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陳堯驚喜地說，「那具體該如何操作呢？」
劉青山咳嗽了一聲：「我只能保證不反對，但具體能不能成，還得看你們自己。」
陳堯點點頭：「您的意思是？」
劉青山說：「你們可以試試申請舊城改造的項目，那個地段，我估計過幾年也會納入改造計劃的。」
「舊城改造？」陳堯心中一動。
他當然知道，這個概念早在多年前就已經被提及了。
但由於種種原因，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實施。
不過，劉青山既然提到了這一點，說明這個方案還是有一定可行性的。
否則，他也不會在一個外人的面前談及此事。
「明白了，」陳堯鄭重地點點頭，「我會讓公司著手這方面準備的。」
「嗯，」劉青山點頭，「我醜話先說在前頭，雖然我不反對你們去那裡發展，但不代表一定會批准你們的擴張計劃。」
「市長先生請說。」陳堯洗耳恭聽。
劉青山說：「你們要去的那個地方，原本是一座老百貨商店，雖然已經倒閉多年，但那裡的人流量始終上不去。」
「人流量？」陳堯重複道。
劉青山點點頭：「沒錯，市中心的位置，卻是有點古怪，但凡是在那裡開的店，都很難生存下去。」
「為什麼？」陳堯不解。
「原因有很多，」劉青山說，「首先，那裡的客流量不足，雖然地理位置優越，但經過一番分流之後，能聚集到那附近的客人並不多。」
「其次，就是租金太高了，商家的利潤有限，消費者卻能輕易地流失到別處，兩者相衡之下，很少有商家願意進駐那裡。」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劉青山頓了頓，「那個地段屬於市政府的重點規劃區域，未來將會發展成為一個重要的行政和文化中心。」
「所以，即便是有商家願意入駐，也很難簽下長期的合約，因為，他們隨時有可能被徵收用來建設公共設施。」
陳堯聽罷，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您的意思是說，那塊地皮隨時有可能被徵用？」
劉青山點頭：「不僅如此，你們如果要擴張的話，還要考慮到周圍居民的意見，因為，你們要擴張的地點，剛好卡在兩條街道的交匯處。」
「那裡的行人流量極大，稍微有些動作就會影響到交通，更不用說是大規模的拆遷重建了。」
陳堯聽得直撓頭：「市長先生，我收回剛才的話，我感覺這個任務比登天還難。」
「難歸難，但也不是不行，」劉青山笑了，「不然的話，我怎麼會跟你說這些？」
「您的意思是？」陳堯眼睛一亮。
劉青山說：「你們既然想要擴張，那就要承擔起開發商的責任，我建議你們，買下那座廢棄百貨大樓的產權，然後再去申請舊城改造。」
「產權？」陳堯眉頭一皺，「這恐怕有點貴吧？」
劉青山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當初拍賣的時候，價格還算公道，但現在的話，想要買下來恐怕就要花些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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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堯秒懂：「我明白了，不過，等到我們買下了那棟大樓之後，政府會給我們一些優惠政策嗎？」
劉青山笑道：「那就要看你們的表現了。」
「如果我們做得到的話？」陳堯追問。
「我可以承諾，在同等條件下，政府一定會優先考慮你們的。」劉青山說。
陳堯立即表態：「那好，我代表藍星科技，正式表態願意買下那棟百貨商店的大樓！」
「很好，」劉青山滿意地點點頭，「我今天就把話帶到了，具體怎麼辦，就看你們的了。」
陳堯親自將劉青山送出門外，然後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思考了起來。
毫無疑問，劉青山這是在變相施壓了。
雖然他表面上是在勸阻陳堯，不建議他去那個「地獄難度」的副本。
但實際上，他是在暗示陳堯，自己只給了一個舊城改造的框架，其餘的全靠你們自己。
如果你們不去嘗試，就只能獲得最基礎的優惠政策。
想要更優厚的條件，就必須要有相應的表現。
而這所謂的表現，指的自然就是購買那棟大樓產權這件事了。
陳堯摸著下巴，心中盤算著對策。
他知道，現在自己有兩個選擇。
要麼，放棄之前的計劃，老老實實地在偏僻地段發展。
要麼，豪賭一把，拼盡全力拿下那個位於黃金地段的建築。
前者毫無疑問是最穩妥的選擇，不會有任何的風險，只需要正常發展就能完成目標。
而後者則充滿了未知數，不僅要投入大量的資金，同時還要面對極其複雜的局面。
但與之相對應的，是遠超前者的回報率。
一旦成功，藍星科技不僅會在聲望上獲得極大的提升，而且還能獲得市政府的更多關注與支持。
這是一個投資，也是一個考驗。
如果能夠成功渡過難關，陳堯有信心將藍星科技帶到一個前所未有的新高度。
「幹了！」陳堯狠狠捏了捏拳頭，下定決心。
第二天，陳堯就親自去那棟大樓考察了一番。
正如劉青山所說，這裡的商業氛圍極為糟糕。
整條街道上的店鋪生意冷清，許多店面都已經倒閉關門。
即便還有一些仍在營業，也是靠著多年積累下來的老客戶苦苦支撐。
換言之，這裡根本就不適合拿來經營零售業。
但這對於想要將其改造成辦公樓的藍星科技而言，卻是再適合不過了。
因為，辦公樓的要求僅僅在於隔音效果和承重能力，與商業屬性完全無關。
陳堯初步考察了一圈後，心中的底氣更足了。
回到公司後，他立刻找到了這棟樓的物業管理電話。
「您好，我是藍星科技的陳堯，我公司有意購買這棟商務樓，想跟你們的負責人談談購買事宜。」
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鐘，才傳來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您好，陳總，請您稍等一下，我這就去叫我們經理。」
不到一分鐘，物業經理的電話就回了過來。
「您好，陳總，我是XX大廈的物業管理經理，敝姓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