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信舒瑤在眼中紅光消失後，更加驚疑不定地看著林鳴：「元神與身體完美契合，竟然真不是被奪舍了？啟智丹那麼珍貴的東西，真就被你撿到吃掉了？」
三歲小孩子，正是貪吃的時候。
從地上看到一個糖豆似的東西撿起來吃掉很正常。
但這也太巧了吧，恰好就撿到一個啟智丹，還給他吃掉了？
信舒瑤寧願相信，林鳴身體裡是有個老東西寄生，指引他修行。
「既然相信我不是被奪舍的，那就應該明白我不怕水月宗調查。」
「到時候，我只要說你蠱惑了我，她們也肯定會相信。」
「所以，你是打算老老實實配合，還是我現在囚禁你，等水月宗的人來了再說？」
「當然，我也能去尋找剛才飛走的咒鴉，相信它會很樂意再度見到你的。」
林鳴譏諷地看著信舒瑤。
想跟老子玩東郭先生與狼？
誰是狼還不一定呢！
信舒瑤看著林鳴可愛又帥氣的小臉蛋，難以想像這真的是個三歲的孩子。
但她還是麻溜地認慫了，俏臉之上堆著媚人的笑意，從軟墊上走下來，跪坐在林鳴面前：「別生氣嘛，人家剛才跟你開玩笑而已，你想問什麼就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你為什麼會被水月宗和咒鴉追殺？」林鳴對此很感興趣。
「我無意中發現了她倆都盯上的資源，並且摘走……」
林鳴擺擺手，打斷了信舒瑤的張嘴就來：「我要聽真話！」
信舒瑤委屈地嘟起紅唇，模樣顯得十分誘人：「可這就是真話啊。」
「不說是吧？行。」林鳴立刻向車廂外走，似乎是要讓車夫去喊咒鴉回來。
「好好好，我說！」信舒瑤一改剛才的態度，咬牙切齒的望著林鳴，不明白一個三歲小孩子，怎麼會這麼難對付。
啟智丹真就那麼神奇？
林鳴看著信舒瑤要說實話，當即提醒道：「不要半真半假的說，比如關於魔教的事情。」
信舒瑤眼睛瞪大，滿是不可思議地望著林鳴：「你……你都知道一些什麼？」
「知道一部分吧，也不算太多，不過你的身份我是知道的。」
「所以有些事情，沒必要隱瞞我，如果我真想害你，剛才就把你交出去了。」
林鳴故意做出從容淡定的態度，目的就是讓信舒瑤不敢騙自己。
信舒瑤也是真的慌了。
因為她不知道林鳴到底知道一些什麼，萬一說錯了，這小子是真的敢把自己丟出去的。
在略微思忖後，信舒瑤決定賭一把。
正如林鳴說的，他沒有將自己交出去，說明他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對於這樣的人，欺騙沒有什麼好處，或許還能合作，得到一些好處。
如此想著，信舒瑤也不再隱瞞，老老實實說道：「你說的沒錯，我是天魔教弟子，之所以會被咒鴉和水月宗追殺，是我在進行一場考核，只要通過考核就能成為天魔教聖女。」
「原來是這樣，那你考核通過了嗎？」林鳴追問。
「還沒，考核時間很長，也很嚴格。」
「不光是躲避追殺就可以，還有很多內容。」
「當然，如果我能殺掉三大仙宗一個重要人物，就能大大增加通過考核的可能性。」
信舒瑤滿是期待的看著林鳴，語氣里也充滿暗示，顯然是想要跟他合作。
畢竟林鳴要是騙個水月宗的弟子給她殺，比如剛才那個於皎皎。
估摸著信舒瑤能立刻成為競選上天魔聖女的有力人選！
林鳴才懶得幫她，直接說道：「不要妄想我會跟你合作了，我吃飽撐的才會放棄仙宗弟子的身份，去幫你一個魔教聖女。」
信舒瑤不禁笑了：「你就這麼確定，自己能被水月宗收下？她們可從來沒有收男弟子的先例！」
「誰說我一定要加入水月宗了？」
「以我的能力，加入哪個宗門不行？」
林鳴反問。
信舒瑤想要反駁，張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是啊，以林鳴的天賦，想要加入哪個勢力不行？
所以要和這樣的人合作，就需要有足夠吸引力的代價才行。
信舒瑤思忖再三，一狠心說道：「儒家的浩然正氣想要增長就兩個辦法，一個是出書立傳，無數人誦讀，一個是四海揚名，讓大家都信奉你，尊崇你，和佛門的方法相似。」
「出書立傳，我幫不了你，但揚名還是沒問題的。」
「比如我會找一兩個魔道的天才或者大能給你殺，只要你能殺掉他們，立刻就能揚名四海！」
這個辦法，倒是可行。
林鳴似笑非笑地看著信舒瑤：「我猜，你肯定是要讓我去殺跟你競爭魔教聖女之位的那些天才，對吧？」
「是，我承認這樣會幫到我，但對你幫助更大，我們這是雙贏。」
「再說，這也不算跟魔教合作，頂多算是你利用我引誘那些魔教弟子出來。」
「到時候就算是此事暴露了，也不影響你偉大光輝的形象，不是很划算？」
信舒瑤不愧是魔教弟子，長得很魅惑，說話也很誘人。
就她提出來的這個條件，沒有哪個正道人士聽到會拒絕。
還會覺得信舒瑤果然不錯，會為自己著想。
林鳴也覺得很不錯，所以沒有拒絕：「可以，那咱們就是雙贏，不過我想知道，如果有第二個人跟你合作，你還會答應嗎？」
信舒瑤奇怪：「第二個人？還有誰會幫我？外面那個車夫？」
車廂內的三個婢女，早就被弄暈了，根本聽不到。
林鳴搖頭：「你別管是誰，只管回答我，答應還是不答應。」
「如果我選擇答應呢？畢竟對我來說，合作的人多一些沒有什麼的，也不會對你有影響吧？」
「畢竟我相信，你肯定不會蠢到覺得自己能吞下這麼多魔教弟子，那可都是精英，甚至有已經成就元嬰期的存在！」
信舒瑤笑著為自己開脫，顯然是不想單線合作。
林鳴漠然地看著她，提醒道：「有些人想要跟你合作，可未必是真心的，我相信你很快就會遇到對方，建議你提防一下，如果到時候你願意跟我單線合作，可以去進行鄉試的地方找我，至於現在麼？咱們的合作可以先放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