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太子小老弟在武功方面還真沒吹牛!」
看到項驍一出手就將那四個家丁放倒,王寧被驚得目瞪口呆,他都沒看清項驍的動作那四個家丁就失去了意識,這位太子爺的戰鬥力相當彪悍啊!
「發生什麼事情了,誰他娘的讓你們熄燈的?」
四個家丁倒地時他們手中的燈籠也隨之熄滅,盧俊醉醺醺地扭頭查看。
「盧俊,小爺來找你報仇了!」
沒等盧俊看清楚後面的景象一道憤怒吼聲就從身後傳來,他下意識地回正腦袋,結果……
盧俊腦袋剛回正,王寧就快速將手中的石灰粉拋向盧俊的眼睛。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
雙眼被石灰粉侵入傳來一陣難以描述的火辣劇痛,盧俊慘叫著捂住眼睛後退。
「砰!」
趁著盧俊失明慘叫的機會,王寧毫不猶豫地揮舞木棒狠狠地砸了下去。
「啊!」
挨了一棒子的盧俊慘叫著倒在地上,破口大罵:「疼死我了!誰敢偷襲本少,我爸是戶部左侍郎,你敢打我,信不信我殺你全家?」
「事到如今還敢囂張,小爺打的就是你這個侍郎之子。」
「我讓你囂張,我讓你說我是太監,我讓你說我是太監……」
王寧瘋狂地揮舞木棒往盧俊身上招呼,一邊打,一邊罵,盡情地宣洩今天的憋屈和憤怒。
伴隨著盧俊的慘叫聲,木棒一下又一下地落在盧俊身上,而雙眼失明的盧俊毫無反抗之力,抱著腦袋不停慘叫。
「太殘暴了!」
看著王寧瘋狂毆打盧俊,站在一旁的項驍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雖然項驍也沒少打人,但礙於太子的身份頂多是教訓一下惹到他的人,從來沒像王寧這樣瘋狂。
當然,以項驍的武功和力量也沒人能禁得起他像王寧這樣打人。
「別打了,別打了。」
滿臉鮮血的盧俊躺在地上蜷縮著身體,一邊求饒,一邊質問:「你到底是誰,有種你報上名號?」
「還有力氣說話,這是我打得輕啊!」
王寧收回木棒,猛地一腳踢在盧俊的褲襠上:「你敢說我是太監,我今天就把你弄成太監。」
「嗷!」
遭受這致命一擊,盧俊發出一陣非人的嚎叫。
「太子殿下,你要不要也來揍這傢伙幾下。」
看著奄奄一息,痛不欲生的盧俊,王寧陰險一笑將手中木棒遞給項驍:「好兄弟講義氣,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本宮還真就沒打過悶棍,必須試一試。」
項驍躍躍欲試地接過木棒,興奮地往盧俊身上招呼,不過他擔心鬧出人命沒敢像王寧那麼瘋狂。
「太子殿下!」
神志不清的盧俊聽到這話差點被嚇尿褲子,同時也搞不懂太子為何會對他出手,然後就暈了過去。
「走!」
看到盧俊昏迷不醒,王寧招呼一聲,撒腿就跑。
鎮國公府外。
「大仇得報,總算是痛快了!」
王寧心滿意足地靠在石獅子上,心情大好,憋了一肚子的怒氣和屈辱總算是發泄出去了。
「也就你這種沒本事的人才會認為敲悶棍痛快。」
項驍不屑地撇嘴:「盧俊要是敢在其他地方得罪本宮,本宮就光明正大地錘他,那才叫痛快呢!」
「就算你是太子,無故毆打他人也應該要承擔後果吧?」
王寧無語地看著項驍,他以這樣的方式報仇自然是有所考慮。
「被本宮教訓的人大部分都不敢吭聲,就算有少部分人找父皇告狀,本宮也不過是被父皇抽一頓。」
項驍滿臉驕傲地昂起頭,滿不在乎道:「本宮皮糙肉厚扛得住,反正父皇也不會將我打死。」
「你……我懶得和你解釋。」
王寧沒好氣地撐起身體:「大功告成,我要回家了,就不送殿下了。」
「這就結束了嗎?」
項驍滿臉不舍地看著王寧:「我們再找個地方去耍耍,決戰到天亮。」
「大哥,今天發生這麼多事情,你咋還有心思玩了呢?」
王寧無語地看著項驍:「況且我在教坊司已經花了一千兩,再去玩,你掏錢啊?」
「嘶嘶!一千兩就這麼沒了?」
項驍倒吸口涼氣,悲催道:「父皇每個月只給我一百兩花銷,本宮打賞完下人根本不夠用,我沒錢啊!」
「沒錢還玩個屁。」
王寧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盧俊的事情還沒結束,等風波過去後,我再請你去玩,今天就到此為止了。」
「對了,殿下一定要記住我們今天沒見過面,否則你去教坊司和我們毆打盧俊的事情就瞞不住了。」
「放心,本宮還沒那麼傻。」
項驍點點頭,一步三回頭地向遠處走去:「寧哥別忘了下次去玩一定叫上我哈。」
「安了安了!」
王寧頭也不回地擺手,隨即用力敲門:「快開門,救命啊!」
「快來人,小公爺受傷了!」
大門打開,侍衛看到傷痕累累的王寧臉色大變,驚慌地大聲喊叫。
很快,已經熄燈的鎮國公府就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當鎮國公府亂成一團時,盧家也同樣鬧翻天了。
「豈有此理,什麼人如此大膽竟敢在天子腳下將我兒打成這樣。」
穿著睡袍,披著外套,留著八字鬍的戶部左侍郎盧有才臉色鐵青地看著床上已經不成人樣的盧俊,憤怒不已,
「兒子被人傷成這樣,老爺可一定要給他做主啊!」
盧俊的母親坐在床邊,心疼得泣不成聲。
「大夫,我兒傷得如何?」
盧有才沒有理會妻子,臉色陰沉地問向為盧俊處理傷勢的老郎中。
「盧少爺傷得很重,身上的骨頭斷了二十多處。」
「尤其是眼睛被石灰粉刺傷,若非老夫及時用菜油清理,那盧少爺眼睛就保不住了。」
為盧俊處理好傷勢的老郎中語氣凝重地回應:「還有盧少爺的陽物遭受重擊,雖然老夫保住了盧少爺的命根子,但以後能否行房事還要等盧少爺康復後再行觀察。」
「你的意思是我兒子有可能無法人道,無法傳宗接代了?」
盧有才如遭雷擊,癱坐在椅子上,臉色慘白地吼道:「豈有此理,不管是誰將我兒子傷成這樣,我盧有才發誓定要讓他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