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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連升九級

2024-11-18 18:07:12 作者: 木有金箍
  林豐很有耐心,靜靜地坐在山坡上,看著遠處。

  儘管此時已經過了午時。

  他前世就是因為比別人多了一份堅韌,所以就比別人多走出一步。

  根據他查勘的地形,再結合地圖,他肯定這就是韃子進攻嶺兜子村的必經之路。

  果然,午時剛過,極遠處就出現了幾個黑點。

  又過了片刻,林豐已經能看出那是五個小黑點在移動。

  鐵真族五騎,一溜小跑,在鄉村小道上踏起一溜塵煙。

  再近些時,林豐發現,五騎中有兩名鐵甲騎士,三個韃子白身。

  五匹健馬很快就來到山嶺下,一起勒住馬匹,仰頭往上看。

  這道嶺,起初坡度不大,只是有一段陡坡。

  五個韃子在嶺下商量了片刻,便提馬往嶺上衝過來。

  一切都如林豐所預料。

  此時,林豐已經將彎弓取下,掛上弓弦,調整了一下角度。

  搭上箭枝後,看著漸漸走近的一個韃子白身。

  這個韃子,正是從烽火台逃走的傢伙。

  他知道烽火台具體位置,必須先幹掉他。

  從八十步左右,慢慢接近到六十步。

  以林豐手中弓箭的質量,五十步內是最合適的射擊距離。

  他們騎馬走到了那段陡坡處,只得下馬牽行。

  林豐悄悄將弓弦拉開,緩緩拉了個滿月弓,箭頭輕輕移動著。

  當那個韃子白身牽了馬匹踏入自己預設的五十步內時,林豐右手一松。

  噔棱,弓弦一響,箭枝消失在眼前。

  韃子很是警覺,聽到異響後扭頭往林豐處看過來。

  白身後面的鐵甲更是經驗豐富,他大聲吆喝了一句。

  

