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巨大的幸福衝擊之下，大多數人當場就開始幻想了。
而在幻想的同時，他們的笑容卻又格外燦爛。
等到最後一個學生進入白日夢，陳堯這才微微一笑。
他敢保證，不出意外這群學生今後肯定會乖乖地為藍星科技賣命一輩子。
對於這一切，陳堯並未明說。
換句話說，這群學生現在從名義上已經被PUA了。
雖然也有其他員工曾多次詢問陳堯，是否願意把這些學生從最簡單的遊戲製作開始培養。
得到的答覆卻是一致的，這群大學生已經與其他員工一樣，正式開始工作了。
等到這群大學生反應過來之後，迎接他們的將是一條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
「老闆，」一名膽大的學生小心翼翼地問，「您剛才說，現實世界會變得越來越模糊？」
「沒錯，」陳堯點頭，「這是科技進化的必然結果。」
「這麼說，以後人類會和電影裡演的一樣，完全生活在遊戲裡？」那名學生激動地問。
「你的想像力倒是挺豐富的，」陳堯笑了，「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啊？」那名學生張大了嘴巴。
「當你身處一款高階的 VR仿真遊戲時，」陳堯說，「你在遊戲裡看到的最真實的東西，其實是他媽的一堆 0和 1。」
「我現在已經快被繞暈了。」那名學生喃喃。
「等你適應了這種超前的思維方式後，你就會明白，我們現在談論的一切，在未來都將成為現實。」陳堯說。
「好吧。」那名學生揉了揉腦殼，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
「想不通不要緊，」陳堯說，「只要你一直努力下去，總有一天你會堪透其中的奧秘。」
「嗯！」那名學生重重地點了點頭。
很快，這些學生就投入到了緊張的工作中。
由於是全新的開發引擎，一切幾乎都要從零開始。
好在，現在藍星科技資金充足，直接用最優的設備給這些人搭建環境。
同時，每台電腦的屏幕上都固定著一個由高速攝像頭捕捉到的動態攝像頭。
這樣做的好處是，這些開發人員工作時同時相當於在玩 VR遊戲。
只要他們認為自己做的東西不夠真實，那就立刻停下，回頭去看自己目前在VR遊戲中的表現。
在這樣的精密配合下，整個開發團隊的氛圍那是相當的好。
正如陳堯所預料的那樣，這群大學生卯足了勁地努力工作，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開發工作中。
而在外界，嘲諷藍星科技的熱潮仍在持續著。
說句實話，嘲笑陳堯的隊伍壯大程度甚至超出了他的預料。
不僅是業界普遍不看好藍星科技的這款新遊戲，就連普通玩家也是一樣。
畢竟，現在的 VR眼鏡就是一個背著電池包的大磚頭，渾身上下的線比人家裡所有使用的線都多。
在這種低解析度、雙屏設置不說，還不帶手柄，需要配合 WLAN熱點使用。
請問，這鬼玩意兒怎麼可能玩得了遊戲？
退一萬步講，就算它能夠玩得了遊戲，那這遊戲的畫質和表現力又能好到哪裡去？
面對眾人如此悲觀的情緒，陳堯倒是淡定得很。
甚至在某些新聞的評論區里，陳堯還親自下場和網友互噴。
從體感控制器聊到本地系統，從多人遠程會議談到遊戲分發。
總之，無論網友們說什麼，陳堯都會插嘴。
看起來，這簡直就像是走投無路的無能狂怒。
但是，只有陳堯知道，他現在所說的每一個話題，在未來都能夠對藍星科技的遊戲開發起到推動作用。
而且，通過這種超高調性的方式，還能有效拉動藍星科技的人氣指數。
結果就是，當外人覺得藍星科技馬上就要翻車的時候，陳堯卻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自己的計劃。
兩周後，就在外界還在嘲諷藍星科技的時候，陳堯忽然宣布，要在次日公布一則視頻。
而這則視頻，很可能與藍星科技的遊戲有關。
這下子，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在業界的虎視眈眈下，第二天的發布會開始了。
雖然場面不大，到場記者也不多，但整個業界卻都在雲參加這場發布會。
陳堯對此也沒有任何表示，仿佛根本沒有察覺自己在業界的尷尬處境。
當時間到達下午兩點整時，陳堯準時現身會場。
簡單的開場詞過後，陳堯開始播放視頻。
隨著視頻的播放，眾人驚訝地發現，這居然是一段人在操作 VR設備彈奏鋼琴的視頻。
更令人驚訝的是，使用 VR設備的玩家在演奏鋼琴時，動作竟然十分流暢。
從簡單的掃弦點奏，到複雜的連擊技，整個過程幾乎沒有絲毫卡頓。
而且，最為關鍵的是，在整個演奏過程中，畫面始終沒有明顯的延遲。
簡單來講，當手指觸碰到琴鍵時，畫面顯示和實際發生的時間間隔幾乎為 0。
對於懂鋼琴的人來說，這個視頻最大的特點就是，畫面里的演奏者的彈奏技巧很逼真。
不僅雙手的擺動幅度，就連身體姿態都還原度極高。
如果只看視頻，那乍一看我還以為是某位鋼琴家在使用仿真教具練習鋼琴。
再仔細一看，才察覺到原來鍵盤另一邊居然還有一個屏幕。
不過，顯然視頻的看點不是人的演奏有多出色，而是操作 VR設備的人。
於是，不少人又開始酸了。
「牛逼，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
「逼真，真的很逼真，但是，我能看出您視頻里操作用的電腦絕非普通款。」
「我懷疑您使用的是一個渲染工作站。」
還有人注意到，視頻中音響的擺放位置有些奇怪，這導致畫面中發出的音效好像有點遠。
總之，大部分人關注的點都集中在這個視頻是不是用了普通 VR設備上。
他們無法接受陳堯真的用 VR設備做出了一款畫面素質超出想像的遊戲。
而陳堯呢？他直接放完了視頻，一句話也不說。
等到眾人回過神來，這才想起今天到場的任務。
那群記者率先發難。
「陳總您好，我是TechCrunch的記者，我想問的是，您發布的視頻是否經過後期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