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聽到海公公的話,王興國夫婦疑惑地看向王寧。
海公公立刻端起一個盤子將裡面帶著血跡的肉環展示給王興國:「老奴只是按照小公爺的指示切下了這麼一小部分外皮,小公爺說這叫環切術,對身體健康有好處。」
王興國夫婦茫然的對視,雖然知道孫子沒成太監很開心,但卻無法理解王寧的行為。
「爺爺,雖然我沒真把自己閹了,但你已經答應不會逼我尚公主,該不會反悔吧?」沒等王興國夫婦反應過來,王寧就開口詢問。
「你要是再逼我尚公主,那我就真要揮刀自宮了。」
看到王興國猶豫,王寧發狠地喊道。
「千萬不要衝動!」
聽聞此話,趙淑清坐不住了,堅定表態:「大孫放心,只要奶奶還活著就絕不會逼你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隨即趙淑清惡狠狠地看向王興國:「老東西,你一會兒就進宮向聖上說明情況,不然大孫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和你拼命。」
「罷了罷了,既然大孫不願意,那我捨出這張老臉也定會讓聖上收回成命。」
王興國無奈擺手,孫子就是他的命根子再加上老婆子助紂為虐,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為了不尚公主就這樣自殘身軀太不應該,太危險了。」
王興國走到床前,一邊埋怨,一邊掀開被子,確定王寧命根子還在才鬆了口氣。
「其實我這麼做也並非全是為了對抗聖意。」
確定不用尚公主了,王寧笑著解釋:「我之前的身體發育有缺陷,如果不做環切,不僅會影響小雞繼續長大,而且還可能引發功能障礙,病發炎症甚至會影響生育等諸多潛在問題。」
「會影響生育!」
王興國懷疑地皺起眉頭,依舊有些難以接受:「真的假的啊?」
「舉個例子吧!」
王寧想了想,看向窗外的樹木:「如果在小樹的樹幹上貼身套上一個鐵環,那隨著樹木的生長會發生什麼事情?」
「無外乎就三種情況。」
王興國毫不猶豫地回應:「要麼鐵環被撐破,要麼樹木被鐵環禁錮畸形生長或者死……」
話說到一半,王興國就頓住了。
「人體也是一樣。」
王寧看了一眼不遠處滿臉羞紅的紫鳶:「我要是正常生長,也不至於沒事閒的給自己一刀,一切都是為了健康和幸福。」
就是因為在和紫鳶親熱有反應時產生劇痛,王寧才不得不重視這個關乎以後性福的大問題。
「有道理!」
王興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褲襠,又看向趙淑清:「老子耕耘一輩子卻只有那一個逆子,如果我現在來一刀……」
「滾!你個老不正經,一把年紀了還想那些齷齪事情。」
沒等王興國說完話,趙淑清就受不了了:「你趕緊去宮裡面聖,回復旨意。」
「對對對,正事兒要緊。」
王興國連連點頭,招呼海公公起身,一起向外走去,小聲詢問:「公公,你看我這個年紀還要不要做下環切術?」
海公公頓時被嚇得冷汗狂流,他今天切了小公爺就已經夠逆天,要是再把鎮國公切了絕對能成為古今第一刀!
確定王寧沒有大礙,趙淑清叮囑紫鳶好好照顧王寧後就要親自去煲湯給大孫補身體了。
「少爺,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自宮了呢!」
眾人離開後,紫鳶滿臉幽怨地坐在床邊,抽噎埋怨。
「傻丫頭,少爺我立志要成為妻妾成群的第一紈絝大少,怎麼可能真做太監。」
王寧滿臉壞笑地調侃:「我不過是借題發揮拒絕聖上的賜婚,我可是王家的獨苗,用命根子做文章絕對能將兩位老人拿捏得死死的。」
說到這裡,王寧有些猥瑣地捏捏紫鳶的臉蛋:「小丫頭長得真俊,等少爺我身體發育成熟後,就第一時間收你做貼身的暖床丫頭。」
「少爺壞死了!」
紫鳶頓時大囧,小臉通紅地轉移話題:「對了,少爺讓我準備的酒和物品我都準備好了,接下來要做些什麼?」
「這個事情可不能耽誤。」
王寧的表情嚴肅起來:「我教你如何組裝和使用那些器皿,然後你將那些低度數的酒提純蒸餾成高度數的酒,用來給我清洗傷口和消毒。」
在這種隨便一個小傷口都有可能發炎破傷風丟掉性命的時代,王寧可不想自己因為割掉塊皮就死翹翹。
這個時代的酒水太粗糙不僅雜質多而且度數還低,不過這對理工社畜王寧來說不是什麼大問題。
在王寧的指導下,紫鳶將鐵鍋和甑桶等物品組裝成了一個簡易的天鍋,雖然很粗糙簡陋,但也足夠提純出六七十多的蒸餾酒,夠用了。
王興國親自出馬,雖然憑藉功勳和臉面成功讓楚皇收回成命,但王寧抗旨不遵的行為依舊惹來很多人的不滿。
被王寧如此嫌棄的三公主就不說了,單單王寧那句「寧願做太監也絕不尚公主」的話一經傳開就引發了無數人的憤怒。
堂堂公主,皇家貴女,金枝玉葉被無數人奉若女神的存在卻被王寧在無形中貶低的如此不堪,這已經足夠引起眾怒。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打上鎮國公府,來興師問罪了
一個十三四歲,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穿著一襲玄黃色長袍,衣擺上繡有金色雲紋的彪悍少年就提著一柄寒光閃爍的方天畫戟,單槍匹馬地衝進鎮國公府。
「王寧,你個雜碎給我出來。」
氣宇軒昂的少年在一群府兵的包圍下絲毫不慌,龍行虎步地進入國公府,中氣十足地大聲呼喊。
一群府兵圍著眼前的少年愣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因為這人的身份太特殊了。
「太子殿下大駕光臨,老臣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就在府兵不知所措時,王興國走了出來,俯身向少年行禮。
項驍作為東楚國太子,乃是真正的天命所歸。
楚皇有好多女兒卻只有項驍這一個兒子,項驍是皇位的唯一繼承人,連個與其爭權奪利的兄弟都沒有。
「見過鎮國公太保大人!」
面對王興國,項驍並沒有倨傲而是恭恭敬敬地行禮問好。
王興國坦然受禮後,疑惑地詢問:「不知太子殿下如此做派,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