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場面和效果秦盛比較滿意，短槍就是要懟臉開的。
還去研究什麼射程，不需要，一米內懟臉，威力都不需要擔心。
而全場被嚇呆的樣子秦盛也很滿意，這才是真正的火器震撼。
之前跟著巨漢來的那幾個人已老實，被兵馬司的人帶走，而小王子此時沒有吭一聲，秦盛覺得還行，最起碼是知道遵守當地律法的，沒有繼續犟下去。
小王子只是揮了揮手，憤憤要帶人離開。
「站住，你們的人，屍身自然由你們收走處理，否則兵馬司還會通知你們去領。」
「你……莫要欺人太甚！」
「何來欺人太甚，這些都是依照律法的手續。」
「你……把屍體帶走！」
小王子這句話，當然不是讓秦盛去收屍，而是揮了揮手，讓自己人把屍首扛走了，反正是去鴻臚寺的驛館，該怎麼處理他們和鴻臚寺卿商量著辦。
鴻臚寺卿不是向著外國人嗎，讓他來操辦吧。
秦盛對小王子的表現很滿意，這不是還能懂規矩嗎，就得多教。
「屬下……多謝副指揮使大人。」
那名隊長過來致謝，秦盛擺擺手：「你們就得果斷，為什麼猶猶豫豫的？」
「呃……他們畢竟是有鴻臚寺的人護著。」
「屁話，律法當前，誰還能護著？鴻臚寺比陛下還大？」
「啊……這不敢說啊。」
秦盛還給他鼓勵：「你心裡知道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要堅持，鴻臚寺就嚇到你了？要記住，你只要確定自己是對的，就該毫不畏懼！」
說完，秦盛又招呼自己人：「走了，明日請大家準時觀看！」
看著秦盛揚長而去，許多人都還沒從愣神中反應過來，而反應過來的人也不好說什麼，這一次，秦盛可是給京城百姓出頭了，你們不能說什麼壞話吧？
只是他們心裡在嘀咕，什麼時候輪到這紈絝少爺說這種正義的話了？
那小子當眾殺人，關天牢里都還肆意妄為，像是在乎律法的人？
而此時小王子的使團正在灰溜溜回驛館的路上。
「耶魯，我……」
「我明白，小王子，我們這就去和皇帝說，決鬥不比了，跟那世子也不議了。」
耶魯還真是聰明，這個主使不是白選的。
他知道，小王子被剛才秦盛那一槍給嚇到了，他自己也一樣。
誰能想到有如此詭異的殺人手段呢，甚至他們都不知道這是怎麼打的。
誰心裡不迷糊，那麼大個人，砰地一下腦袋給轟沒了！
小王子願意打才怪，這一手，無論秦盛再弱，他也有秒殺任何人的可能！
如果背水一戰那屬於沒辦法，但是小王子現在占盡優勢，他的部族並沒有太大損失，眼看就拿到可汗大位了，這個時候讓他來拼命，絕對是不乾的。
誰能知道一個酒色掏空身體的弱雞，還有有此神物呢！
「和大周皇帝說？他能認嗎？」
「他會的，因為他比我們更忌憚秦家，而我們，是他牽制秦軍的唯一辦法。」
「啊？他一個皇帝，靠我們？」
「聽起來是不可思議，但他們的皇帝沒有辦法了，他一定會換個人跟我們談，但是……跟秦盛的決鬥賭注，咱們應該還是得履行。」
「為何？」
「因為這小子還會鬧的，他連皇帝都敢鬧，這次也一定會。」
……
秦盛帶著人，從皇城門口直接出了京城，直奔城外大營。
那幾百落榜生就在這裡訓練，秦盛又來見了他們，訓練很艱苦，他們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錦衣衛要進行這樣的訓練，但他們的精神面貌卻非常的好。
秦盛把他們集中起來問：「這些天來的訓練，你們可有怨言？」
他們相互看看，卻沒有人吭聲，辛原看了大家一眼，替他們說話。
「大人，我們有疑惑，卻從未有過怨言。」
「不錯，我也知道你們的疑惑是什麼，你們每個人都寒窗苦讀，到今天肯定是不甘心的，以後做什麼，你們想過沒有，難道就真做一輩子錦衣衛？」
「這……我們中有人離開了，但留下的人覺得，大周科舉讓人失望，這樣的科舉我們還有參加的必要嗎？哪怕我們再去，科舉中了又能如何，他們的人脈依舊充斥了整個官場。」
畢竟是讀書人，一些道理他們是能明白的。
但秦盛讓他們在這裡訓練，也淘汰了一些人，或者說是這些人自己離去。
秦盛沒有限制，不願意在這裡訓練的人，可以不參與。
他明確這裡是要建新軍的，和錦衣衛關係不大，而那些走了的人還對明年科舉抱有希望，或者……他們也想獲得門閥的青睞，誰知道呢。
但辛原說得對，一兩年要改變這個現狀完全不可能。
你們只處理了一兩屆科舉，那以前形成的關係網你怎麼應對？
這是解決不了的問題，要麼你進去同流合污，要麼來一次徹底大清洗，可能嗎？
還好，走的不多，留下來的，必定是精銳。
而這些讀過書又熱血的青年，自然不甘寂寞，他們做夢都想做出一番功績，這是書本告訴他們的，從小建立的夢想，錦衣衛怎麼看都不可能轟轟烈烈。
「說得對，現在吏治要肅清已經是很難了，但軍隊不是一個體系。」
「建功立業，這個想法你們都有，還留下的人肯定也不甘心。」
「那麼……去戰場上建功立業怎麼樣，那更是轟轟烈烈嘛。」
秦盛這個時候就可以明說了，目光看向他們，他們表情複雜。
也不是不願意，他們當然隱約能感覺到秦盛的想法，但心裡有疑惑。
「舉手發言。」
秦盛話音剛落，就見有人舉手了：「你說。」
「世子，我有疑問，並非不想上陣殺敵，反而從小就懷有此壯志，也並非懷疑世子的人品，經過這次的調查，我們都知道世子是被陷害的！」
「我本人，也願意跟隨世子上陣殺敵，拋灑熱血，建功立業。」
「但我不明白的是，世子為何要挑我們，軍營里其他的秦軍將士，比我們可精銳多了。」
這一點，恐怕他們每個人心裡都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