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楊柳被扶走之後,蕭凡才逐漸冷靜了一下。
隨著惱怒的情緒消散,蕭凡猛地反應過來自己方才做了什麼。
【我去!我剛剛竟然將顧不凡那傢伙趕出去了!完蛋了完蛋了,這下是肯定要完蛋了!】
蕭凡心裡念叨著,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蕭凡下意識朝著目光的方向看了過去,就看見此刻顏丹心一臉驚詫地看著自己。
「你幹什麼?」對上顏丹心的目光,蕭凡心裡一個緊張下意識開口。
「沒、沒什麼,就是看看而已。」顏丹心不自然地開口,她此刻的語氣和平常完全不一樣,此刻卻是多了幾分女兒間的嬌羞。
她從來沒見過蕭凡這般強橫的樣子!
要知道,若是之前蕭凡每每看見顧不凡的時候,那害怕的樣子簡直就如同老鼠見了貓一樣!
可現下蕭凡竟然不管不顧直接將顧不凡扔出去了,這簡直是太帥了!
看著顏丹心這樣一副如痴如醉的樣子,蕭凡一個激靈連忙開口,「行了行了,有什麼事情出去再說!」
蕭凡現在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他是真的擔心一會兒顧不凡那個傢伙再給自己來一個回馬槍!
他可是還沒活夠呢!
半個時辰的時間,蕭府已經完全看不見蕭凡的身影了。
此刻蕭凡已經躲了出去,避難去了。
只要一想到自己之前因為衝動竟然直接讓蕭大將顧不凡扔出去了,蕭凡心裡就忍不住後悔。
此刻,京城不遠處一個湖畔旁邊。
蕭凡和顏丹心兩人正在湖畔旁邊。
此刻蕭凡臉上滿是糾結。
【真是該死的,剛剛要不是顏丹心這個妮子故意刺激自己,自己又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早知道,我就一給你改給自己兩巴掌好好冷靜一下,現在好了竟然直接讓蕭大將人扔出去了。】
【瑪德,剛剛顧不凡那傢伙叫的這麼凶,那傢伙肯定會卷土再來的!】
蕭凡光是想著這些就感覺頭疼欲裂。
顏丹心在一旁看著面前湖景,注意力卻在蕭凡身上,那雙好看的眸子不斷閃動,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蕭凡心裡糾結了好一會兒,最終他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將目光放到了顏丹心身上,「顏丹心你老實說實話,剛剛的事情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麼?」顏丹心冷了一下,下意識不解地看向蕭凡。
之前看著蕭凡堅持要將楊柳送給顧不凡的時候,她那樣做的確是故意的。但是這會兒蕭凡莫名其妙給自己來了這麼一句,對上此刻蕭凡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顏丹心莫名有些心虛。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就是看著楊柳姑娘如此可憐,不忍心她落在那顧不凡的手上而已!」顏丹心說著這話,不敢去看蕭凡。
而蕭凡在聽見顏丹心這一番話之後,頓時皺起眉頭,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顏丹心。
「你、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顏丹心還是第一次被蕭凡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緊張之下也是有些語無倫次,幾乎下意識避開了蕭凡的視線。
而蕭凡卻不管這些,他滿臉認真地看著顏丹心,「你剛剛說什麼?顧不凡?你怎麼知道他的名字?你怎麼知道他不是王不凡?」
蕭凡語氣急促了起來。
他突然發現,這個顏丹心就是故意在套路自己!
【該死,這顏丹心分明知道王不凡就是顧不凡加班的,所以才往我面前帶!這不就是為了噁心我麼!】
蕭凡激動極了,此刻看向顏丹心的目光中也蘊含了濃濃的質問的情緒。
顏丹心心裡咯噔了一下,她再次移開視線慌忙開口,「那個你等一下,我、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情,我先走了……馬上回來!」
說完顏丹心一扭頭邁著稀碎小步快速離開,不過一會兒就消失了蹤跡。
蕭凡看著顏丹心離開地背影,心裡一個激靈,「我去!被忽悠了!」
最後蕭凡跌坐在一旁,看著異常平靜地湖面,不遠處還有幾個孩子在玩耍。
蕭凡此刻只覺得心裡混亂極了!
他是真的想要避開顧不凡,但是現下的情況想要達成這個願望簡直就是希望渺茫!
「嘖,我怎麼覺得我越是想要躲開顧不凡,那就越來越容易碰見那傢伙呢?」
蕭凡嘴裡呢喃著,就在這個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個女聲,「蕭凡,借著!」
蕭凡下意識扭過頭,就看見一根糖葫蘆幾乎都要懟到自己連上了。
蕭凡下意識接了過來。
這糖葫蘆晶瑩剔透的,看著十分可口。
糖葫蘆這種東西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十分常見!只是讓人意外的是,這糖葫蘆是顏丹心買回來的!
顏丹心此刻手中也拿著一串糖葫蘆,她輕輕咬了一口,隨著絲絲縷縷酸甜的味道從口腔中散播開來,顏丹心一雙眼睛都亮了起來。
她側過頭看向蕭凡,「你怎麼不吃啊?」
蕭凡看著手上的糖葫蘆,遲遲沒有動作。
【這突然買糖葫蘆,顏丹心這妮子不會在上面下藥了吧?】
【我怎麼覺得有這個可能啊,這妮子這麼狠,都能直接將顧不凡那個傢伙領到我面前來,還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蕭凡皺眉。
他總感覺這顏丹心想要坑自己!
【還有那個楊柳,現在也就是個定時炸彈。之前我都說成那個樣子了,顏丹心也不想將楊柳帶走,現在又買糖葫蘆,有詐啊!】
蕭凡越是想著這些,臉色就越是難看。
顏丹心聽著蕭凡這些心聲,忍不住冷哼,「蕭凡!本郡主給你糖葫蘆都不吃,好啊,那我就把這糖葫蘆給顧不凡,就說是你給我買的!」
「別別別!我吃!我吃還不行麼!」蕭凡咬牙切齒地開口。
反正吃糖葫蘆也算不上什麼,大不了就直接被毒死好了!
蕭凡現在是真的有點自暴自棄了。
自從他來到這裡之後,簡直做什麼事情都不順心!而且距離自己最初的目的越來越遙遠!
他就想做一個瀟灑的紈絝,怎麼就這麼就困難呢?