後,唐平王被聖上剝奪所有實權,被派去管理專門得罪皇室成員的宗人府,必然是滿腹怨氣,不造反就不錯了。」
「唐平王參與奪嫡,失敗後還能保全自身甚至繼續擔任正一品的宗人令,足以看出唐平王的恐怖實力,而這也是世子能與盧少等人較量的底氣。」
……
沉默片刻後,在場的賓客開始竊竊私語。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
左擁右抱的項英調侃道:「之前是誰說本世子是託兒的?」
「在下蒲家蒲愛金,見過世子。」
蒲愛金硬著頭皮,隔空向項英行禮:「我剛剛不知道是世子參與競拍,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這還差不多,你們到底還加不加價?」
項英滿意地點點頭,催促道:「別耽誤大家看花魁的時間,本世子早就等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