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喜歡有錢的大爺兒呢?
尤其是這種在青樓的女人們,她們唯一的念想就是希望能有一個貴公子,幫她們贖身,逃離這個魔窟。
大金鍊子,小手錶,哪個女人看了能不迷糊!
徐青非常豪氣地道:「看賞!」
劉黑闥從背包中,摸出來了一把碎銀子,給每人丟了一塊。
哇!
這些女人們更是瘋狂了,激動道:「官人,您跟人家上樓去吧?我給你唱小曲兒。"
「官人,人家會的活兒可多了,肯定能讓你舒舒服服的。」
「官人,奴婢什麼都能幹,你還是跟奴婢行嗎?」
這些女人們都對徐青動心了,甚至是都上下其手,在拉拉扯扯了。
可惜,徐青對她們才沒有什麼興趣,擺手道:「行了,都讓我開,我是來找單美美的。」
單美美?
那可是麗春院的頭牌,卻是賣藝不賣身!
這些女人們頓時就撅起嘴了,單美美有什麼好的,不就是長得漂亮點兒,身材好點兒,還會點兒才藝嗎?可是,白展堂和陸翼、劉黑闥上來,已經將她們給擋一邊去了。
「老鴇,你快帶我們去見單美美。」白展堂喊叫道。
「哎呀……白公子。」
那老鴇跑了過來,笑道:「你今天可是來對了,今天我們家美美在拍賣初夜權呢。」
初夜權?
那可是單美美,連白展堂都心動了,連忙道:「好,你快帶我們上樓去。」
「呃……任何一個想要競拍的人,都要交10兩銀子的入場費。」
「不就是10兩銀子麼,可以。」
白展堂沒有任何猶豫,立即交了40兩,和徐青、陸翼、劉黑闥上樓去了。
現在,樓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有文人騷客、有達官貴人,有商賈富戶,一個個眼神炙熱。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拍賣下來單美美的初夜權。
單美美在哪兒呢?
她躲藏在了繡樓中,門窗都關閉著,什麼也看不到,只有幽幽的琵琶聲傳了出來。
白展堂和陸翼、劉黑闥都伸長了脖子,在那兒張望著。
可是,徐青的心思卻不在這兒,而是在想著老鴇子說的話。
拍賣?
入場費?
這種詞語在現代社會肯定是不算什麼,可是……這可是在宋朝,怎麼能冒出來這樣的新鮮詞兒呢?
這樣等了一陣。
終於,老鴇子走到了前方的台上,高聲道:「現在,激動人心的時刻來了,我們讓美美走一圈兒,跟大傢伙兒打個招呼,然後拍賣就正式開始了。」
出來了?
單美美出來了?
這下,不僅僅是在場的這些人,就連徐青都伸長了脖子,翹腳張望著。
嘎吱!
房門打開了。
單美美身著一件吊帶短裙走了出來,她的身材纖瘦,脖頸上戴了一串兒精緻的項鍊,露出了蓮藕半截白的手臂和修長的美腿。在燈籠的照耀下,更是美艷灼人,讓人仿佛是都要窒息了。
她的臉色微有些蒼白,但是那雙清澈如同泉水般的眸子,卻是異常的勾魂攝魄,可能是天氣比較冷的緣故,她的身子微微有些發抖,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這才是極品呢!
靜!
很靜!
哪怕是連徐青都讓單美美給吸引住了,眼睛卻在盯著她的短裙,沒想到她的穿著會如此前衛和大膽。
單美美來回走了兩圈兒,輕聲道:「非常感謝大家蒞臨我們麗春院,更是來捧我單美美的場子,現在我給大家清唱一曲……」
她坐了下來,手中握著琵琶。
叮叮!
「想著你睡不著,這是愛情的味道,天天見到你,天天睡不著。想著你睡不著,盼望明天快來到,早早見到你,早早說你好……」
轟!
徐青的眼睛盯著單美美,感覺自己就像是遭遇了雷劈似的,腦海中一片空白。
這……
她怎麼可能會唱這首《想著你睡不著》的歌曲呢?
這只能是說明一個問題,她也是從現代社會穿越過來的,那她怎麼會淪落風塵了呢?
一個個問題,如潮水一般涌了上來,讓徐青的心中說不出來是一種什麼滋味兒。不過,不管怎麼樣,他都要拍下來她的初夜權,不能讓她淪落到別人的手中。
終於,一曲唱罷!
現場的這些人哪裡聽過這樣的歌曲?一個個如痴如醉一樣,爆發出來了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
單美美幽幽道:「現在,大傢伙兒可以進行拍賣了,不過……我們這個拍賣有一個規定,那就是不管誰出多少錢,一律不退。如果介意的話,就不要拍了。」
出多少錢都不退?
那要是拍不到,不等於是白拍了嗎?
別說是那些人了,連徐青都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規矩。
不過,這些文人騷客、達官貴人,商賈富戶們,早就已經紅了眼,紛紛表示同意。
單美美道:「大家別嘴上說,咱們簽字畫押,按個手印吧?只有文書才是最可靠的,雙方誰都不能反悔了。」
「不反悔。」
「媽媽,那就讓大家簽文書吧。」
「好,好。」
老鴇子的身材肥胖,樂得嘴巴都合不攏了,手中握著一沓子手寫的文書,還有印泥,讓這些人簽字畫押。
徐青也搶了一張,內容如下……
文書:
今日競拍單美美小姐的初夜權,無論出多少錢都不退,不反悔!
姓名:xxx
年月日:xxx
非常標準,非常正規。
徐青看的倒不是內容,而是書寫的筆記,這好像是用鋼筆寫的呢?字跡娟秀,字體介於楷書和行書之間,現在他幾乎是可以百分百的斷定,單美美跟他一樣都是現代社會的人。
預備……開始!
隨著老鴇子的喊聲,一個人喊道:「我出一百兩!」
「我出一百五十兩。」
「我出兩百兩。」
……
這些人嗷嗷地喊叫著。
這哪能行呢?
那老鴇子叫兩個人拖著一個大袋子,站在了台下。
誰喊一百兩?那就將一百兩丟進袋子中。
誰喊一百五十兩?一樣是將銀兩丟進袋子中。
這就跟草爬子似的,只許進,不許出。
至於反悔?
那更是連想都別想,他們都已經簽訂文書了,哪怕是告到衙門都沒有用。
這樣還不賺翻了才怪!
徐青拍了拍白展堂,沉聲道:「今天,不管花多少錢,咱們都要把單美美的初夜權,給拍下來。」
「好!」
白展堂答應著,興致更是高漲了,感覺能為董公子做事也是一種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