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一言難盡
《人在囧途》和《孤單又燦爛的神》劇組還在拍攝。
另一邊。
籌備已久的《時間陷阱》劇組也正式立項。
整個故事還是原本的框架，但內容被范無眠大改一番，變得更加精彩有趣。
導演將拍攝地點，安排在了越南韓松洞，這個天然洞窟非常大，風景也非常不錯，能夠節省布景的開支。
由於故事劇情比較簡單，預計只需要耗時一個月左右，總預算300萬港幣。
按照范無眠的設想，能夠在院線上映自然更好，實在不行就靠在海外發行影碟賺錢，又或者直接打包將版權賣掉。
至於另一部小成本電影《這個男人來自地球》，更難在院線上映，總的拍攝預算僅僅只有100萬港幣，計劃先送去電影節碰碰運氣。
滬市這邊。
范無眠前後耗費四天時間，在《碟中諜3》劇組客串完，又回到馬勒別墅酒店，跟莊暮夕搭檔繼續演戲。
咖啡館裡。
陽光灑在兩人身上，畫面格外唯美。
有群演扮演老闆娘，輔導孩子功課情緒崩潰，莊暮夕本想上前幫忙說話，卻被范無眠給攔住了。
他搖著頭笑道：
「世界上最笨的鳥有三種，一種是笨鳥先飛，一種是笨鳥不飛，至於最後一種鳥，選擇生下小鳥，然後讓小鳥去飛。」
「如果要問幾百年間，讓我明白了什麼，其中之一就是並非每個人都適合考試，有些東西即使強求也沒用，只會讓自己更煩惱。我曾有一位家奴，連考十幾次科舉，都還只是秀才。」
「你教別人如何培養孩子，很容易吃力不討好，白白惹人嫌棄.」
這算是用來湊劇情的小插曲。
整個劇本里沒什麼大反派，又不能從頭到尾都在談情說愛，因此安排了許多類型的小故事。
莊暮夕慢條斯理喝著咖啡，忽然笑道：
「真羨慕她，如果能讓我媽再輔導我一次功課，我寧願少活三年。你說人死之後會去哪裡？我媽會不會已經轉世投胎，又會出生在什麼樣的家庭里？」
范無眠只笑而不語，轉移話題問道：
「我好像有些東西，上世紀初落在這裡了，陪我去拿回來？」
「好啊.」
外灘的萬國建築群。
提前布置好街景，方便劇組拍攝，在街邊拍完，又進入怡和洋行大樓，撬開一處道具牆，從裡面掏出個油紙包。
打開油紙包，裡面是一封老奏摺，范無眠揮手施展法力，維持它不破損，告訴說它已經有千年歷史，準備送給自己的僕人，也就是劉施施扮演角色的爺爺，作為禮物。
還提到自己幾十年前提過一句，後來每年對方都會追問，終於有空順便將它拿回去。
打開奏摺，起初莊暮夕並沒有發現異常，後來才意識到上面的印章，竟然寫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這八個篆體字。
這也是范無眠魔改的小故事。
以開玩笑的口吻，告訴莊暮夕說自己也沒見過傳國玉璽，但生前恰巧收藏了這件奏摺，幾百年間一直沒有丟掉。
莊暮夕的眼睛先是冒星星，很快又沒好氣說道：
「它太新了，即使送去找專家鑑定，估計也會被當做仿品，沒人會相信這有千年歷史。」
范無眠耍酷說：
「我自己知道就行，沒必要獲得別人的認可，還有一件禮物，正好送給你.」
莊暮夕先是期待，接著才收到.一堆高三模擬練習冊，氣到讓她咬牙切齒。
演員這種職業，其實比較有意思。
在街上玩角色扮演可能會被當做傻子，但演員扮演好了，卻能在賺錢的同時，獲得旁人的讚賞。
只需要認真演好劇本里的內容，對范無眠而言比較放鬆解壓，感覺就像在玩某些遊戲。
當然。
這主要是因為他自己就是老闆，想讓劇組放假就讓劇組放假，也不會被導演、製片人罵到懷疑人生。
湊出一集內容以後。
范無眠提前收工休息，陪莊暮夕在外灘露台上，吃了頓雖然很貴，卻不太好吃的法國大餐。
次日一早。
整個劇組又動身，北上前往燕京繼續拍戲。
後海北沿的二層四合院，被專門布置過，從潘家園租來不少贗品，用於裝點打扮，營造出「底蘊深厚」的感覺。
如今的電視劇，還以年代劇、武俠劇為主，「扮豬吃老虎」、「霸道總裁」這一套會非常吃香。
——————————————
回到燕京的第二天。
范無眠又從網上看見消息，說一位重病垂死的新加坡老富豪，也花大約60萬美元，預定了緙絲陀羅尼經被，打算出殯時候蓋在身上。
記者在字裡行間，調侃說范無眠終究還是嫩了點，沒有發現其中的商機，導致被別人撿了便宜。
