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雄罵道:「吹牛逼!我就不相信那Beyond敢把您咋的!」
張儷聞言,捂著嘴痴痴笑道:「咯咯咯,曹將軍,這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是屬狗的人。」
林臻現在就是曹雄眼中無所不能的神,只見他瞪著眼睛罵道:「他顧北辰就是屬狗B的,也不敢動我家世子一下!」
「行了行了,堂堂校尉滿嘴髒話,成何體統?趕緊把人都帶出來,隨我去看熱鬧。」
「是。」
曹雄走了,很快五百虎賁營將士從四面八方走進賭場。
他們個個頂盔戴甲,凶神惡煞。
林臻帶著張儷,兩人每往倉庫走一步,他們就跟進一步。
氣勢如虹猶如黑幫子弟,讓人望而生畏。
倉庫里,顧南山熟練地打開機關,走進黑漆漆的地窖中。
用火摺子點亮火把,光芒照射的瞬間他突然瞪大雙眼,
「咕咚...」他咽了口唾沫,用很大的力氣從喉嚨深處擠出兩個字:「錢呢!????」
尖銳的聲音在地窖里迴蕩。
還沒跑到倉庫的顧北辰聽到這聲音,渾身都炸了毛!
他擰著劍眉推開人群走進地窖。
就看到家徒四壁,空空如也!
連只老鼠都沒有!
只有那個佝僂的管家站在原地!
「啊!???」
「為什麼會這樣?錢呢!!??」
顧南山幾乎是瞬間就反應過來。
肯定是林臻提前知道了地下錢莊的事情,已經派人搬走了!
完了。
這下顧家可輸慘了!
如果說酒樓後院的財寶是顧家的零花錢。
那地下錢莊就是顧家的全部身家!
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顧北辰抓住顧南山的脖領,張得血盆大口唾罵道:「顧南山!你告訴我為什麼會這樣!你不是說錢還在嗎?你不是說誰都不知道嗎?錢呢!錢呢!!」
「少爺,我...我們來晚了,錢肯定讓林臻給搬走了!」
「林臻怎麼會知道錢莊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啊...」
顧北辰放開他,再次思考起事情的始末。
「錢莊是顧家的絕密,非核心人員不可能知道,而每次出錢的時候又是你親自動手...」
顧北辰用吃人的目光看著顧南山:「老東西,莫非你吃裡扒外!?」
顧南山嚇得當即就跪了下去:「少爺!老奴冤枉啊!老奴多年為家族盡心盡力,從沒出過差錯!」
顧北辰也只是想試探他一下,並非真的責怪。
假若內鬼是顧南山的話,這批財寶早就丟了,不可能等到今天。
難道說林臻真的從別的地方打聽了錢莊的事情?
這怎麼可能呢?
顧南山突然想起什麼,抬起頭道:「少爺,應該是張儷!」
「張儷?他一個掌柜怎麼會知道錢莊的事情?」
「張儷每天都在賭場裡,機緣巧合之下發現錢莊也並不奇怪。如果顧家真的有內鬼的話,那就一定是她!」
「張儷...1」顧北辰咬牙吼道:「你個臭婊子!!老子一定要弄死你!!」
此時,暗門之外,林臻倚牆而立。
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輕咳兩聲。
聲音雖輕,卻恰到好處地打破了室內的緊繃氛圍:「咳咳,顧北辰,好歹你也是四九城裡的頂級紈絝,這麼在背後罵一位女子,怕是不好吧?」
「林臻...」顧北辰猛然回頭就看到林臻那張譏諷蔑笑的臉。
剎那間,一股熱浪自他胸膛洶湧而出,直衝腦門,將理智瞬間衝垮。
地下錢莊不僅是顧家的隱秘王國,更是支撐起整個家族榮耀與輝煌的堅固基石,是三代人精心構築的經濟長城。
而今都因為林臻而化為烏有。
他如何不怒?
「我今天非殺了你!!」
「來人!」
「在!」
「取林臻性命者,賞千金,封萬戶侯!」
「是!」
「少爺不可啊!林臻絕不能死,否則顧家會遭滅頂之災的!」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那些白袍義從們聽到千金,萬戶侯這樣的封賞,當即就紅了眼睛。
我管你林臻能不能死?反正你死了我就有錢了!
只見他們一個個如洪水猛獸般,瘋狂朝林臻撲來。
而顧北辰卻根本沒有阻止。
他當然知道林臻不能死,但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想起劉書瑤,想起尿褲子,想起百萬家產和這幾天遭受的一切,他就恨不得將林臻撕成碎片!
而林臻依舊靠在牆壁上,神色淡然若水帶著幾分輕蔑。
就連他身邊的張儷也同樣鎮定自若,眼眸中不見絲毫懼色。絲毫沒有害怕,同他一起,站在原地。
就在第一個白袍義從要接近林臻的時候,曹雄從側面蹦出來,一腳將他踹飛出去。
「砰!」
「媽了個巴子的,誰敢打我家世子?」
「虎賁營聽令!凡鬧事者,殺無赦!」
「是!」
言罷走廊兩側的虎賁營將士立刻衝出來,六面堅不可摧的盾牌交織成密不透風的防護網,將林臻和張儷護在後面。
而其餘將士則張弓搭箭,箭尖閃爍著冷冽寒光,齊刷刷地對準了地窖內的白袍義從。
就連顧北辰和顧南山也在威脅之中。
這下誰也不敢亂動了。
空氣在這一刻凝固,連呼吸都顯得有些多餘。
虎賁營這幫人可不是善男信女,殺人就和殺雞似的。
當年鐵門關鏖戰,他們曾以八百之眾面對蠻蒙十萬鐵騎,不僅未曾退縮半步,反而以血肉之軀築成銅牆鐵壁,堅守十日之久。
和這樣的隊伍作戰,無異於以卵擊石!
顧北辰凝視著虎賁營將士,他聲嘶力竭,喉嚨幾欲撕裂,僅餘的一聲怒嘯劃破長空:「林臻——!」
這一瞬,顧北辰心中的所有迷霧都仿佛被吹散,真相如刺刀般刺插入他的心房。
原來一切都在林臻的掌握之中,而自己就像個還沒過河的小卒,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虎賁營在賭場的真正原因就是為了保護他,謹防自己狗急跳牆!
他那麼氣定神閒,不擔心自己搬東西,就是因為他已經把寶貝都搬走了!
想起自己剛剛還牛逼哄哄地對他大放厥詞,原來人家早就已經準備看好戲了。
悲哀與恥辱瞬間湧上心頭,巨大的挫敗感讓顧北辰的聲音都低了幾分。
他獨孤地站在原地,像是自言自語:「林臻,我承認我以前小看你了!沒想到你竟偽裝得這麼好,讓所有人都以為你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原來你一切表現都是為了針對我顧家!」
「當真是好算計,好心思啊!」
「顧兄過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