  可能是提醒那韃子白身注意。

  可惜弓箭太快,等他們聽到聲音時,一枝帶三棱箭簇的箭枝噗地鑽入韃子白身的咽喉。

  他一聲未吭,翻身跌倒在山坡上,順著陡坡滾了下去。

  其餘四個韃子,大聲吆喝著抽出長刀,有的將弓箭拉開,四處警惕地尋找目標。

  林豐躲在灌木叢後面,好整以暇地抽出一枝箭,搭在弓上。

  自己在前世射箭時,用了貓須減震,讓弓弦聲音變得極小。

  當然,這時已經顧不上這些,再次拉滿弓弦,眯眼透過灌木縫隙,瞄準一個韃子鐵甲。

  知道這些鐵甲經驗豐富,不能射他們的咽喉,只能是取其眼睛。

  林豐再次鬆手,箭枝穿過灌木縫隙,貼著一塊山石陡然出現在韃子眼前。

  那鐵甲正瞪大眼睛搜尋目標時,猛然左眼一痛,大腦受到震動。

  他張大了嘴巴,想喊叫,卻發不出聲音。

  就這樣仰面朝天地跌下去。

  剩餘三個韃子知道遇到了高手,連忙匍匐在土坡上,不敢動彈。

  林豐也安靜地放下弓箭,還拿了水壺往嘴裡灌了一口水。

  五十步的距離,相當於現在的七十五米左右,這樣的距離躲在灌木後,對方根本找不到破綻。

  雙方開始比拼耐心,這也是林豐最擅長的技能。

  他索性仰面躺在地上,看著藍天白雲。

  三個韃子伏在土坡上半晌也不見動靜。

  一個韃子疑惑地悄悄抬頭往四處觀察起來。

  又過了近一刻鐘的時間,四周還是毫無異動。

  一個韃子白身耐不住,將長刀立在身前,慢慢躬著身子往前爬。

  林豐躺在地上,手指頭捻動,嘴裡數著數。

  當他數到一百八十的時候,翻身抓起弓箭,拉滿弓弦。

  就在此時,那韃子白身見沒有動靜,也大膽地直起身子,往剛才箭來處張望。

  結果等待他的又是一枝飛箭。

  這次的箭枝差點射透了他的咽喉,帶著他的身體,從高處直跌出兩三步的距離,才轟然砸在地上,濺起一蓬塵煙。


  鐵甲韃子已經被消磨盡了膽量,身體緊貼在地上,沖後面擺擺手。

  兩個韃子開始往山坡下出溜。

  等來到坡底,才猛然跳起來,將身體掛在馬背一側,用力抽打馬臀。

  兩匹戰馬吃疼,翻動著四蹄往嶺子下衝去。

  林豐見他們逃了,從灌木後站起來,拍打著屁股上的塵土。

  他手裡的弓箭質量太差,無法射出百步,只能任由韃子逃走。

  緩步來到三具韃子屍首前。

  都把這些鐵真人吹上了天,這也不難殺啊。

  一具鐵甲,兩具白身。

  一級、兩級、三級...

  「我靠,老子成什麼官了?」

  現在的五級加上之前的四級,連升九級?

  老子豈不是一次就升到了頂?

  林豐也不太自信了,這個獎勵政策不合理。

  肯定還有什麼環節自己不知道。

  收起亂七八糟的想法,下手去拖韃子的屍體。

  首先得將他們馬背上的糧食弄下來,這可是救命的東西。

  鐵真人的戰馬見過世面,主人死了也不亂跑,只驚跳了幾下,然後跑到附近待著。

  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青草都不多見。

  戰馬除非自己回營,亂跑會把自己給餓死。

  費了小半天的時間,林豐將三個韃子幾乎扒成了光杆,所獲物資都綁在馬背上。

  用刀在韃子脖頸處比量了幾下。

  最終還是沒下去手,覺得人已經死了,自己再去砍首級,心裡有陰影。

  最後還是將幾具韃子的屍體拖到一個窪地,然後牽了幾匹馬往回走。

  等他回到嶺兜子烽火台營地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

  整個營柵一點燈火也沒有,黑的很徹底。

  林豐疑惑地站在壕溝前,皺眉打量著一片黑暗的營地。

  都嚇跑了?

  怎麼連茅草屋裡也不見半點火光?

  沒辦法,林豐只得提聲喝道。

  「我是林豐,還有活的嗎,出來一個開門。」

  「都他媽死了啊?」

  連續吆喝了兩句,才聽到營柵上露出個黑乎乎的人頭開口說話。

  「伍長,您還活著?」

  「難道老子是鬼啊。」

  那人扭頭說:「還真是伍長,你不是說他跑了嗎?」

  「別廢話,讓伍長聽到砍了你的腦袋。」

  營柵門前一陣低聲亂嚷。

  靜夜中,這些話都被林豐聽到耳朵里。

  半晌,才聽到吊橋在吱扭聲中落下來。

  營柵門也被打開。

  崔一腳點了一隻火把迎出門來。

  「哎吆,伍長大人,您可回來了,都等您一天了。」

  跟在崔一腳後面的是李雄。

  「可不是嘛,伍長您怎麼這個時辰回來啊。」

  「一家人都在擔心您...」

  崔一腳的後半截話被眼前的一幕嚇忘了。

  火把的光亮照耀著林豐身後的三匹戰馬上。

  每一匹戰馬都馱了不少東西,很顯眼的是羊皮衣服,還有糧食袋。

  馬鞍上還掛了長刀和弓箭等武器。

  最顯眼的是一匹馬背上掛了兩件鐵甲。

  誰都知道,這些都是鐵甲韃子的裝備。

  營柵里出來四個人,一個一個眸子被火把映照的閃閃發亮。

  崔一腳結結巴巴地說:「這...這是...」

  還是他們身後的一個女子聲音顯得十分沉靜。

  「林伍長這是殺了多少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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