吃早餐期間。
范無眠不爽道：
「好傢夥，好好一件緙絲陀羅尼經被，現在都快變成『萬魂幡』了，照這樣下去，以後很難再增值了吧。」
莊暮夕湊過來看完，用驚奇語氣感慨道：「沒想到真有那麼多人相信這些。」
「怎麼沒人信，我的望海樓會所那邊，每天早上都有上百位大爺大媽晨練，施工團隊不讓他們進，居然還生氣。」
范無眠頭疼，無奈說：
「早知道不如建造成養老院，讓那些想吸龍氣延年益壽的大爺大媽們，從早到晚在裡面住著，然後再開一個天價保健品專櫃。」
「李明佛大師知道吧，好像出場費已經漲到百萬港幣，隨便在僱主面前掰扯幾句，比我片酬賺得多。」
「這個賽道，只要做好了還是很有錢途的，照這個趨勢下去，李大師很快就能在山頂置辦大宅了」
莊暮夕笑著說：「那伱還火上澆油，找雕刻師製作龍珠？」
聳了聳肩，范無眠回答說：
「我這叫順勢而為，人人都覺得我有大氣運，無論拍戲還是做生意都會方便許多，因為他們覺得我能獲得成功。何況帥的、有才華的、精於人情世故的明星太多，這樣會顯得我比較特別。」
效果已經不用多說。
靠玄學混出名堂，現象級的熱門新聞一條接著一條，許多大爺大媽們可能不認識星爺、發哥，卻或多或少聽說過范無眠的故事。
直觀點來看。
燕京其他地方的四合院，均價才一萬二三，但後海北沿這地方，因為據說「龍氣蒸騰」，風水特別好。
最近有處500多平米的破宅子，只計算地價就賣出每平米19000多塊，上市當天被某位閩省商人直接買走。
據傳連房子都沒實體考察，只看了幾張照片，張口就問離范無眠的院子有多遠。
還有他家的金絲楠木車庫大門，經常有大爺大媽路過時候摸一摸，已經快要摸出包漿，省了刷清漆保養的開支。
瑣事不斷，近期主要忙著拍電視劇。
就在昨天晚上，《武林外傳》已經在滬市衛視首播，每集首播權售價95000塊。
根據今天早上的反饋來看，昨晚無數年輕人專門守在電視機前，等著《武林外傳》開播。
評價有點一言難盡。
報社編輯似乎不太看好，只寫
——「這是一部非常特殊的古風武俠情景喜劇，不同於其他電視劇，主角們說方言，表演風格非常奔放大膽.」
滬市衛視還沒對外公布收視率情況，多半是因為擔心被打臉，倒也沒什麼媒體公然唱衰。
由於年輕網民比較多，網上的評價倒是相當不錯。
一些網友留言，寫著很快就看完了兩集。
還有網友提到自己爸媽在家，只能躲在村口小賣鋪里蹭電視，小賣鋪老闆娘邊看邊笑，由於一直抬著頭，沒看見腳邊來了只老鼠，恰巧把它踩扁了。
前面的劇集，范無眠翻來覆去看過很多遍。
他現在只關心收視率到底怎麼樣，這直接關係到重播權的定價和銷量。
第一季總共安排了40集，也就是說每集重播權的價格少1萬塊，就會少賺40萬人民幣。
前世只負責在劇組協助拍攝。
這回自己投資電視劇對外銷售，范無眠也屬於半個門外漢。
做生意最忌諱不懂裝懂，打腫臉充胖子。
所以他找了不少懂行的人幫忙，專門成立一個運營銷售部門，員工大多是用高薪，從各大衛視挖過來的。
電視劇的收入有高有低，兩極分化現象十分嚴重。
例如《還珠格格》，曾創下一年之內在某衛視反覆播放13次的記錄，每播放一次就要交給製片方一筆費用，簡直賺麻了。
另外還有最近剛播出的《亮劍》，收視率相當不錯。
以至於央媽旗下，有幾個電視台一起播放《亮劍》，觀眾們不需要擔心因為忙別的事情，一不小心落下某些劇情，換個台還能繼續看。
而有些電視劇拍出來，甚至找不到願意購買的電視台，最終只能砸在手上，前期投資直接打水漂。
反觀《武林外傳》。
滬市衛視的資源馬馬虎虎，昨晚專門等待首播的觀眾，大多都是范無眠的粉絲。
他對這部王炸級別的情景喜劇信心十足，可問題在於一沒大牌演員陣容，二又不是出自於范無眠之手，缺了點收視率號召力。
山賊王傳媒這邊，不打算低價出售重播權，各大電視台還在觀望，等待滬視公布首播數據。
只有湖廣電、粵東衛視、徽州衛視這三家電視台，率先答應以6萬至7萬人民幣一集的價格，買下二輪重播權。
至於許多地方小電視台，只希望價格儘快降下去，跟在各大衛視後面喝口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